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更到這了,明天繼續
這個問題肯定不是舒爾卡最先發現的,因爲它在戰場上早就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發生過。
之所以沒人提出來一方面是因爲戰場上出現傷亡本身就是正常的,另一方面則是蘇軍強調“作戰精神”和“勇敢無畏”,所以他們不認爲這是一種“問題”。
如果把它當作一種“問題”,那就是刻意躲避敵人打擊的懦夫表現。
不過上校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西索伊同志”上校說。
西索伊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這很難做到,上校同志,或許我們可以縮短天線的長度,使它不那麼顯眼,或者轉移它的位置使敵人不容易發現它。但是要完全遮住是不可能的,否則它無法接收到訊號”
上校皺着眉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舒爾卡不由翻了翻白眼,說道:“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很簡單,上校,我們只需要爲其它坦克都裝上一根天線”
西索伊不由一愣,然後滿臉喫驚的望向舒爾卡:“好辦法,少尉而且的確很簡單”
當然很簡單,因爲只需要爲其它坦克裝上一根假天線。這就像是一個腦筋急轉彎。
不過它也不是舒爾卡自己想出來的,現代我軍的59坦克指揮車就有兩根天線,一根與上級通訊一根與下級通訊。
於是越南人就專找兩根天線的坦克打。
知道這一點後59就全都裝上了兩根天線,當然其中一根是假的如果無法減少天線隱藏起來的話,那就讓其它坦克都跟它一樣,這同樣也是種隱藏。
t34指揮車的天線也是一樣的道理。
“的確是個好辦法,舒爾卡同志”上校微笑着點了點頭。
“上校同志”舒爾卡有些意外,上校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我見過你的照片”上校與舒爾卡握了握手解釋道:“在報紙上,突圍英雄舒爾卡”
西索伊喫驚的望着舒爾卡:“上校,你是說他就是那個人想到在坦克上裝電話的人”
“是的”上校回答:“我知道他會加入第四旅,但沒想到他一來就解決了一個問題我叫卡圖科夫,很榮幸見到你”
“我也很榮幸,上校”舒爾卡回答。
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面前這個看似平凡且極富幽默感的上校居然是卡圖科夫被稱爲蘇聯坦克兵第一人的卡圖科夫,他就是這個新組建的第四坦克旅旅長
不過這似乎並不意外,要組建一支戰鬥力能與德軍一戰的機動部隊,當然需要一個組織能力強、軍事素質過硬的指揮官。
卡圖科夫當然符合這個要求。
由於軍情緊急,第四坦克旅第二天就展開了訓練。
“我們只有一週的時間”卡圖科夫從一開始就對所有人表明了這一點:“你們知道這是爲什麼,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訓練,否則敵人就打到莫斯科了所以,用你們所有能用的時間,熟悉坦克、熟悉戰友,熟悉所有的一切只有這樣,你們纔有可能打敗德國人成爲保衛莫斯科的中堅力量”
卡圖科夫是說到做到,這一週的時間裏坦克兵和機械化步兵除了幾小時的睡眠時間,幾乎一刻不停的訓練。
練戰術、練協同,外加修橋、鋪路、排雷爲坦克設計前進路線等等。
白天練晚上也練。
老兵因此抱怨道:“這些應該是工兵做的事,而我們是步兵”
“說得對”演員也表示不滿:“如果我們在路上因爲修路而累得半死,到戰場怎麼還能端起槍與敵人作戰”
“這傢伙簡直就是德國人派來的間諜,他就是想把我們累死”
於是“間諜”私下裏就成了卡圖科夫的外號。
這個外號不好聽,甚至還有可能讓人誤會,尤其是那些時刻盯着自己人的內務部。
不過卡圖科夫在聽到這個外號時卻並不介意。
“如果他們這麼痛恨我”卡圖科夫說:“那就說明我的訓練程度夠了”
有一天列昂耶夫向舒爾卡抱怨道:“連長同志你爲什麼不向上級報告一下”
“報告什麼”舒爾卡反問。
“我認爲這樣的訓練毫無意義”列昂耶夫說:“就像他們說的,我們快被當作工兵了”
“我不認爲這有什麼錯”舒爾卡說。
“什麼”戰士們聽着這回答不由愣了。
“就像坦克兵在學習怎麼修坦克”舒爾卡說:“那也是維修兵乾的事。”
“可這與我們無關”演員說。
“戰爭與我們每個人都有關係,奧庫涅夫”舒爾卡打斷了奧庫涅夫的話:“我們是一支部隊,要面對同樣的敵人,那就與我們有關”
頓了下,舒爾卡又接着說道:“第四旅是快速機動部隊,同志們組建這支部隊的目的,是爲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目的地並將缺口補上如果我們沒有工兵或是沒有足夠的工兵怎麼辦不前進等工兵趕到嗎”
聞言衆人不由沉默了,於是訓練繼續。
不過卡圖科夫的訓練還真有點狠:他常做的就是讓幾輛t34開進爛泥堆裏陷在裏頭讓戰士們相辦法把它們弄出來。
這麼折騰人還是小事,但那些可是金貴的t34在此之前一生產出來就馬上運到前線救場的t34,可以說就算是黃金都換不來。
就因爲要組建這個第四坦克旅,所以這段時間所有運往前線的t34都斷了,甚至在前線作戰的t34都給撤了一部份下來。
這麼做的代價就是前線傷亡的驟增。
前線的火力和防禦下來了,那麼要擋住德國人的進攻自然就要用人命去堆,甚至有時候用人命去堆都堆不出來坦克這玩意,有某些場合用多少人命去堆都是白搭。
所以,這些t34說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一點不過份。
如果讓前線的士兵知道些坦克卻是被卡圖科夫開到爛泥地裏折騰的,只怕真會把卡圖科夫當成間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