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蘇雲的要求,臨湖幫人立即開始行動起來,到處尋找趙遠兩人下落。
趙遠兩人則當沒事一樣,到處悠哉悠哉的逛着,沒多久,臨湖幫的人就發現兩人的下落,然後迅速的給蘇雲稟告。
他們在哪裏盯梢,怎麼可能逃得過趙遠的耳目,武岡微微的瞟了瞟,問道:“公子,有人跟着我們!”
趙遠微微一笑,道:“看就看吧,不礙事!”
武岡點點頭,跟在趙遠的背後,兩人很快來到了碼頭,然後登上了一艘船。
這艘船是普通的渡船,船上此刻坐滿了來來往往的客人,其中更多的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
趙遠和武岡本來就是想要打聽情報,因此專門坐在了靠近艄公的位置上,看着太湖的美景,以及湖上那些來來往往的船隻,趙遠笑着問道:“大爺,這渡船的話一天很辛苦吧?”
渡船的老大爺一邊小心翼翼的掌握着船的方向,一邊樂呵呵笑道:“是辛苦,可辛苦還不是得敢,一家人中的喫飯啊!”
趙遠道:“那你這一天忙下來能掙多少?”
老大爺道:“能做多少?也就混口飯喫。我們本來就收得少,而且這又六成的收入都會被收了去,哪裏還能賺什麼銀子,一天累死累活下來,也就能混口粥錢!”
六成?
趙遠和武岡兩人相互的看了看,收入的六成都要被鄰水幫給收了去,這實在太過了。
“六成,父親,你也太客氣了!”
旁邊的一個壯實的小夥子有些不服氣道,“要是能僅僅交六成,我們都已經可以睡覺的時候笑醒,他們這幫會有幾個當家的,這個當家的做壽要出份子錢,那個當家的做壽也要做份子錢,除此之外,逢年過節的什麼,都要出錢,若是平攤下來,每月若是能拿到八成都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這一家老小指望着這個日子,我們早就走了!”
老大爺臉色一板,道:“好了,別說了,一說起就沒得個正行!”
小夥子有些氣憤道:“父親,這錢都收了,難道還不能說啊!”
老大爺道:“聽話,難道忘記平日我怎麼給你說的了?少說多做!”
說着朝着趙遠和武岡道:“老漢這兒子不懂事,兩位還請見諒,見諒!”
說着又朝小夥子一瞪眼,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劃!”
趙遠和武岡兩人看了看,心裏也清楚,估計平日被臨湖幫的人嚇唬慣了,所以只能敢怒不敢言,由此多少也看得出來,臨湖幫在這一帶是如何的存在,在結合早上面對那位老婦人,估計哪裏是什麼幫會,已經完全變成了就如土匪強盜一般。
趙遠見他害怕,也就不在多問,而是和武岡兩人一起看着湖面,這一看才發現有一艘快船正在迅速的接近之中。
而站在船頭的,便是今天攔着自己的那位被稱爲二當家的蘇雲,便笑着道:“看樣子我們要換艘船了!”
這艘船也就是僅僅一般的船隻而已,怎麼比得上快船,不一會,蘇雲所乘坐的快船就追了上來,蘇雲一拱手,道:“閣下,不如上船一聚,如何”
趙遠拱手道:“二當家好意,在下豈敢不領,請!”
說着,一手抓住武岡的手臂,輕輕一躍,穩穩的落在了蘇雲的船上。
落地的時候就如一片羽毛一般,船都沒一絲下沉的感覺,而一落在船上,整個人就如釘子一樣,牢牢的釘在了哪裏,紋絲不動。
蘇雲心裏不由的一沉:好厲害的輕功。
旋即一拱手,道:“請!”
這船並不大,不過在船的中間擺着一張桌子卻還是以的磁軛桌子上已經擺放着幾碟小菜,和一壺酒。
“請!”
蘇雲說道,旋即盤腳坐下,趙遠也沒多可以,也就坐在了他的對面,道:“請!”
蘇雲微微點頭,拿起酒壺,給趙遠把眼前的杯子倒滿,道:“本姑娘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喜歡直來直去,所以想知道閣下從哪裏來,來幹什麼?爲什麼要對門派的弟子動手?”
現在蘇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眼前此人到底是何人,武功如此高強,定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趙遠笑道:“二當家一下子問如此多的問題,在下該從何答起?”
蘇雲道:“不知道從何答起那就一個個答,本姑娘有沒催的,有的是時間!”
趙遠道:“首先,並不是我對你門派弟子動手,若鄙人若是真的和他們動手的話,他們和活不過一招,第二,來這實際上也不過是來遊玩的,鄙人打算有生之年把這天下山河都好好走一走!至於這我從哪裏來,當然是從外地來。”
蘇雲有些不悅,道:“你敢在本姑娘面前如此胡言亂語?”
趙遠笑道:“胡言亂語,二當家的,不知道那句是胡言亂語了?第一句?二當家若不是得到了自己手下的稟告,怎麼可能追來,既然追過來了,當然也就知道鄙人並沒有說假話,要是還不相信話,不如讓他們再試試?”
蘇雲道:“本姑娘知道你有本事,不過天下如此之大,爲何你會來這分水鎮?”
趙遠道:“那鄙人若是去其他地方,那其他地方的那些門派幫會是不是也要問鄙人爲何要去他們哪裏,再說了,天下之大,難道還不能隨意而去?姑娘多慮了!”
蘇雲冷哼一聲,道:“你這人嘴厲害之前本姑娘也已經見識過了,我們也別繞圈子,直接說罷,你到底是是誰?”
一雙美目此刻也緊緊的盯着趙遠,彷彿要把他看透一般。
“姑娘,彆着急,奴家來告訴你他是什麼人!”
突然間,蘇雲耳朵裏面傳來了一個非常悅耳的女聲。
蘇雲臉色的不由的一變,傳音入密!
自己在門派的時候也聽說,會這種的內力都必須非常深厚,才能用內力將聲音凝聚成線,然後僅僅說給自己想知道的人聽。
蘇雲驚訝的朝四周看去,發現一首船此刻正朝這邊迅速的駛來,而在船頭立着一身穿紫衣的女子,此女子面覆薄紗,卻看不到容貌。
就在兩船相聚還有二十多丈的時候,女子突然輕輕一躍,瞬間拔高几丈,足足躍出了十多丈,接着腳在水面上輕輕一踩,幾乎都沒濺起什麼水花,人再次拔高几丈,如一片羽毛一般,緩緩的落在了船上,站在了趙遠的身旁。
趙遠一看就知道是誰,苦笑道:“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正是蒼無霜,聞言道:“放着家裏的事情不管,自己跑來遊山玩水,姐姐那可是非常的生氣,讓我把你帶回去!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