“花劍,聞雅,你們退下。pb”
“遵命。”
花劍離開地並不安心,直至走到廊頭那邊,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兩人,看他們往門裏走去,他纔不甘地收回了視線,王爺少有主動支開他的時候,難道是做了什麼決定
房間裏,古祺圳背對着她,讓她的心更加地忐忑不安,脣瓣動了動,還是主動先出聲。
“祺圳攖”
邊說着,已經走到他前面,看他劍眉緊皺,不由地心裏慌亂,竟然不想跟他再獨處一室,只要不獨處,有些話就不必聽。
“很晚了,我,我想回去歇息”邊說着,欲落荒而逃的樣子已經凸顯出來償。
“洛。”
最後一個字湮滅在他的聲音中,她又真切感受到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身子一顫,順勢就往門口走去。pb
“對不起。”
她停了下來,雙手已經緊握成拳,上面的骨節清晰可見,甚至可以聽到嘎嘎脆響。
肩頭輕顫,她垂頭低眸,遙想起過去一切,都是爲了身後這個男人,值不值,只有她自己明白。
看她這樣,古祺圳於心不忍,冷漠的表情終於龜裂,但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既然無法做到,就不能給她希望。
“我無法履行當年的承諾,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此刻卻化作尖刀直插她心臟,滾燙的淚珠無聲掉落,明明已經知道原因,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爲什麼”
他沒有回答,他的答案昭然若揭,她還在自尋死路。
絕望的聲音再度想起,有些哽咽,有些不甘。
“沐羅驍麼”
自問自答,再諷刺不過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已經對那個女人恨入骨髓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救贖了。
禁不住冷笑一聲,口吻裏帶了低嘲“你別忘了,再過五天,她就是二皇妃。”她頓了頓,赫然轉身直視他,“你娶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
以前,他對她不理不睬,甚至冷若寒冰,她都不在乎,她只當他本性如此,可是,爲什麼面對沐羅驍,他可以溫柔如水,可以那麼不是他
種種思緒翻涌而來,畫面裏全是他對她不曾有過的溫柔,情緒轟然崩潰,這個男人,她真的留不住了,腦子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她醒悟一般抓着他的袖口,“是不是因爲我毀容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目光切切,古祺圳卻沒有她想要的答案,身心都已冷如冰窖。
身子被抽空力氣般,她冷笑,不停地冷笑,踉蹌地靠到門邊,想在自言自語,也像在跟他說“她馬上就是皇妃,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永遠不可能”
話音落下,門早已大開,冷風吹進來,他挺拔的身影卻因堅定不移。
他還是不能做到完全絕情,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只能是祺王妃。
自從洛餚寧回來,他的腦子就陷入了混亂,面對她們,竟然只能手足無措。
直到皇帝指婚,他心裏纔有了答案,想去跟她表明心跡,卻碰上那一幕,他被氣地失去了理智,本想不理不睬,沒想到,再度聽到她臥病在牀,還是沒法對她狠心。
擡眸,邁着堅定的腳步走出去,心裏亦無比堅定。
沐羅驍,景風也好,二皇子也罷,都跟你無關,你只能是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