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塊錢?
那是錢的關係嗎?
墨唯一不說話。
但是心裏很不舒服。
蕭夜白捏捏她的下巴,就將手收了回去,轉過身,就這麼攬着她往外走。
……
進電梯,再到樓下,上車。
一路上墨唯一都不說話。
直到蕭夜白也上了車,他突然將手放在她的腰上。
墨唯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抱着騰空而起,瞬間就落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立刻就想要起來,可剛動了一下,腿上就被一隻大掌給按住了。
“你要幹嘛?”墨唯一用那雙漂亮的貓眼瞪他。
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燈光下,像是藏着兩汪春水,瀲灩撩人。
蕭夜白看着看着,直接低頭親了過來。
到了跟前,墨唯一卻突然將臉轉了過去,薄脣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蕭夜白也不惱。
墨唯一起初還想要忽略不計,直到臉頰被他親的溼漉漉的……
“撕拉”一聲,兩顆鈕釦直接蹦了出去。
墨唯一簡直不敢相信。
小白居然把她的衣服扯破了?
“你幹嘛?”她伸手護着衣領,“我鈕釦都掉了。”
手指被握住往旁邊撥開。
“唔……”
車內的燈光也被熄滅了,封閉的車廂內頓時幽暗無比,只剩下彼此脣舌糾纏的曖昧聲息。
墨唯一更是被他親的懵逼了。
腦子裏有着瞬間的空白,心臟也被他撫的撲通撲通狂跳……
到最後,她忘了鈕釦,也忘了生氣,雙手軟綿綿地圈在他的脖子上,吻的比他還要投入。
……
這一吻結束的時候,墨唯一靠在他的懷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略顯粗糲的手指落在她腫脹的紅脣上,蕭夜白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還跟我生氣嗎?”
墨唯一說,“你犯規!”
居然使用美男計!
“我怎麼犯規了?”蕭夜白低沉的嗓音裏似乎帶着笑。
沒開燈,反正墨唯一也看不到。
墨唯一氣不過,忍不住擡起頭,張開嘴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脖頸上很快被一隻手捏住,蕭夜白說,“鬆開。”
墨唯一當然也沒捨得使勁咬他,稍作懲罰就鬆開了嘴,開始指責:“你幹嘛不讓我買那一對杯子?”
蕭夜白語氣平淡,“不是已經買了嗎?”
“……”墨唯一愣了下,“我的意思是,你爲什麼不買了送給我?”
最後還是各自付了240元,AA制。
他們倆都結婚兩年多了,又不是情侶。
就算是情侶,買一對情侶杯,也不用分開AA付錢吧?
黑暗中,男人靜默片刻。
然後,他緩緩說道,“送杯子不是寓意不好。”
“哪兒寓意不好了?”墨唯一再次愣住。
小白居然信這個?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放回副駕駛座,又拉過安全帶幫她繫上。
車燈打開了,墨唯一捏着自己的衣領,“你幫我找鈕釦。”
蕭夜白看了她一眼,“好。”
墨唯一坐在那,看着男人彎下腰,幫她找那兩顆小鈕釦。
他上車後就只穿着襯衫西褲,現在因爲動作,布料被拉緊,後背和胳膊上的肌肉線條緊緻又明顯,男人味十足。
很快的,他起身,“拿着。”
墨唯一伸出小手,一顆精緻的粉色小鈕釦被放在手心。
她笑嘻嘻的誇獎道,“老公你好厲害啊!”
男人都喜歡被誇獎。
果然。
蕭夜白挑眉,薄薄的脣角撩的飛起。
那模樣,真是傲嬌的不行。
“還有一顆。”墨唯一提醒。
“恩。”
他彎下腰,開始找第二顆。
墨唯一順便拉開領口看了看,“小白,你把我的衣服都撕壞了。”
蕭夜白很快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捏着第二顆紅色鈕釦,“壞了嗎?”
“恩。”
剛纔沒仔細看,現在發現從鈕釦那被撕裂了一片。
看來這身衣服以後是沒法再穿了。
“這麼不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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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墨唯一立刻虎着小臉,“明明是你太粗魯!”
