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眸子,微微攥了攥雙手,才重新擡頭看向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說,“好,我永遠也不離開你,請你不要傷害爍爍,他是我的全部。”
聽我這麼說,紀兆銘似乎有點受傷,“他是你的全部?那我呢?”
“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的回答。
爲了爍爍,我也會一直呆在紀兆銘的身邊。
男人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我的手機,交給我。
對於我手機在他這裏這件事情,我本來也沒有在意。
剛準備放起來,就聽見紀兆銘說,“你這個手機,我裝了軟件,以後你去哪我都會知道,而且,你跟小軒聯繫的話,我也會知道。”
他的話讓我一愣。
我擡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紀兆銘,張了張口,最後也只是說,“其實你可以不用告訴我。”
“我只是怕你讓我失望。”
“不會的。”
我說完,就將手機收了起來。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和紀兆銘的感情已經變化了,不再是之前那麼純粹了,我提防着他。
他也同時監視着我。
車開了一會,紀兆銘才向我介紹,“他們兩個,這個是我助理江臣,這個是我祕書武娜。”
“嗯。”我點了點頭。
其實,我並這些並不感興趣。
我看車往盛華水灣的方向開,就向紀兆銘說,“阿銘,我們最近住在燕城一號好不好,我工作忙,經常加班回來的晚,怕吵到你。”
畢竟盛華水灣只有一間主臥。
連個客臥都沒有。
我住在那裏,就只能和紀兆銘同住一間屋子。
現在的我,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接受不了和紀兆銘發生關係的這件事情。
紀兆銘看着我,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說,“不睡在一起,怎麼叫夫妻。”
“……”
他的話,明明白白。
我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車最後還是開到了盛華水灣。
三個傭人在門口迎接我們,恭恭敬敬的喊道,“老爺,夫人。”
我淡漠的接受着她們爲我拿拖鞋,拿外套。
畢竟,這是我未來的日子,我必須適應。
等到了家裏,我左右看了看,沒看見爍爍的身影,我馬上又問紀兆銘,“爍爍呢?”
“少爺呢?”紀兆銘就問一個傭人。
“少爺在上面午睡呢,需要我去叫醒嗎?”這個傭人年紀不大,說話時也不敢擡頭,恭恭敬敬的問我們。
紀兆銘扭臉看向我。
似乎在等我的決定。
爍爍在睡覺?
我怎麼不信呢。
可是叫醒也不太好,我遲疑了一下,才說,“我上去看看吧。”
“好的,夫人。”傭人趕緊走到樓梯邊上,做了個請的姿勢。
說實話,我不喜歡家裏有傭人。
之前我和紀擎軒住的時候,也不過是讓傭人定點來,很少有常住在這裏的時候。
不過,現在也只能適應。
我微微點頭,先上樓,這個傭人跟在我後面。
我上去後,到了爍爍的房間。
爍爍房門虛掩着,我打開,看見爍爍躺在他的小牀上。
蓋着一個,藍色的小被子,正睡得香甜。
也許是我心裏信不過紀兆銘,我還是走了過去,摸了摸爍爍的額頭,將手指放在爍爍鼻孔下面,感受有沒有鼻息。
在確定爍爍活着,體溫正常之後,我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我又離開爍爍的臥室,關上房門後,才問那個傭人,“你叫什麼名字?”
說來也是有意思。
我在這個房子呆了幾天幾天了,連這三個傭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以前我也從來不會叫她們爲我做事情。
不過以後,可能就不能這樣了。
傭人見我問她名字,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笑盈盈的說,“夫人,我叫齊蘭蘭。”
“哦,那我以後叫你蘭蘭吧。”我打量了她一下,又問,“你幾歲了?”
她的年紀看起來不大。
齊蘭蘭馬上回答,“我今年剛二十。”
“二十?這麼小?沒讀書嗎?”我有些意外。
聽我這麼問,齊蘭蘭有些不好意思,“是呢,我家條件不好,孩子又多,我下面還有兩個弟弟,所以我考上大學也沒去上,就出來打工了。”
“是嗎。”聽她這麼說,我心裏有些替她難過,“以後多爲自己盤算一下,在這裏,喫穿用都不用你們花錢,你可以攢一些錢,如果什麼時候想讀書了,就去吧。”
二十歲,本來是如花一樣的年紀。
卻在這裏做下人,真的是可惜了。
齊蘭蘭激動的說,“謝謝夫人。”
我和齊蘭蘭說了幾句,感覺齊蘭蘭還算是不錯,就問她,“爍爍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送過來以後精神狀況如何?”
齊蘭蘭歪着腦袋想了想,“少爺昨天才過來,來了之後,好像也沒什麼異常的。”
“是老爺送來的嗎?”我又問。
“是的。”
“他們關係相處的好嗎?”
“很好啊。”
我的問題,齊蘭蘭都一一回答。
而且,回答上我聽不出什麼問題。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頭看向她,帶着幾分疑慮的確定,“應該沒有人教你我的問題怎麼回答吧?”
齊蘭蘭聽我這麼說,明顯一臉疑惑。
看着我,半天才開口,“沒有啊。”
我仔細看了看齊蘭蘭,都說相由心生,齊蘭蘭看起來還算挺單純的一個姑娘。
我想,是我多心了。
我和齊蘭蘭下樓,紀兆銘剛換了衣服,見我下來,問我,“看見爍爍了,放心了?”
“嗯。”我點了點頭,“幼兒園已經放假了,這幾天就讓爍爍跟我一起去工作室吧,正好我讓唐若把女兒也帶過來,他們可以一起玩。”
說實話,現在爍爍不在我的身邊,我真的非常不放心。
紀兆銘當然懂我的意思,點頭,“好,你說了算,你上下班,我會接送你們。”
“好的。”
我沒有拒絕。
畢竟拒絕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