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
蘇鴻震驚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上一秒,蘭德拉用自己送給他的指揮劍,挑破了自己的衣領。
蘭德拉將劍收回來,重新放回盒子裏。
“是一把好劍。”他提着他的披風,坐回沙發,意味深長地看着蘇鴻。
蘇鴻驚魂未定,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捂着頸脖,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這是原主的正常反應,雖然他很想完成丹努公爵佈置的任務,但他更惜命。
從這一點看,蘇鴻很欣賞這位宿主,他領悟了生命的真諦那就是要珍惜生命
蘇鴻嚥了口口水,艱難地笑了笑:
“那就好,很高興公爵大人喜歡。”
他鬆開手,把禮盒整理好合起來,放置在蘭德拉身前的桌子上,動作小心謹慎,彷彿十分敬畏。
而蘭德拉根本沒有在意那柄劍。
他的目光,始終緊緊盯着蘇鴻的脖子。
“法師先生似乎受了傷,是因爲在下剛剛試劍的分寸沒把握好麼”
蘇鴻趕緊搖頭:“不是的公爵大人,這是這大概是昨夜被蚊蟲叮咬留下的傷痕,並非您的過錯。”
蘭德拉突然笑了。
他的嘴脣紅潤又飽滿,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仲夏的蚊蟲總是格外的放肆,連法師先生這樣,穿着嚴密法師長袍的人居然都會被它們覬覦,必然,是法師先生的血液太過甜美了。”
他的聲音緩緩潺潺,蘇鴻卻被他的“讚美”說紅了臉頰。
太過甜美什麼的
老流氓
“不過,法師的身軀是很孱弱的,爲了您能繼續保護塔納王朝,還請讓在下爲您治療一下吧。”
說完,蘭德拉朝蘇鴻勾了勾手。
蘇鴻震驚不已:“公爵大人,這,這太逾越了”
蘭德爾挑了挑眉:“沒錯,會是次令人愉悅的接觸。”
蘇鴻:“”
他被迫坐到蘭德拉的身邊,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兩手藏在長袍的袖子裏,握成一團。
蘭德拉從桌上一個精美的巴洛克風格的木盒裏,取出一小瓶脂膏似的東西。
“會有點痛,法師先生忍一忍。”
他伸出手,用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撩起一抹膏藥,輕輕擦到蘇鴻脖子上的傷口處。
“啊”
蘇鴻忍不住輕輕抖了抖,叫了出來。
真冰
蘭德爾眼神微黯,眼中如有暗紅的鮮血緩緩流淌。
“怎麼了”
蘇鴻繃緊牙關,瑟縮又佯裝堅強,勉強笑道:“有,有點癢”
蘭德爾嘴角揚起,他的指尖觸到青年細膩的頸脖,感受到那層溫暖的皮膚之下,血管裏的溫熱血液在緩緩流逝。
舊的去了,新的復來。
生命就像慾念,渾然天成,如此奇妙,又如此蓬勃
這讓蘭德爾越發貪戀掌心的溫度。
蘇鴻扯着衣襟,感到蘭德拉越揉越詭異。
本來不是隻用了一根手指麼,現在怎麼整張手都揉在自己脖子上了
他與蘭德爾貼得極盡,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
芬芳,又冰涼。
蘇鴻心想,得制止一下了,萬一這個老畜生控制不住自己,又要吸血,自己補血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