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秦佳夢哭的更厲害,“就算我失去了這三年的記憶,可是之前的記憶我是完好的,我沒有忘記,我也沒有記錯!”
說到這裏,她幾乎泣不成聲!
她一邊哭,手就捂着頭上的紗布,“嗚嗚,我頭好疼,我肯定不會記錯,你一定說過……”
秦佳夢哭的非常厲害,整個走廊裏都響着她的哭聲。
終於護士過來了。
一看這個情況,馬上不高興了,“病人剛醒,情況不穩定,你們不要刺激她!”
“是……”
樊玉滿臉寫着後悔。
護士進去看了一下秦佳夢的情況,不滿的說,“你們走吧,別在這呆着了。”
我們三個都被趕了出來。
出來後,樊玉就一直罵我,“秦佳淇,你害的我家夢夢這麼慘!現在她好不容易失憶了,你爲什麼還要串通紀先生說這些!”
“不然說什麼?”我不解的看着樊玉,“說你們爲了算計我手上的股票,順便讓我被趕出秦家,聯手設計一手替婚?結果紀擎軒不但沒中計,反而愛上了我?”
“你……”
“那結果不是更差?”
我冷笑。
“如果她真的失憶了,就按照我剛纔說的吧,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陰霾,開始新的生活。”紀擎軒說道這裏頓了頓,“如果需要錢,我可以適當的給一部分。”
“我們不要錢!我們就要一個開心快樂的夢夢!”樊玉堅定的說,“紀先生,你爲什麼不給秦佳淇錢,然後留下來陪夢夢呢?”
“這個事情不能勉強。”紀擎軒說道。
“可是她們長的都一樣,你和誰在一起不都一樣嗎?”
樊玉不甘心。
似乎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她的話真的要逗笑我了。
在我還沒開口反駁的時候,就聽見紀擎軒說,“不,我並不覺得她們兩個有哪裏一樣。”
這句話,也許是說來氣樊玉的。
可是我卻那麼開心。
紀擎軒摟着我離開。
我們到樓下的時候,樓下已經停了一輛車。
我本來以爲會是李凱開車,可到了跟前卻發現裏面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司機,看上去十分成熟穩重。
“不是李助理?”我隨口一問。
紀擎軒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以後他負責的事情變了。”
我沒聽懂他的話,不過也沒有在意。
司機將我送到公司,我下車,坐到辦公室裏,突然覺得心情似乎不太一樣了。
也許是因爲紀擎軒的關係。
畢竟如果秦佳夢真的失憶了,那麼三個人的關係就會重新洗牌,也許我和紀擎軒真的能……
“秦佳淇,你複賽要做什麼啊?”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於悄悄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啊?”我看着她,一臉迷茫啊。
於悄悄告訴我,複賽的試題已經發了好幾天了,就在工作郵箱裏。
我這纔打開郵箱。
看見裏面靜靜的躺着一個總公司發來的郵件,標題就是【複賽題目】。
點開。
裏面題目的後面只有兩個字:醫院。
我不禁一笑。
真巧,我最近就天天在醫院,和這兩個字真的是有不解之緣。
“你笑什麼?這個對你來說是不是很簡單?”於悄悄說,“我給你說,你別掉以輕心,就這種最簡單的題才難呢!”
“嗯……”我點了點頭,擡頭問於悄悄,“你也進複試了?”
我記得我第一次看排名的時候,前50好像沒有她。
我一說,於悄悄就苦着臉說,“啊?你居然不知道?!”
“嗯?”我認認真真的說,“上次我仔細看過前50名,沒你,也沒有我啊。”
當時熟悉的名字只有一個人。
曹靜。
不過現在她被刷了。
於悄悄嘟着嘴說,“唉,你一點也不關心我,當時我51.你52啊!”
我一聽,瞬間恍然大悟。
2個人抄襲,狗屎運進入複試的另外一個人,就是於悄悄。
於悄悄毫無城府。
她趴在桌子上,跟我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的想法,我因爲大腦一片空白,也只是隨便附和了幾句。
不過,既然進了複試,哪怕是最後一名,也要努力。
進了決賽就有錢了。
我和於悄悄在討論的時候,曹靜走過來,白了我們一眼,“我勸你們兩個別白費力氣了,反正就六個名額,你們兩個吊車尾也進不去。”
“那也比抄襲被刷掉的好!”
於悄悄回她。
曹靜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哼!我只是撞了元素!分明是裁判不長眼!誰知道是不是爲了讓秦佳淇進,專門找了兩個替罪羊!”
“替罪羊?”本來我已經不想搭理曹靜,她既然這麼說,我自然要和她好好理論一下,“如果你不服氣,可以去網上找啊,畢竟你的作品和抄襲的作品都放在網上,大家都是同行,是不是抄襲,誰看不出來?”
“你!”
“你去找啊。”
曹靜自知理虧。
氣鼓鼓的就走了。
她一走,辦公室裏的其他人又開始討論,關於她抄襲還有理的事情。
我之後的一週除了工作就在忙乎複賽的事情。
紀擎軒雖然受傷了,可是在纏着我的時候,經歷旺盛的要命。
最後我沒辦法,只能和他約法三章。
其中第一條就是,一三五可以做,二四六要休息!
紀擎軒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看在我要做複賽作品的份上,只能同意。
時間過去了兩週。
這兩週,我的生活一如平常。
周例會那天,我從工地趕到公司,開完會又準備回工地的時候。
在門口遇見了秦佳夢。
她頭髮披散着,頭上帶着一個帽子,天氣熱了,身上穿着一條米粉色的長裙。
淡妝。
這個形象真的很像大學時候的她。
大學的時候,秦佳夢雖然作風很浪蕩,但是穿着打扮上絕對是一個淑女。
她看見我,微微擡手,喊我的名字。
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我抱着對她失憶真假的好奇,還是走了過去。
走近我纔看見,秦佳夢的額角上還有一些未痊癒的傷疤。
她看見我,眼睛彎成月牙,親和的說,“在上班嗎?累不累?下午要去哪裏喫飯?要不要和我一起?”
一下子幾個問題。
“不用了,我還有事,有事你就說吧。”
我回答。
說實話,不管秦佳夢失憶與否,許多事情發生了,我和她就不可能回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