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停地向前行駛,溫軟軟蔫蔫的把腦袋倚靠在窗戶口,望着沉沉的夜色,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陸戰擎肯定去找她了。
可惜,她等不到他過來。
都怪可惡的宮葉舟,這傢伙簡直腦子有坑,想讓她給宮輕語治療,不會商量着來嗎非得用強制手段
溫軟軟正想着,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她看向前面。
只見一架客機停在了不遠處,而宮葉舟正在指揮人,將宮輕語擡到飛機上去。
溫軟軟切了聲:“混蛋。”
宮葉舟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矚目,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低聲對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
那名保鏢朝她走過來,到了車前,說:“溫小姐,我們先生請你上飛機。”
“我要是不去呢”
“先生說,您不去的話,您弟弟就會有危險。”
除了威脅,他就不會其他的嗎
溫軟軟心裏對宮葉舟做了個鄙視的動作,但還是配合保鏢,前往飛機。
進入機艙裏,保鏢帶她來到了宮輕語的身邊。
宮輕語已經被折騰醒了,睜着柔情似水的眼睛,說:“是不是出事了”
即便哥哥瞞着她,可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呢
“沒”
溫軟軟哪裏敢跟她說實話。
萬一氣出毛病來,宮葉舟怕是要把她從飛機上丟下來了。
“不要騙我了。”宮輕語笑着說,“我身邊的人沒一個敢跟我說實話的,我把你當成我唯一的朋友。請你跟我說真話吧。”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保證不生氣。”
宮輕語舉起手發誓。
溫軟軟咬了咬下脣說,“我這次來米國是爲了找我弟弟的,但我弟弟得罪了一些人,導致我剛去找他,就惹上了麻煩。你哥恰好路過,救下了我。之後,他答應我,只要我能醫治好你,便放我走的。可現在,他出爾反爾了。”
寥寥數句,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宮輕語微微的點頭說,“我哥太過分了。”
“宮小姐,你也覺得你哥哥過分吧不如,你幫我求情,放我走吧。”溫軟軟握住宮輕語的手,苦苦懇求:“我老公和孩子都等着我回家呢。”
宮輕語柳眉染上了幾抹哀愁。
“我規勸我哥,他也不會聽的。”
“怎麼可能呢他那麼疼你。”溫軟軟跟宮葉舟接觸的這幾天,覺得他簡直是個妹控什麼事都想着宮輕語。
“我哥有偏執症和暴躁症,一旦他認定的事兒,不管是誰都無法改變。溫小姐,很抱歉,我只能盡力幫你勸我哥,但最終結果如何,我也沒法確定。”
宮輕語把溫軟軟當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也知曉哥哥的病。
所以左右爲難。
溫軟軟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宮輕語旁邊道:“我怎麼就那麼倒黴,碰上你哥這個變態。”
“實在對不起。”
宮輕語再次道歉。
溫軟軟搖頭,“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把我囚禁在這裏的。”
“你的意思是,對我很不滿嗎”
頭頂飄下來另一道聲音,溫軟軟仰頭,恰好撞入宮葉舟深邃如大海的眼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