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燕燕,百花齊放,容易迷了眼睛。
這裏的桃花酒很烈,黎風縱使有天大的雄心壯志,這一刻也難能施展,就像是籠中鳥,生的漂亮,卻只是別人手中的玩物,烈酒一杯接着一杯,肚子裏只是如同火燒,沒一點要醉的意思。
酒這東西還真是搞笑,真正需要它的時候,偏偏就沒了那作用。
“黎公子真是海量”
三女兒玉煙瞧見黎風這樣子,高興地很,也跟着一杯接着一杯,一個女兒家,酒量也出奇地好。
二女兒無弦拿出一個黎風從沒有見過的樂器,只一聲,便把黎風拉入無盡的虛幻之中,樂聲輾轉悲鳴,正應了他此時的心情。
糊塗之中,有人用手不停地按着他的太陽穴,大腦舒緩放鬆了許多。
“好聽,無弦姑娘真是多才多藝,好聽”
迷離中,黎風一個勁誇讚着,歌聲一直沒有停止,一直在他的夢中迴盪。
時間就此消失,再次有感覺時,鼻子旁邊有多種誘人的香味,睜開眼睛,四周很亮,身體下面很柔軟,無數的花瓣鋪在身下,身上也蓋了不少。
稍微不遠處,也躺着一個人,對着自己,穿着紅衣服,就算是睡着了,臉上也帶着一絲笑意,小嘴撅了起來,眉頭皺着一絲。
黎風不知自己爲什麼睡在花園裏面,而旁邊還有個玉煙,不過喝醉後的事情想不起來。
玉煙長長的睫毛不安分的抖動起來,忽地睜開眼睛,那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子睜開,彷彿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看見黎風正看着他,衝着黎風露出一個笑臉,也露出她那招牌虎牙,好漂亮的一個女子,天下間恐怕再難尋到。
軲轆一下子,玉煙坐了起來,抖掉身上的花瓣,跑過來把黎風拉起來。
“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黎風就被這麼拖着跑了起來,彎彎繞繞,也不知要去哪裏。
“看”
眼前的世界突然一變,這裏是一片小樹林,可也不能當做樹林,因爲樹還沒有他高呢
令黎風感到無限驚奇的是,這裏竟然有很多的小動物,小兔子,小鳥之類的,一個個在地上活蹦亂跳。
玉煙跑了過來,這小動物並不怕人,相反一隻小兔子竟然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一下子跳在玉煙的懷裏。
“這是海底的世界,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是孃親帶來的,她怕我們煩悶,帶這些小動物陪着我們,它們的命真好,在這裏無憂無慮,永遠不用擔心被喫掉。”
看起來,她們那個有些嚴厲的娘可真疼她們幾個。
聽見聲音,林子的不遠處,一人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筐東西,遠遠看去,是一些針線之類的。
再看有的小動物身上還套着小衣服,一看就是大姐思年做的。
“大姐,快過來,先給它做一件。”
“好”
思年成熟穩重,做事不慌不忙,說她性格溫婉吧,可一雙巧手不允許這樣,針線活做的真好,而且速度還快。
黎風身上的這件衣服她就是用一晚上的時間做成的。
“我就知道你們在這裏,走了,娘召喚我們說是有大事呢”
無弦跑了過來,臉蛋有些紅,三姐妹個個都勝似天上的仙女,又各有各的特點,誰要是真能娶其一個,便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一處稍大一點的房子裏面,裏面全用的是明亮的事物搭配,看起來非常的喜慶。
一張大桌子周圍,站着不少的丫鬟,中年女子就坐在一邊,靜靜等待黎風他們的到來。
“娘,找我們什麼事呀”玉煙人未進來,聲音已經傳了來。
“都坐下。”
黎風從心裏面害怕這個女子,坐的最遠,而且還低着頭。
“來了這幾天,你感覺我這裏怎麼樣”
“這裏很好。”
“那我的三個女兒怎麼樣”
“更好”
玉煙趕緊看着黎風,笑了起來,被誇讚了很高興。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要異獸,也不是外界的妖獸,你們這一族,早在無數年前就死絕了。”
黎風聽不懂她說的話,人類身份嗎在這裏或許真的沒有,但在另一個星球,人類可不少。
“若是別的生靈闖了進來,這會子怕已經是投胎了,你不一樣,這樣,我打算把三個女兒許配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黎風的頭更低了,他沒有回答,那個男子都喜歡娶個美麗的女子,尤其是那種合心意的,可是,現在還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不願意嗎”一股壓力壓了下來,這壓力還不是強者的威壓,倒像是天地的憤怒,黎風敢保證,這個女子已經超越了聖級九段,達到了傳說中的層次。
“我還有一些事要做,在沒有完成之前,我是不會考慮兒女私情的。”
黎風不知道說這話有什麼後果,但要是不說的話,一輩子也會被困在這裏,就像那林間的小動物,看似沒有危險,可誰知它們也會嚮往外面的天地。
“敬酒不喫喫罰酒”
女子生氣的甩了一下衣袖,黎風整個人的大腦再次處於混沌之中,兩人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眼前的世界再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冷,身子變輕了。
身體周圍全是水,本來心裏涼涼的,可這一下子,黎風很興奮,自己莫不是出來了
面前是一片廢墟,像是房屋倒碎了,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只是很奇怪,竟然沒有被海水沖走。
慢慢遊了進去,廢墟里面有些黑,裏面還散落着一些珠寶,想來這地方以前是個好地方。
鑽進廢墟里面,越往裏面,就越有些冷,光線越弱
嗡嗡嗡
裏面有響動,黎風加速遊了進去。
越發覺得這裏像是一處水牢,果然,想離開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魂力全是展開,因爲裏面有好幾股氣息,而且都還不小。
繼續靠近,果然,黑壓壓地水牢裏面有了不一樣的色彩,這是女子的衣服。
爬的近些,這回終於看清楚了。咯噔一下,黎風身子顫抖了一下,拼命向前游去,一層薄膜阻擋着他,根本不能靠近。
面前真像是一個地牢,地牢裏有很多人,而且全部都是女子,她們雖然睜大着眼睛,卻像是看不見自己。
嘴裏咬着一根細管,這細管向上延伸,不知去了哪裏。
關鍵是,徐清影和陳若雲兩個就在這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