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爺子一看到她,“趕緊的,給臭小子打電話,讓他帶時祕書趕緊一起過來!”
一旁,小落落淚流滿面,哭的都有些累了。
她身邊堆放着各種玩具和零食,都是剛纔回來的路上,褚老爺子讓傭人買來的。
可是小丫頭一個也不喜歡,只知道不停的哭,而且不喊爸爸,也不喊媽媽,居然一直喊的是……“歡歡”!
褚夫人皺眉,“阿煌在醫院,還說時歡住院了。”
時歡住院了?
褚老爺子眉頭一皺。
一旁的小落落則又開始哭了,“歡歡,我要歡歡……”
“別哭,乖,別哭啊。”褚老爺子忙哄。
“歡歡……”
“歡歡住院了。”
“我要歡歡嗚嗚嗚……”
褚老爺子脫口而出,“我帶你去見歡歡好不好?”
聽到這話,小落落突然就不哭了,“好。”
褚夫人:“……”
褚老爺子則鬆了口氣,忙起身,“那你要聽太爺爺的話,別哭了,自己站起來。”
小落落立刻乖乖的起身,不但不哭了,還主動的握住了他的手,那小手肉呼呼的,軟綿綿的,讓褚老爺子一顆心都快融化了。
他又說道,“把眼淚也擦擦。”
小落落立刻擡起小手,擦乾淨臉上的金豆子。
“真乖。”褚老爺子頓時喜笑顏開。
看來這個孩子很喜歡時歡啊。
“現在可以……帶我……去看歡歡了嗎?”小落落抽抽噎噎的問。
“太爺爺現在就帶你去!”
只要小丫頭不哭,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褚老爺子都要想法設法的去摘下來!
**
南宮醫院。
高級vip病房裏。
“對了。”時歡突然問,“救我的人呢?”
褚修煌,“你想見他嗎?你要見的話,我就讓人帶他過來。”
那個大爺確實算是時歡的救命恩人了,而且人特別的老實,那天他想給錢都不要,說什麼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過褚修煌已經私下做了調查,也給大爺子女的公司老總打了招呼,讓在工作上面多照應一下,也算是側面給一些報答吧。
時歡說,“那天多虧了他,要不然的話……”
想到那天的遭遇,她還有點心有餘悸。
一共五個男人,每個人都長的粗壯無比,手裏還拿着棍棒。
她拼了命的掙扎,把那個帶頭大哥的耳朵都快咬斷了,結果那人惱羞成怒,拿着棍棒就往死裏揍她。
也虧如此,拖延了一些時間,而且她不停的呼救,終於引得隔壁公司加班的人聽到聲音跑出來了,那個好心的大爺還送她來醫院,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她甚至懷疑自己可能會死……
“別說了。”褚修煌出聲打斷她,表情也有些複雜。
對於一個女人來講,被男人強暴,而且還是五個男人……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更別說時歡這麼保守的性格。
他不想讓她再一次回憶那種可怕的噩夢。
“你怎麼了?”時歡看着他,怎麼褚少的表情怪怪的?
褚修煌深吸口氣,再一次握住她的小手,表請認真,“歡歡,我們結婚吧。”
又來了!
時歡很無奈,“褚少,你別鬧了。”
“我沒鬧!”褚修煌更無奈。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每次都以爲他是在開玩笑?他有這麼不靠譜嗎?
“褚少,我說過了,我決定去法國留學……”
“留什麼學?不知道你的申請已經過期了麼?”
“什麼意思?”
“你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早就錯過學校的報到了,名額也被取消了。”
時歡:“……”
好吧。
“那等我傷好了,再申請別的學校。”
褚修煌頓時怒不可赦,“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特麼的就非要離開我嗎!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留念嗎?”
時歡:“……”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褚修煌忍不住翻白眼。
草特麼的,怎麼不是電話就是有人不停的過來騷擾?
想單獨培養感情,好好說幾句話……就這麼困難嗎?
“叩叩叩!”
房門再度被敲響了,緊接着,居然直接被推開了。
“歡歡!”
聽到這聲音,褚修煌一張俊臉頓時更臭了。
轉身,果然就看到蘇婠婠和墨唯一走了進來。
兩人都抱着花,提着果籃和禮物,尤其墨唯一,還裝模作樣的穿着一身職業裝,一看就是趁午休時間匆匆趕過來的。
“婠婠,唯一,你們來啦。”病牀上,時歡笑着打招呼。
“歡歡,你感覺怎麼樣了?”
“還疼不疼?”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br?”
“……”
褚修煌撇着薄脣坐在一旁,聽着三個女人在那寒暄。
關心完傷情後,墨唯一忍不住問,“歡歡,我聽警察說,傷你的那幾個人渣被暴揍了一頓,還把命根子都割了,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時歡驚訝,“我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嗎?我還以爲你認識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佬呢。”
了不起的大佬?
時歡立刻看向褚修煌。
她認識的大佬,除了褚修煌還能是誰?
難道真的是他?
割命根子這麼殘忍的報復手段,似乎除了他,也沒誰了。
墨唯一又說道,“本來我還挺擔心你想不開的,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是啊。”蘇婠婠也勸道,“歡歡,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都過去吧。”
時歡看着兩人,“什麼意思啊?”
她怎麼有些聽不懂?
墨唯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總之,歡歡,你要開心一點哦。”
“……哦。”時歡還是有些懵。
她不過就是受了一點皮肉之苦,爲什麼她們一副節哀順變的口吻?
“你家人沒來看你嗎?”墨唯一話鋒一轉,“真是太過分了!你昏迷的時候,你那些家人就不管你,消失好幾天也不知道報警!現在你終於醒了,居然還不過來照顧你,這都是什麼狗屁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