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像是習慣了那股劇痛,又像是劇烈的頭痛終於緩緩回覆,言明劇烈的掙扎也開始停了下來,只是額頭暴起的青筋顯示他依然還是處在十分痛苦之中。
但就是在如此的劇痛中,言明依然劇烈的想要掙扎的爬起來,像是想要找尋什麼,但周圍卻什麼也沒有,言明怔怔的望着夜色,像是失去了什麼,心臟劇烈抽搐起來,止不住的悲涼不住的涌現出來,但同時無數的如同看過的電影片段類似記憶一樣不停涌入腦海之中,明明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卻又那麼熟悉,他的雙眼什麼也看不見,金色的光芒充斥其中。
最後像是實在承受不住一般,言明翻身躺在地上,痛哭的嚎叫着,不住的翻滾着,三兩隻野狗附近的野狗縮了縮腦袋,不安的小聲低吟着,雪花飄落,壓在樹枝的枝葉上,雖然葉子不堪重壓扭曲變形,但卻依然屹立不倒。
刺目的陽光從窗戶口照射進來,潔白的牀單被微風吹拂着,言明睜開雙眼,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扶着腦袋靠着背墊緩緩坐了起來,無神的看着前方,一臺掛在牆上的電視正放着海綿寶寶的動畫片,海綿寶寶揹着小漁網,和派大星一起去抓水母,然後會被一隻巨型海母蜇的滿臉是包,言明心想,臉上不自覺的浮現一抹笑意。
只是隨即他愣了一下,自己有看過海綿寶寶嗎
“呵呵”
看見海綿寶寶被蜇,小孩忽然發出的笑聲,讓言明注意到牀下還有個蹲坐在小凳子上的七八歲的小朋友,似乎有點眼熟,這不是班主任她兒子嗎,因爲自家學校是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在同一個學區裏面,因爲小學放學較早,言明不時總能看見這個小傢伙坐在最後面的座位寫着作業。
聞着空氣中瀰漫着的一股子藥味,腦袋稍微轉動下,言明大概的能理解發生什麼了,應該是昨天昏倒後被人發現了,送到醫院來,但是又找不到監護人,所以就只能找到自家班主任頭上來了。
想着昨天的事,回想起那個和他坐在對面通過手機對話的人,劇烈的撕裂感忽然來到,言明忍不住的小聲叫了一下,扶着頭,緩了一會,纔好了些,他擡起頭,看見坐着的小男孩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言明剛想說些什麼,只見他一蹦一跳的飛跑出去:“媽媽,媽媽,大哥哥醒了。”
言明輕輕嘆了口氣,雖然有些煩躁這個差不多四十歲的中年女性,但總歸來講,言明並不反感,或許是因爲因爲知道自家父母從來都不在身邊,畢竟整整三年,一次家長會都沒來過,這個班主任沒事就會拉他去聊些家常,以及學習上的事情。
下午兩點多,在反反覆覆檢查了幾次後,確認真的沒有事情之後,主治醫生摸了摸腦袋,說明明送過來的時候明顯的腦局部損傷,不排除劇烈腦震盪的可能性,真的是奇了怪哉,這才同意了言明的出院申請。
在班主任一臉懷疑審視的目光下,言明笑着保證了晚上六點肯定準時在學校自習室,這才逃也似的小跑着離開了醫院,呼吸着戶外因爲前一天的小雪沖刷而較爲清新的空氣,言明側頭望向那座鐘塔,目中露出些許奇異色彩。
羅氏集團,雖然在中國不怎麼出名,但是在這個小鎮還是小有名氣的,因爲他們把小鎮的那座鐘塔下面所有辦公室全部租了下來,據說給了一個天文數字,成交後的一個月裏,這座三線小城市便多了不少法拉利,保時捷之類的豪車,在公路上馳騁着。
聽說是搞科研的高科技公司,至少網絡上查詢到的經營範圍上是這樣寫的,光鐘塔那邊就有粗略算下也有差不多一千號人,前幾年還投了幾十億給市裏發展,在中央廣場那邊還修建了一座羅氏集團實控人,羅勳的榮譽石像,而市裏也有不少建設性工程都有羅氏集團的影子在其中。
言明站在羅氏大廈門口,面上露出一種十分奇怪的表情,一種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