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遊戲真的沒有什麼天賦。
無奈之下,我只能說,“要不咱們玩點別的?”
“算了,不用了,我自己玩吧,你還沒謀爺爺玩的好呢!”爍爍的語氣極度嫌棄。
我的自尊心也有點受挫。
本來我不覺得自己很差,可是玩起遊戲來,手指就跟不聽使喚一樣。
我暗暗決定,找時間要惡補一下游戲這一塊-
在紀擎軒生日後的兩週,我終於再次等到了男人的信息。
他這次沒有給我發地址,而是給我發了一個定位。
當我打開那個定位後,一臉迷茫。
這個定位在燕城郊區的一座山上,從那個位置看,應該快到山頂了。
這裏有餐廳嗎?
我看着位置,給紀擎軒回了個微信,【確定是這裏?】
【對,明天下午我去接你,你從工作室走還是從家裏走?】
男人詢問。
也許是會開車的關於,加上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只想自己開車。
萬一到時候我和他發生矛盾,在這大山之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地,沒有車,我自己想走都走不了,只能受制於他。
我堅決不要!
所以,我就告訴紀擎軒,我要自己開車去。
男人開始不同意,架不住我的堅持,只好答應了。
還好,他選的日子不是週末。
因爲這個位置是在山上,我這個時間我猜應該是會過夜的,那天我就沒有去工作室,而是留在家裏收拾了大概1-2天需要的行李。
裝到車上,中午就準備出發了。
剛發動汽車,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號碼,屏幕上寫着一個名字——【梅瀾】。
看見這個名字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和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關係了。
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跟我聯繫?
難道和紀兆銘有關?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是楚蝶嗎?”
那邊傳來梅瀾的聲音,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我安靜了一秒才說,“嗯,是我。”
“我是梅瀾。”梅瀾可能以爲我沒有存她的號碼,自報家門後緊接着說,“去年你們在我這裏訂的婚紗,記得嗎?已經做好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沒有空,過來試一下?”
“婚紗?”
當梅瀾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腦袋懵了一下。
想了一下,才終於想起來,是去年紀兆銘在她那裏訂的婚紗。
想來真的諷刺。
短短一年的時間,我和紀兆銘從未婚夫妻,一下子變成了陌生人都不算。
而我之前所有的痛苦遭遇,也算是拜他所賜了。
想到這裏,我又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和他已經不會結婚了,所以婚紗我也不要了。”
“是嗎。”聽見我的答案,梅瀾聲音裏明顯有一些落寞,但很快,她又說,“這個婚紗我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是我最近幾年裏做的最用心的一個婚紗,而且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如果你不穿,拿回家收藏也可以啊。”
“不了,我……”
“這個是我爲你做的婚紗,不是爲紀兆坤新娘做的婚紗,你不要誤會。”
梅瀾似乎已經明白我的顧慮了。
“那也不用了,不好意思。”我把紀兆銘曾經給我定的婚紗帶回家?這件事情聽起來就有些奇怪。
“要不,要不你有空來試試吧,我從設計到製作花了一年的時間,你連穿都不穿一次,那我這一年豈不是白費了?就穿一下可以嗎?”
梅瀾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哀求。
我雖然想拒絕,可是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實在沒法拒絕。
無奈,只能說,“好,那我有時間去的話,會提前聯繫你的。”
“好的,那我等你。”
梅瀾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嘆了一口氣,才重新發動了車子,準備向山上進發。
我開車幾個月,雖然沒有出過什麼大事故,但是現在是冬天,我對山上的路也不熟悉,怕出點事情迷路耽誤了時間。
萬一山上信號又不好,到時候紀擎軒又以爲我放他鴿子,憤怒離開,那我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不過,這一路倒是順利,我大概用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山上。
讓我意外的是,那個位置居然有一個餐廳。
說是餐廳,更像是一個觀景點。
餐廳的一半都是玻璃製成的,站在外面就可以清楚看見裏面的樣子。
我進去時,餐廳裏面有兩個服務員,看見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夫人。”
“……”
聽見這個稱呼,我就知道,這就是紀擎軒安排好的地方。
山上前幾天剛下過雪,山上很冷。
餐廳裏雖然開着暖風,點這炭火,可是因爲玻璃太大,裏面也並沒有特別的暖和。
我左右看了看,不禁懷疑,晚上難道我們住在這裏?
那豈不是凍死了!?
抱着擔心,我看向兩個服務員,問她們,“你們晚上住在這裏嗎?”
“對。”
兩個服務員都點頭。
我搓了搓手,吹了口哈氣,一口白氣馬上在空氣中升起,我不禁哆嗦了一下,“你們住的地方也這個溫度?”
服務員馬上搖頭,“不會後面的房間很暖和,您放心吧。”
她們似乎很明白我在問什麼。
整個大廳只有一個桌子,旁邊都放着柔軟的沙發,還有矮書櫃,裏面放着書。
我找了個離玻璃最遠的沙發坐下,給紀擎軒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我到了,就找了偵探懸疑小說看。
故事很有意思,我捧着小說,很快就看完了。
再擡頭時,窗外天已經快黑了。
我看了一眼表,已經是晚上6點了。
紀擎軒還沒到?
我站起來,看了看外面,外面除了樹林,什麼都沒有,我來的方向一片昏暗,沒有任何車燈的亮光。
“怎麼這麼晚……”
我想給紀擎軒打電話,又怕他在開車打擾他。
想着應該快到了,我就繼續坐着等。
可是,我又等了一個小時。
7點的時候,紀擎軒還是沒到。
我看向兩個服務員,“紀總今天說過他會來嗎?”
兩個服務院一臉迷茫,搖了搖頭。
我坐在那,突然就在想——
我不會被紀擎軒放鴿子了吧?
難道他因爲上次我放他鴿子的事情生氣,所以故意報復我?
如果是這樣,也太幼稚了吧。
我忍不住了,拿起電話給紀擎軒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出現系統音:“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或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