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軟覺得渾身都在痛,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被撕裂了,架在火堆上烤一樣,又熱又疼。昏迷中,她偶爾能聽到陸戰擎的聲音,很想告訴他,自己好難受,但動彈不了,也無法發出一個字
淚珠順着眼角滾滾的落下。
溫軟軟無意識的低喃了句,“我好疼”
坐在牀邊的陸戰擎,握住了她的手,然後輕輕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軟軟,對不起。”
他多想替代她,承受這樣的痛苦。可哪怕把自己千刀萬剮,也無法分擔她的一星半點。
陸戰擎後悔,爲什麼那麼晚,才發現她被羅逸陽帶走,若是早幾分鐘,她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而就在陸戰擎這邊心如刀絞時,陸流川又開始鬧騰了起來。
他本就不想跟溫思雅結婚。
現在臨近舉行婚禮了,又鬧出了血腥的事,他以不吉利爲由,要求暫緩婚禮,甚至取消。
溫思雅費盡心思,才能嫁給他,哪裏會同意取消呢
雙方鬧得不可開交。
陸老太太原想着,徹底將陸流川打入地獄,然後跟戰擎慢慢的熬。反正以他的身體狀況,肯定不如佳遇活的久。
早晚陸家都會落在佳遇手裏。
可誰能想,戰擎的雙腿好了呢眼下,她意識到了危機感,覺得有溫軟軟在戰擎身邊,說不定能完全治癒他。那自己何必再幫着他們,剷除流川這個勁敵倒不如看着他們鬥,自己和佳遇坐收漁翁之利。
因此,陸老太太是贊同,陸流川跟溫思雅解除婚姻關係。
陸老爺子卻不同意,“都請來了那麼多的客人,你說不舉行就不舉行了你把陸家的面子往哪裏擱”
“是面子重要,還是人命重要這次是對溫軟軟下手,那下次呢萬一歹徒瞄準的是我們陸家的子孫,那流川和戰擎都出事了,你心裏就高興了,是不是”陸老太太反駁道。
坐在下手的溫思雅,聽到這話,說:“奶奶,我認得那個兇手。他跟軟軟很熟,而且喜歡軟軟,我估計是因愛生恨“
“你怎麼不說,你跟他以前是情侶的事呢。”
陸流川冷笑。
爲了跟溫思雅解除婚約,他早就派人調查了她。
當然知道,羅逸陽就是她前男友的事。
溫思雅被踩到了痛腳,窘迫的臉頰都紅了:“我跟他分手很久了,已經沒關係了。”
“誰知道你們倆私底下有沒有關係萬一,你們藕斷絲連了呢或者,他覺得我們陸家的男人搶走了他的兩個女人,蓄意報復呢”陸流川不遺餘力的攻擊溫思雅。
溫思雅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眼睛滴溜轉了幾圈。
她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呦了聲:“我的肚子有點疼,可能是寶寶有點不舒服了,我想去看看醫生。”
“去看吧,小心保護好你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它,你可什麼都不是。”陸流川陰陽怪氣。
溫思雅咬緊了牙關,慢慢的站起來說:“爺爺、奶奶,我肚子裏懷着陸家的骨肉呢,你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讓這場婚禮舉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