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酒精棉布”
樓梟說完,扭身就去翻箱倒櫃。
可惜這裏在受災之後被洗劫一空,除了找到一些密封包裝的無菌棉布之外,根本找不到消毒的試劑。
樓梟握着這包棉布,回過頭神情複雜地看着蘇鴻。
他想起來蘇鴻是什麼時候受傷的了。
就在李蘭達發瘋,自己要去拉住對方的時候,蟲羣被李蘭達吸引了過去,要不是蘇鴻按住自己,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他。
樓梟握着無菌棉布緩緩走過去,蘇鴻疼得看不清樓梟的表情,只低聲喘道:
“你走吧,把東西找到,別管我了我,我能”
“別說話。”
樓梟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蘇鴻驚得身體一側,差點倒下去,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攬住臂膀。
“躺好。”
蘇鴻疼到難以維持理智,卻極力維持着理智
他,當然要聽話。
蘇鴻被樓梟安置側臥,把傷口那一部分露在上面,身下墊着他的外套。
蘇鴻還不知道樓梟想幹什麼,便感到一雙濡溼冰涼的嘴脣貼上了自己的腰背
“啊”
蘇鴻低吼出來,兩手緊緊攥住樓梟的手臂,而樓梟卻巍然不動,任憑蘇鴻發泄,他垂着頭,將蘇鴻傷口上的污血一口一口吸出來。
艹啊
蘇鴻的靈魂都快出竅了
論第一次親密接觸有多痛
如果再來一次,蘇鴻保證不逞能,讓樓梟自己去扛算了,大不了自己幫他吸
眼睜睜看着蘇鴻痛得快要翻白眼了,樓梟終於把他的傷口清理的差不多。
“針刺感消除了麼”
樓梟擦掉嘴邊的鮮血,啞聲問。
蘇鴻小心地呼吸一口氣,艱難撐起身子:“還剩一點,但是,應該過會兒就好了。”
樓梟半跪在他身邊,神情陰沉:“不要動。”
蘇鴻頓了頓,順從地將自己交到樓梟懷中,再由樓梟把他放着依靠在牆邊。
“你坐好,我去看看還有沒有”
“別白費力氣。”
蘇鴻有氣無力地打斷了他。
樓梟一頓,隨即尖銳的目光看向蘇鴻:“什麼意思”
蘇鴻蒼白的小臉顯得非常柔弱,但他的目光可不柔弱。
只見蘇鴻用同樣充滿了掠奪性的目光緊緊凝視樓梟,突然笑道:
“想知道麼”
樓梟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你要做什麼剛剛那些蟲羣的衝擊和你有關”
蘇鴻笑而不語。
只是他的笑容,在蒼白無力的面容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恰好像極了原主那般乖戾又神經病一般的氣質。
樓梟直覺這個青年一定揹着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可他卻沒辦法像對待別人一樣用拳頭逼迫對方坦白。
“這是一場非常重要的搜救,決定帶你來是”
“你發現李蘭達的不對勁了吧”
蘇鴻纔不管樓梟和自己多麼義正言辭,只這麼簡單一句,就將樓梟所有的話都堵住了。
他就像一個操縱人心的妖精,哪怕身處弱勢,也依舊能拿出令人心驚的籌碼。
樓梟緊緊盯着他:“所以,剛剛的蟲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