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裏死死的攥着那盒藥,看着紀兆銘,“我不可能在他回來前嫁給你,但是我要爍爍活着,如果爍爍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活了。”
“哦。”紀兆銘擡頭看着我,“不結婚也行,那你就先懷上我的孩子。”
“……”
“這樣,無論小軒什麼時候回來,都沒關係了。”他看着我,表情中帶着幾分篤定,“畢竟你是一個這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想你都會一樣愛他的。”
紀兆銘真的是陰森可怕的男人。
他用這種溫潤的話語,死死的掐住我的七寸。
對,他說的沒錯。
我想沒有一個母親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見我不說話,紀兆銘衝我揮了揮手,“我給你兩週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就來找我。”
我拿着藥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到了車上,我把藥盒拆開,裏面是一板三顆。
怎麼喫?
在我準備打電話給紀兆銘問明白的時候,手機先響了。
紀兆銘先給我打過來了,我接起電話,男人說,“這個藥,一次一粒,每一粒間隔必須24小時,不能多,也不能少。”
“好。”
我點頭。
我本以爲他打給我只是說藥怎麼喫的。
結果,我剛說完,男人接着說,“這個藥是根據爍爍的體重量身打造的,所以他必須把藥全部都吃了,如果你想拿一顆來研究,我也不反對,不過如果爍爍有個三長兩短,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聽男人這麼說,我汗都下來了。
其實我還沒有想到拿藥去找人做研究,他就先想到了。
我手死死的捏住電話,還沒開口,男人那邊已經掛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謀向禮和謀蘭惜在樓下坐着,上樓,姜沁和羿子安都在爍爍屋門口站着。
看見我,姜沁先壓着嗓子說,“他睡着了。”
我走過去,拿出手裏的藥說,“這個是紀兆銘給的,說吃了就可以管兩週。”
姜沁聽我這麼說,氣的牙癢癢,“管兩週是什麼意思?兩週後呢?”
“兩週後……”我低下頭,有些心虛的說,“兩週後再找他。”
一旁,羿子安冷笑了一下,“兩週後再找他?別人我不瞭解,紀兆銘這人,黑的都出水,怎麼可能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他一說,姜沁也醒了,“就是,他是不是提條件了?”
我也沒心思回答這些問題,拿着藥推門進去,“先給爍爍把藥餵了吧。”
我要進去,姜沁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定定的看着我問嗎“你確定這個藥沒問題嗎?”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
但是無論怎麼想,紀兆銘都不可能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確定。”
我堅定的說道。
聽我這麼說,姜沁也沒再阻止。
我把爍爍叫醒,餵了他藥,然後記了時間。
爍爍吃了藥就繼續睡了。
這幾天高燒燒的他已經虛弱不堪了。
我一出來,姜沁就拉着我問,“紀兆銘是不是提什麼條件了?”
一旁羿子安也盯着我,“說的什麼,告訴我們,我們也好給你想辦法。”
我看着手中剩下的兩顆藥,嘆了口氣,“他讓我嫁給他。”
“……我就知道他不死心!”姜沁狠狠的跺了一下腳,“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跟別人搶東西就這麼香是不是?”
我低着頭,想着之前紀兆銘說的話。
他之前見過我嗎?
或者說,我之前見過他嗎?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他今天的話,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我的心中一片凌亂。
一旁,羿子安突然一拍大腿,一把從我手裏奪過藥,我先是嚇了一跳,男人舉着藥就說,“這個,咱們拿去研究,看看成分,然後做出一樣的不就好了?”
“對!”姜沁一聽也高興了,“就這樣,我怎麼沒想到呢!”
我看着兩個人,嘆了口氣,“紀兆銘說了,這幾顆藥是根據爍爍的體重量身打造的,少一點,可能都會沒效果。”
我的一句話,像是給兩個人潑了冷水。
兩個人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了。
我從羿子安手裏拿回藥,“而且這個藥只能暫時緩解爍爍的病情,不能治本,真正治本的藥,他也沒給我。”
紀兆銘這個人,真的可以說是老謀深算,似乎我們的想法他都能算到。
然後,把我逼得走投無路,只能去找他。
姜沁也盯着我手裏的藥,“你說,是不是紀兆銘故意騙你的,咱們就算拿着藥去研究又能怎麼樣?少喫一點點也不會有事吧。”
“……”
“總比這樣被他拿捏着好吧?”
聽了姜沁的話,我的心中也燃起了一點希望。
我覺得她說的對。
整顆藥的成分應該是一樣的,如果只拿一點點做研究的話,應該沒問題。
可是,找誰呢?
我擡頭看向兩個人,“之前擎軒給我介紹了一個叫卡倫的醫生,但是她最近不在國內,這方面,我實在不知道該信任誰。”
姜沁也一臉迷茫。
我們兩個一起看向羿子安,羿子安雙手環抱,臉上馬上浮現了得意的表情,“既然是我乾兒子,那我自然要全力以赴了,我有個朋友,是藥學博士畢業,現在有自己的醫藥公司,我們去找他。”
“可信嗎?會不會也是紀兆銘的人?”我問道。
現在我都怕了。
如果別的領域我倒是不擔心,可是醫學藥學領域,任何人我都會懷疑他和紀兆銘有瓜葛。
羿子安搖頭,“當然不會了,我這個朋友纔不屑與和紀兆銘這樣的小人爲伍呢。”
羿子安的話,我也不能全信,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這方面的朋友,只能靠他了。
我下去找柳學君和陳嫂,囑咐她們一定要時刻關注着爍爍。
然後纔跟着羿子安去找他的朋友。
在車上的時候,羿子安就先打了個電話,確認那個人在辦公室我們纔過去。
車開了將近兩個小時,起初是行走在郊區荒涼的路上,後來終於拐進了一個院子裏,停在院子裏一個8-9層的樓前面。
下了車,我左右看了看,帶着幾分懷疑說,“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