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歡送蘇鴻還有柯修到醫院門口，臉上帶着睏倦和悲傷。
“不好意思啊蘇哥阿修，我爸媽情緒太激動了，而且……實在也沒什麼可調查的，你如果有想問的東西，你直接問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徐清歡老實地說。
說完這句話，站在蘇鴻身後的柯修若有所思地擡頭看了徐清歡一眼。
徐清歡察覺到柯修的目光，但自己的目光狀若堅定，沒有讓蘇鴻發覺兩人曾有過一段對視。
蘇鴻沉吟了片刻，突然問道：“你這幾天有回過莘城嗎？”
徐清歡眼中閃過一絲凝滯，隨即立刻點頭：“回過，我爸媽沒空過來，我就回去跟他們說了下情況，再帶了點衣服過來守着清樂。”
蘇鴻點點頭：“那我知道了，你妹妹意外離開了，你多擔待點，這些日子多安慰安慰父母。”
言語之中意外充滿了人性的關懷。
徐清歡楞了一下：“蘇哥你就問個這個？”
蘇鴻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不然呢？”
“沒……沒事兒，我以爲你要問什麼嚴肅的問題……呵呵……”
徐清歡尷尬地笑了笑，柯修眯了眯眼，依舊未出一言。
告別之後，蘇鴻開車，帶柯修回了事務所。
柯修一路上都沒說話，甚至除了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連姿勢都沒怎麼動過。
蘇鴻側目看了他好幾眼，青年的身體在遮陽玻璃的後方宛如被渡上一層暗金色，尊貴又深邃。
下車後，蘇鴻叫住了柯修。
空曠的地下車庫裏，柯修頎長的身體在走道中停滯，他穿的很簡單，白t加牛仔褲，卻比任何明星網紅都吸引眼球。
“蘇哥？”
柯修略顯困惑。
蘇鴻走上前，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幸好不是你。”
而摸了一把柯修的頭頂後很快收手，似乎是在擔心自己眷戀青年的體溫和觸感，逼迫着自己離開。
柯修狀若不解地看着蘇鴻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盡頭，臉上的神情終於緩緩平靜下去。
哪還有面對蘇鴻時候的天真無辜和小迷茫？
如果此刻任何一個路人經過，都會被柯修面上的陰鷙與深邃嚇到。
這是何種環境中的人才會有的表情？
“幸好……不是我？”
幸好，死的不是我麼？
柯修唸叨了這麼一句，猝然笑了出來。
薄削的嘴脣微微勾起，像匕首的刀劍，劃破黑夜。
徐清樂的死讓蘇鴻產生了緊迫感，後續的幾天，現場處理到尾聲，蘇鴻估摸着時間，覺得可以和程應探討下後續步驟了，卻突然聽到了一個令人扼腕的消息——
杜拉拉在接受完心理醫生治療，出院十幾天後，再次瘋了。
這次瘋病比上次嚴重得多，令杜拉拉直接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與此同時，程應死了。
蘇鴻一杯水直接碎在地板，柯修聞聲走進辦公室，卻看到蘇鴻握着手機，臉色陰晴不定。
“好的，明白，我立刻動身去莘城處理合同事宜。”
掛了電話，蘇鴻才發現柯修蹲在自己身側，垂頭挑揀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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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不太愉快的週一來了，5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