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共同說着話，在衆目睽睽之下，和石雲昕三人就走了。
柳羽卿把兩人領到了一家酒樓的頂級包廂，剛關上門，柳羽卿身上面上的氣息便蕩然變了一種，對着楚天闊就一福身，態度轉爲恭敬道：
“殿主。”
墨色殿的殺手，也就是楚天闊的暗衛，在對他稟報事宜時才需單膝跪下，而作爲管事的護法，柳羽卿的身份是不需向楚天闊行大禮的。
只不過，方纔在外面似有若無的掩飾儀態，全都沒有了，柳羽卿很顯然地表露着對上級的恭敬。
在石雲昕面前，柳羽卿也拿出完完全全的管事態度，對着微微頷了首的楚天闊目光恭謹道：“殿主大業爲成，臨至白漉州，是否需要殿內在風海的勢力相助？！”
石雲昕在旁聽着，這麼一來，柳羽卿也是知道楚天闊的皇帝身份，以及知道他在花栩那邊的事情的了。
她還知道問他需不需要墨色殿勢力。
楚天闊面色不變，語氣一貫的平淡道：“暗裏助力即可，有事我會動用墨色殿的勢力，其他不需大動干戈。”
進入羅州附近墨色殿勢力範圍以來，楚天闊一直在聯絡的，大多數的確是柳羽卿。
因爲楚天闊有明面上的皇帝身份，幾乎不出現在墨色殿，都在花栩好好的當皇帝，柳羽卿就是那個常年在墨色殿裏打理處置事宜，安排繁雜內務、打點墨色殿名下產業的那個護法加管事。
“管事”這個頭銜是真的很符合柳羽卿做的事。
而墨色殿唯二的另一個護法則是處理暗衛訓練及流動事宜，墨色殿內分工大開大合且又很直接。
他們到了這一片後，自然接洽聯繫楚天闊的就是柳羽卿了。
只不過，他們之前通暗信的，一般是各種具體事宜或者消息，像是楚天闊花栩那邊的事，需不需要墨色殿助力這些，柳羽卿也不好在密信裏問，這下當面終於問了。
“殿主受苦了，”柳羽卿微微皺眉，有種很忠誠的難受感，對着楚天闊微微斂起目光道：“殿主被迫與夫人一同出來，輾轉各國，墨色殿不能替殿主一下搶回應得的，墨色殿很慚愧。”
柳羽卿請罪愧疚，還沒忘帶上石雲昕，皺着眉目也很對不起地看了旁邊聽着的石雲昕一眼，道：“殿主身份尊貴，夫人身爲女子身嬌肉貴，之前在宮裏又是享盡尊榮的，數月在外，這可怎麼……”
柳羽卿像是很爲他們流落在外而鬱結愧疚。
楚天闊並沒多感，淡淡道：“夫人身子骨強壯，且堅韌，跟着我也並無妨礙。”
柳羽卿聽他這般說石雲昕，眼裏掠過一道光，看着石雲昕躊躇道：“殿主在外謀的是大業，恐還有奔波，不若，既然路過我們殿內範圍，夫人就先留下來在殿內享回榮華，等候殿主完成大事後再……？”
柳羽卿試探的目光剛看過去，男人就斬釘截鐵地乾脆利落道：“不，夫人我要帶在身邊。”
柳羽卿一秒鐘神情彷彿有些僵住，但轉瞬消失無痕，憂思道：“有夫人留在殿主身邊照顧，也好，那殿主不若多帶些墨色衛在暗中，也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