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
四歲——再過幾年就能嫁人？
就算古代嫁人早，好歹也得十年吧。
蘇渺眼角抽了一下，“可是我剛纔答應過醬醬，不然你明日再來吧？”
帝北羽臉色不太好看了。
蘇渺遲疑了一下，環着他的肩，“你也說了答應小孩子的事不能反悔，你明日再來吧……”頓了頓，“不管你什麼時候來，我一直都在。”
只要你轉身，我就還在。
帝北羽看着她溫軟的臉蛋，左胸口莫名震盪得厲害。
無論何時，只要她想，就能輕而易舉的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要走的時候，他留也留不住。
正如她想來的時候，他擋也擋不住——費盡全力也無法拒絕。
甚至，從來不是真的想拒絕。
帝北羽低頭，薄脣輕輕擦過她的額頭，“那你小心一點，別讓她碰着了。”
“好。”
蘇渺目送他離開，手指摩挲着腕上的鐲子，眼底的笑意逐漸斂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鳳血玉鐲和最初太后送給她的時候相比沒有太大的區別，好像只是裏面的血色淺了幾分，但是玉的色澤本來就會隨着佩戴之人的體格變化而產生些微變化，所以她起初並未放在心上，甚至……當初她也沒有在鐲子上感受到任何的不詳。
所以，鐲子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那麼華錦依這麼費盡心思的要回去，是爲什麼？
蘇渺眉頭微微蹙起，摘下玉佩和玉鐲，放進盒子裏時，一旁的紫玉如意忽然閃了一下。
她微微一驚。
這玉如意……難不成還不是普通的玉如意？
這是……對於術法還是危險的感知？
“帝北羽……”
她以爲他只是送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原來還不止？
他在玉如意上封了多大的力量，才能讓玉如意這麼敏銳？
還有……鳳血玉鐲和龍紋玉佩，有問題？
…………
龍吟宮。
帝驚鴻再一次深夜入宮，已經快被折騰的沒脾氣了。
“皇兄……”
他耷拉着一張臉，“您有事嗎？”
帝北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明日去龍騰寺祭祖，你準備一下。”
帝驚鴻微愣，明日是一年一度的祭祖之日他知道，可是……
“準備一下的意思是……？”
“朕要廢后。”
淡漠的四個字，卻聽得帝驚鴻萎靡慵懶的精神一下子起來了。
“……怎麼突然這麼急？”他沉吟片刻，忽然似笑非笑的道，“您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改變什麼主意？”
“當日我說您要娶妻，您否認了。”
娶妻？
帝北羽眸光微凝，五年來，他從來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甚至就在帝驚鴻現在提起之前，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只是……想到了他剛纔在鳳央宮提起華錦依的時候，她忽然僵硬的身體。
帝北羽斂下眸，皮笑肉不笑的扯脣，“你最近是不是閒的已經能操心旁人的事了？”
帝驚鴻一本正經，“皇兄，本王跟清漪有x生火。”
帝北羽冷哼，“朕很快就有兒子了。”
帝驚鴻，“………”
帝驚鴻的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