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穿,可是我現在的衣服確實不適合呆在島上。
只能找一件布料最多的來穿。
等我換好衣服,外面又套了防曬霜出門時,紀擎軒已經換好了沙灘褲。
完美的胸肌曲線,精壯的八塊腹肌完全暴露在外面。
真的養眼。
男人似乎看見我的目光有些發直,一步上前拉住我的手,道,“走吧,帶你去散步。”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見海。
小時候我長在孤兒院,沒有什麼出去玩的機會,長大後,我又忙着打工賺錢,更捨不得出去玩。
雖然我極力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可是到後來,我還是忍不住追着一漲一落的海水跑。
忍不住在沙灘上寫自己的名字。
幾個小時候,我精疲力盡,躺在海邊的躺椅上休息。
有看島人送來了插着吸管的椰子汁。
我剛喝一口,就聽見紀擎軒說,“回去休息吧,不用過來了。”
嚇得我手一哆嗦,椰子汁滴到了身上。
在我想用手去擦的時候,男人的大掌就覆了上來,低頭,用舌頭將椰汁抹去,之後跨坐在沙灘椅上,墨色的眸子在金色夕陽中彷彿閃爍着情慾的色澤。
我不禁往後縮了縮,男人卻繼續壓了上來。
一隻大掌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拿起椰汁,一歪,將大半椰汁都倒在我身上!
“啊!”
我嚇一跳。
還沒來得及逃跑,男人就已經咬住我比基尼的帶子……
用沙啞的聲音向我發出請求,“寶貝,我想要。”
然後,不等我回答,就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
金色的沙灘,碧藍的海水,海風旖旎,而男人的動作卻如狂風暴雨,將我瘋狂吞噬。
我和紀擎軒在海島上整整呆了三天。
纔回到燕城。
因爲這三天男人的瘋狂發泄,我一度連走路都有點費勁,紀擎軒在最後一天,是抱着我上快艇的。
最後我們回到燕城,到了【燕城一號】的地下車庫裏,他也從駕駛座下來,要抱着我。
我馬上拒絕,“我太重了,不用了。”
“不行。”
紀擎軒把我抱起來,用腳關上車門往電梯的方向走,邊走邊說,“我發現我抱着你,才能更有實感你在我身邊。”
他的話讓我一愣。
他的話,總會讓我誤會。
以爲他很愛我。
到了家裏,他終於肯把我放下,我拿出手機卻發現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安琪。
是不是陸喬宇出事了?
我看了一眼走向浴室的紀擎軒,拿起手機就去客廳給安琪回撥。
“秦佳淇,今天我打電話只有一個要求,求求你遠離陸喬宇,不要再害他了!”
電話一通,安琪就劈頭蓋臉的說了我一頓。
我當時心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學長的媽媽有什麼危險了?上次醫生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
“沒事?”安琪冷笑,“你知道她母親爲什麼自殺嗎?不止是兒子要走,一個老人辛苦工作一輩子,就等着光榮退休的那一天,結果突然被通知開除了,你說她會有什麼想法?!”
“啊?”
我愣住。
“怎麼?意外?你做得出這樣的事情,還覺得意外?”安琪嚴肅的說,“我告訴你,秦佳淇,我已經查到了,陸喬宇母親公司收到一筆錢,就是來自擎天集團;
這是最後一次!你如果再敢做出傷害陸喬宇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看着手機的桌面不由一愣。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這麼做的。
“怎麼了?”
在我猶豫時,身後傳來紀擎軒的身影。
我回頭,男人已經穿好了西裝,看着我的訥訥的神情,勾脣一笑,“怎麼了?是不是累壞了,累壞了就休息一下,我要去趟公司,晚上回來陪你。”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說完就要出門。
“等一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他。
“怎麼了?”紀擎軒看着我。
我看着他,猶豫了一下,搖頭,“沒事。”
紀擎軒對我笑了笑離開。
彷彿沒有任何僞裝。
看着男人離開,我頓時陷入迷茫。
是不是我又錯了?
我閉上眼睛,腦海裏迴盪的還是在海島上的事情,是紀擎軒對我的好。
是他抱着我走來走去。
是我要玩沙子,他就陪着我。
是……
不對,不是這樣。
我睜開眼睛,看着偌大的家,想着安琪的電話。
紀擎軒是個商人,
商人唯利是圖。
他曾經答應我不對宇豐設計出手,不是還是做了?
爲什麼我會覺得這件事情與他無關。
更何況,安琪說,那個公司有一筆錢來自擎天集團……
我心裏煩躁,屋裏溫度又低,我換了件衣服去樓下的花園裏坐着。
在我對着空氣發呆時,看見紀兆銘從遠處路過,他似乎是從一個其他方向,走向自己家裏。
我正猶豫要不要打招呼時,他扭頭,正好看見了我。
開始,眼神中有一絲驚訝,但是很快換成了笑意。
上前來和我打招呼,“怎麼在這?”
“沒事,出來坐一坐。”
我撒謊。
紀兆銘似乎一眼就看穿我有心事,坐在我的身邊,像一個知心大叔一眼問我,“你很不擅長說謊,說吧,有什麼困擾嗎?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不知道爲什麼,紀兆銘總是給我一種安穩,可靠的感覺。
而且經過上次的事情,我總覺得他和我是一類人。
我看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能不能告訴我,紀擎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紀兆銘看我,微微一笑,“你不是天天和他一起,怎麼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瞭解他。”
紀兆銘對我笑了笑,“小軒人很好,很可靠,做生意也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無論做男朋友還是老公,都是不錯的人選。”
“真的?”
“真的。”
也許我問他,不過是想有個人肯定我,告訴我紀擎軒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紀兆銘說完,我就信了。
心裏的負擔似乎也少了不少。
可是,當晚紀擎軒回來,飯後,我去洗澡,等我出來的時候,卻聽見他在陽臺打電話。
也許是出獄好奇,我就湊了過去。
只聽見男人說,“人死了嗎?”
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動作更輕了。
“我知道了,封鎖消息,這件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不要讓她知道。”
說完,紀擎軒就把電話掛了。
他回頭我還在愣神,來不及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