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走,去龍牀上。”
蘇朧月大義凜然地抱起蘇鴻,蘇鴻被嚇得魂都要散掉了
“你這個禽獸那邊,那邊還死着人我不要”
蘇鴻奮力掙扎起來,蘇朧月或許是因爲長久昏迷,身體還未恢復,竟真的被蘇鴻掙脫了出去。
猝然得到自己的蘇鴻簡直不敢相信。
可說出來怕你們不信,蘇鴻才走了兩步,便下意識地抖着小心臟回頭看去。
只見蘇朧月悵然若失地站在原處,他一身白色的裏衣沾了一半鮮血,黑髮瀑懸,神情默然。
蘇鴻的心猛地一揪。
不行這個人自己做不到將他丟下
蘇鴻也不知哪裏升起的勇氣,冷着臉走過去,一把牽過蘇朧月的手。
“攝政王剛醒,不如隨朕去往太醫院稍作檢查。”
蘇朧月被他拉出門去,盛京四月的晚風猝然拂過臉頰,竟讓那染着血跡的面容泛出不切實際又美的驚心的笑容。
在蘇鴻看不見的角度,這位名動大宗甚至威懾鄰國的攝政王,用他那雙比夜還深沉的雙眸,緊緊凝視着走在自己身前的青年。
呵鴻兒
天鴻十年春,皇帝蘇鴻與攝政王蘇朧月共同殲滅了前朝餘孽,在皇宮的養心殿前經歷了一場鏖戰。
自那之後,大宗真正平定了下來,再無前朝的司機篡位,也無鄰國的虎視眈眈。
美中不足的是,皇帝蘇鴻在那一次大戰中傷及了根骨,被太醫判定無法再生育,攝政王義正言辭地表示,爲國捐軀,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帝本人呢
臭流氓有本事你不要拿劍架在太醫脖子上逼他們給出這種結論啊
“鴻兒,用心點,別讓底下大臣們看出不對勁。”
輕笑聲在耳畔響起。
蘇鴻老臉一紅,下意識朝着捲簾外離得最近的小林子看去,隱約看得見,小林子背挺得筆直,似乎還沒有發現簾內的兩人在做的這種荒唐事
龍袍的下襬已被撩起,龍椅之上坐着蘇朧月,蘇鴻卻是坐在蘇朧月身上的。
這種令人面紅耳赤的姿勢,更關鍵的是,那個壞心眼的人,還在他體內你們懂蘇鴻現在有多抓狂吧
但他卻一聲都不敢吭出來
雖然藉着皇帝身體還未恢復的名義,在殿上加了一層捲簾,擋住了後面的景象,可縱然如此,這也也
“皇上薩拉羅王子已繼承多羅國國王之位,擇日再次覲見我國,還請皇上定奪此間事宜”
堂下突然某位大臣高聲進言,將蘇鴻驚得渾身緊繃了一瞬。
“啊”
蘇朧月突然輕輕喘息了一道,隨即極輕笑道,“鴻兒將本王夾得好緊。”
蘇鴻:媽的還能不能好了
快哭了
可他還要強撐着嚴肅的語氣,低聲回答:“准奏。”
身後那人又是輕輕一頂:“鴻兒這般威嚴的模樣,本王好生喜歡。”
蘇鴻差點沒被他頂趴在桌案上,饒是如此,蘇鴻也已滿眼通紅,幾欲哭出來。
怎麼會有如此禽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