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到重點,你們到底把那個女娃娃弄到哪裏去了還活着嗎”
曲觴認真地問。
賀星皇一頓,茶杯正在脣邊,沒有繼續飲茶。
蘇鴻怕曲觴誤會,趕緊解釋道:“玉鳴郡主被李玉塵下了一些不太好的藥,但我們又不敢輕易找人幫她破解藥效,所以先用蠱蟲封住了她的知覺,現在她還在拜星教中。”
曲觴蹙眉:“此法很容易給拜星教帶來麻煩,李玉塵或許會以此爲藉口,名正言順地攻打拜星教。”
話剛說完,曲觴恨不得帶自己一耳光。
看在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的面子上,他已經對眼前這個大魔頭進自己的盟主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爲什麼現在還要替這個混小子擔心
賀星皇看的真切,不禁勾脣淺淺笑出來:“這便迴歸到最初的問題上了,我既然已經說了看不慣天下到他手中,便想找義父商議,接下這個盤。”
曲觴滿臉抗拒,卻又不得不爲這兩個小混蛋着想,回道:“這個盤太大了,你怕是要壓死我,我有另外人選推薦,雖然也不知道靠不靠譜,但肯定比李玉塵那個小人要好些。”
蘇鴻心中一喜。
曲觴肯開這個口,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他已經接受了賀星皇。
宛如解決了一場婆媳矛盾。
哦你說目前最重要的是天下大事不存在的,老婆孩子才重要。
“義父推薦誰”賀星皇眯眼問道。
曲觴沉吟片刻,回道:“安親王李長遠,他是現在皇帝老子的弟弟,我先前和他喝過幾次酒,雖然是個閒散王爺,但心眼不壞,腦子也清楚。”
賀星皇淡淡笑道:“無妨,與我而言,這天下誰坐都一樣,只要不是李玉塵。”
蘇鴻搖搖頭:“切莫養虎爲患。”
賀星皇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患若是成患,那便再換一個,你當我教地庫中,爲何會有前南疆王的諸多寶物”
蘇鴻和曲觴同時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賀星皇
原來前些年南疆王的暴斃,竟有如此內幕
賀星皇緩緩起身,一身玄袍恢弘如長夜,襯着他本人也如同陷入了神祕幽暗的星河,難以捉摸。
“還煩請義父閒暇時通知好李長遠,準備準備登基了。”
他說的輕巧,宛如江山長河,不過手中一副山水畫,說送便送,但聽他說話的兩人皆不言語。
蘇鴻和曲觴都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蘇鴻想了想,還是表達了一下對自家內人事業的關心。
賀星皇長眉一挑:“不是說,正月裏每天都是好日子麼”
曲觴:“”
他心想,年輕人,這句話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蘇鴻早已經習慣這人沒譜的模樣了,他開誠佈公地問:“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賀星皇眼神微揚。
蘇鴻兩眼一瞪
你敢說和房事有關的一個字
賀星皇挑了挑眉,似乎領悟了蘇鴻的炸毛,那雙上挑的鳳目似帶了舌頭似的,直勾勾將蘇鴻從上而下輕薄的舔舐了一遍,最後才戀戀不捨地挪開。
“心肝兒待在我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