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聽到對方忽然提起自己的一雙寶貝兒女,魂不守舍之下,做賊心虛、欲圖不軌的查不奇徹底慌了。
當市長也好,和蘇赫-巴托爾裏應外合、欲行謀逆也好,那還不是前途利益、虛榮心再作祟?
那還不是。。。想給自己的子孫後代謀個好前程?
謀個更加高大上的世襲爵位嗎?
“哼,說了這麼多,如果市長大人依舊執迷不悟、我行我素的話,那對不起,我只能愛莫能助了!”
說着,對方站起來,從挎包裏掏出一個奇怪物體,對着查不奇和金髮美女亮了幾下閃光燈,再次把心慌意亂的查不奇給弄懵了。
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嘿嘿,這可是你金屋藏嬌的證據,我想。。。市長大人是不願意讓貴夫人看到你的牀上鐵證吧!”
說到這裏,來人收起奇怪物體,隨手將衣服丟給了查不奇。“抱歉,打擾了!”
相機?
鐵證。。。?
久居邊疆的查不奇雖然久不出戶,但相機這個時髦玩意他在庫倫王公上層中還是見到過的。
那。。。原本是用來合影拍照的洋玩意!
但是現在。。。?
幾分鐘後,妄圖抗爭的查不奇終於抵不住對方步步緊逼,爛泥般癱軟了下來。
謀逆?
通敵?
叛國?
金屋藏嬌?
無論攤上哪一條,都夠他死上一萬次了!
“哼,希望你遵守諾言,戴罪立功!否則,我可以在徐將軍到來之前,親手颳了你!”
來人收起查不奇按了手印的悔罪書,再次狠狠警告了幾句,然後打開門,揚長而去。
“該死的毒蛇!”
望着對方冷酷離去的身影,久久之後,查不奇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心裏如掉入冰窟般陰冷。
清晨,朝陽暖射,正是一天最美妙的光景。
年輕的人民革命軍總司令蘇赫-巴托爾懷揣徹夜未眠弄出來的對邊防師作戰計劃,帶着兩個衛兵,一邊啃着熱饢,一邊往哲布尊丹巴宮殿走去。
忽然!
一隻大手從後面緊緊扣住他的脖頸,一把將他拖進了一座空置的帳篷內。
“喂,幹什麼?”蘇赫-巴托爾內心一驚,想要扭頭回望,可惜脖子被來人掐的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
兩名貼身護衛呢?
噗!
一把鋒利匕首忽然從背後刺入,輕易割開蘇赫-巴托爾厚厚的羊毛大衣,然後穿過肋骨,噗嗤一聲扎進了他的腹腔內。
“你。。。?”
“救命。。。!”
蘇赫-巴托爾身體劇痛,臉頰憋的通紅,四肢徒勞地在地面上掙扎着,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哼,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鬼,我張某人最痛恨賣國之人!”
來人一刀刺破蘇赫-巴托爾的腎臟,刀尖用力往上一挑,劃破脾胃,割斷肚腸,然後熟練地往後一抽,順勢拔出了尖刺。
噗!
鮮血飛濺,腥味撲鼻!
嘭!
年輕的蘇赫-巴托爾壯志未酬,身體向前一蕩,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地面上。
嘩啦啦!
一堆穀草雜亂地蓋到蘇赫-巴托爾未冷的屍體上,伴隨着踏踏腳步聲,來人氣定神閒地離去了。
庫倫城中心。
皇宮大殿。
佛教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博克多格根聞聽親兵來報,內心忽然有了種惶惶的感覺。
作爲庫倫軍事部部長,年輕的人民革命軍總司令,蘇赫-巴托爾竟然於早上不告而別、離奇失蹤了?
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蘇赫-巴托爾作爲最年輕的人民軍領袖,他最最倚重的得力助手,是溝通蘇蒙的主要力量,如此棟樑,怎能有失?
“快,傳我命令,立即派人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蘇赫-巴托爾將軍給我找出來!”
“是!”
眼見親兵匆匆離去,博克多格根焦躁地來回走了幾圈,再次轉身吼道:“快,速傳喬巴山和阿古達木過來!”
喬巴山和阿古達木,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如今大戰在即,這兩個人可不能再出事了。
“是!”
另一名親兵慌忙應了一聲,手按腰刀,慌里慌張地跑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
庫倫軍事部副部長喬巴山和人民革命軍副總司令阿古達木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呼!
眼見喬巴山二人安然到來,慶幸之餘,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陰影詭異地爬上了博克多格根的心頭。
因爲就在剛纔,庫倫市長查不奇竟然託人來報,說他身體抱恙,不能來參加今天上午的重要軍事會議了。
作爲皇室復辟的狂熱分子,元老級別的查不奇市長一向積極踊躍,從不曾缺席。
如此重要會議,他怎麼可能不參加?
這讓他覺得十分蹊蹺!
莫非。。。查不奇也遭遇了什麼不測不成?
榮登蒙古皇帝寶座,是他博克多格根多年夢寐以求的偉業,如今萬事俱備,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在庫倫擁有極高聲望的查不奇再出現什麼差錯,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箭在弦上!
看來,溫甘倫的蒼狼騎兵師得提前對駐庫倫的邊防師動手纔行了。
買賣城那邊,聽說血腥男爵的白俄主力已經越過俄爾古納河,到達了漠河以北,距離買賣城不過兩百公里之遙。
不管是溫甘倫的蒼狼騎兵師也好,還是血腥男爵的白俄主力,這都是兩支虎狼之師。
外族蠻荒,狼子野心,這個道理他博克多格根當然明白!
但是當下,僅憑蘇赫-巴托爾的人民革命軍和百十名親兵侍衛,根本不可能一手遮天、橫掃千軍。
這幫人,雖然各個都是蒙族騎射好手,少數還是藏傳佛教護寺武僧,但大都沒有經過系統正規的軍事訓練,勉強整合起來,不過就是羣烏合之衆罷了。
自己人有多大能力,他博克多格根心知肚明,因此藉助外力也是當下萬般無奈之舉了。
欲成就霸業,又何必拘泥於小節!
外軍也好,人民革命軍也好,不過都是他一步登天的棋子而已!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已經分別和溫甘倫、血腥男爵祕密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