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撿了一大筐的板栗,沒錯,就是一大筐,因爲板栗太分散,不像番薯那樣好用大葉子包着,石雲昕就在頭痛怎麼運回去。
沒想打皇帝扯了幾條旁邊的藤條,修長的手指翻飛,幾下竟然編出了一個小籮筐
“皇上”石雲昕心裏那兩個字其實是:臥槽
楚天闊淡淡擡起頭瞥了石雲昕一眼,以爲她下一句就要問他一個帝王是怎麼會這種技藝的。
就聽到石雲昕嚷了起來:“皇上,您會這個,爲什麼不一早使出來那我們運番薯和獵物,還有儲存東西,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皇帝:“”
她果然每句話都不是他想的那樣。
皇帝頓了頓,回她一句:“那溜溜爲什麼不一早叫朕編”
石雲昕腦子裏簡直冒出了一個問號:“”
隨即是:“”尼瑪她真是服了,皇帝這是什麼霸道的強行邏輯她怎麼知道他會哦
但是行吧,你是皇帝,你說什麼都對
那天之後,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晴天,沒有再下過雨了。
石雲昕和皇帝在山谷裏又是那樣子過了兩天。
然後石雲昕天天去山谷的入口那裏貼着巨石聽聲響,卻始終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石雲昕不禁有些憂慮,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可怎麼辦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們都全部還不知道。
還有掉進山谷那天的刺殺
石雲昕看了身邊的皇帝一眼,想着想着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但她不敢說出來。
“說吧,溜溜又想說什麼”然而這時,楚天闊瞥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石雲昕:“”
“皇上,您心中對刺殺您那件事有數嗎”
既然他讓她說,那她就說了啊,石雲昕誠懇地望着皇帝的雙目問道。
“皇上,若是我們不知道那件事真實是什麼情況,會不會那件事說不定還不僅這麼簡單,還會有後續的安排,例如回到朝堂之後,那件事的幕後主使人會不會拿皇上的生死說話,編造這山谷裏的景象,說山谷裏怎樣惡劣,皇上掉入山谷肯定沒命讓衆人信皇上已死,然後連營救都不來營救”
石雲昕說了個很黑暗的想法:“皇上,若是現在外面其實壓根都沒有人在營救咱們”
皇帝眸色變深,望着石雲昕。
石雲昕想的這些,在她自己看來可能是想太多了,或者覺得自己想得太黑暗,太沒有根據的離譜了。
但是在他們這些朝堂謀略人看來,卻並非如此,反而還要贊石雲昕一聲想得深。
她腦子還挺不簡單的,畢竟這些黑暗的念頭,一般人都不敢想。
只是,他知道無論刺殺的事有何後手,他是皇帝,一國之君,都絕不會連救都不救。
楚天闊望着石雲昕,剛想開口說話。
石雲昕卻就自己一拍腦子,滿臉讚歎地說道:“啊,我想錯了,不可能的,有高少將軍在外面,不會容許有人亂來的”
“皇上,我們不必擔心。”石雲昕篤定地笑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