這種春夏裝的布料本來就很薄,他那麼用力的扯,還怪布料不結實?
“既然如此。”罪魁禍首輕描淡寫,“這鈕釦就扔了吧。”
“不要。”墨唯一忙把他手上那一顆鈕釦搶了回來,“你都撿給我了,我要好好收着。”
“收這個做什麼?”
除了珠寶首飾,墨唯一好像沒有其他的收集怪癖。
更何況這種小鈕釦。
“反正我要收着。”墨唯一說着,小心翼翼的握着那兩顆鈕釦,“回家吧。”
蕭夜白將身子坐了回去,“嗯。”
**
回到家後,墨唯一果然找了一個小瓶罐把兩顆小鈕釦放了進去。
然後纔開始拆那一對情侶杯。
“粉紅色的是我的,粉藍色的是你的,明天你記得帶去辦公室。”
聽到這話,男人的眉骨猝不及防的一跳,“爲什麼要帶去辦公室?”
“因爲我要在辦公室用啊。”
“又不是同一間辦公室。”
言下之意:有意義嗎?
“不行,我的在辦公室用,你的也要在辦公室用。”墨唯一三令五申,“不準不用,我會讓仲愷檢查的。”
蕭夜白:“……”
**
於是第二天早上,一人帶着一個卡通水杯去上班。
先是禹銳律師所。
墨唯一每天早晨9點鐘前準時到所裏,基本上,除了10樓的前臺小姐,還有其他的幾個實習生,來最早的就是她了。
今天照例。
一進十樓的門,卻看到前臺小姐急匆匆的從走廊那邊過來。
“墨小姐,你看到陸律師了嗎?”
陸諶禹?
墨唯一問,“他來所裏了嗎?”
“對啊,他人已經來了,包都放在我桌上呢,可是不知道他人去哪了。剛纔他手機一直在響,老汪說9點半要開庭,讓我趕緊催他去法院,現在馬上都要9點鐘了,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他是不是去洗手間了?”
“不可能啊,男洗手間的門壞了,裏面應該是沒有人的,而且陸律師自己辦公室有獨立的洗手間,他從來不會去外面上洗手間的。”
墨唯一眨巴眨巴眼,“是嗎?”
她怎麼記得昨晚下班的時候,陸諶禹說了一句去洗手間?
不等她細想,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
一個男律師端着茶杯走了過來,“小星,男廁所的門還沒修好嗎?”
“胡律師,物業說了,今天他們上班後會派人過來修的。”
胡律師點頭離開了。
墨唯一站在那,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昨天她和蕭夜白到樓下的時候還等了一會,一直都沒看到陸諶禹下來……
果然。
胡律師很快就從外面跑了進來,“快點快點!趕緊給物業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上來。”
“怎麼了?”
墨唯一也驚訝的看着他。
胡律師喘着粗氣,“陸律師……陸律師被關在廁所裏了。”
衆人:“……”
**
20分鐘後,物業師傅帶着工具趕到。
衆人都跟了過去。
男洗手間房門緊閉,老師傅拿出工具,一邊操作,還一邊問,“我在這貼了公告都沒看到嗎!”
衆人不敢說話。
老師傅又問,“關多長時間了?”
胡律師,“不清楚,我剛在外面洗杯子,聽到裏面有敲門聲才知道的。”
前臺小姐,“我也不知道陸律師什麼時候到所裏的,我是8點40分過來的,起碼……快一個小時了吧?”
墨唯一不敢說話。
……
門鎖開的很快,幾分鐘就搞定了。
當房門打開,衆人屏氣凝神地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男人。
老師傅哼哼兩聲,“小夥子,以後記得隨身帶着手機,幸虧今天我來的早,平時我都10點纔過來上班的,你今天運氣好才遇到了我……”
陸諶禹黑着俊臉,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黑沉沉的瞪着墨唯一。
等老師傅數落完畢,揹着工具箱離開。
墨唯一忍不住問,“師父,你幹嘛一直看着我?”
怪嚇人的。
自己不看牆上的公告被關進了廁所,不關她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