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好的，蘇鴻直接用通訊器聯絡了奎拉。
“哦？爲什麼要撤掉這些裝置？”
通訊器另一頭的奎拉似乎帶着微妙的笑意。
蘇鴻語氣平靜：“隔離間用玻璃阻隔，發生什麼你都可以看見，至於聲音，我不希望我訓導人魚的聲音被別人聽見。”
“你在害羞？”奎拉道破了蘇鴻的心思。
蘇鴻佯裝陰沉：“先生，這是我的私事。如果你還希望我把項目進行下去，請不要質疑我的決定！”
奎拉沉吟片刻，同意了蘇鴻的要求。
看着工作人員爬上爬下的在隔離間拆除設備，蘇鴻站在一旁微微眯起雙眼。
奎拉必然覺得自己會用一些“奇怪”的聲音和舉止來與塞壬交流，甚至蘇鴻知道，奎拉已經把自己納入了和野**配的範圍中。
但蘇鴻表示：我就和野**配怎麼了？
所以他故作羞惱，坐實奎拉的猜想，實則……蘇鴻是不願讓這些人知道，塞壬能用人類的語言交流。
塞壬的祕密，被奎拉知道得越多，自己和塞壬的生命安全就越難得到保障。
一個瘋子，一個想成神的瘋子，必然要榨乾塞壬的所有利用價值。
一直忙碌到下午，隔離間才被清理乾淨，玻璃牆裏的水質也被過濾完全，原本帶血的紅色已經沒有了。
而工作人員們有發現了，鎮定劑的藥效過去之後，這條人魚沒有繼續發狂了，而是立在玻璃後面，直勾勾地盯着蘇博士。
再看蘇博士，黑髮白衣，站得筆挺。
孟宜年走進實驗室，蘇鴻正打算進去。
“蘇博士！”
孟宜年叫住了蘇鴻。
蘇鴻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孟隊長，我已經重新接手了實驗項目，現在我在天使號上的權力等級要高於你，請你不要打擾我。”
孟宜年的腳步一頓，他看了看周圍，周圍的工作人員識相避開。
蘇鴻不明所以地皺起了眉頭。
“蘇博士，我想，你應該知道了……那位的目的。”孟宜年走到蘇鴻身旁，頭一次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蘇鴻目光微動，剛想說什麼，卻聽到身後的隔離間內傳來撞擊聲。
兩人一同扭頭，才發現竟塞壬正陰鬱地攀附在玻璃前，冰冷地凝視着孟宜年。
塞壬記得孟宜年，記得是孟宜年將蘇鴻從海島上帶走的。
蘇鴻心中瞭然，強裝不在意地轉過頭：“孟隊長，你過來是爲了和我說這些廢話的？”
孟宜年眯了眯眼：“蘇博士，我知道你是個死讀書的人，但是你最好想想清楚，你替那位做完事之後，你還有什麼價值。”
蘇鴻心中微動。
這是來……策反的？
蘇鴻擡眼，狀若冷酷：“你這話什麼意思？”
孟宜年看了蘇鴻和他身後的塞壬一眼，低聲說道：“無規則基地並不知道那位將自己的身體納入了試驗範圍，這是明確違反規定的，但是如果真的讓那位成了……神，或許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蘇鴻眼神微眯。
還算……有點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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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