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才能體現您的體貼。”
“可我做的東西並不能喫。”
“越是這樣,越是能凸顯您的真誠,您明天能做成什麼樣子就做成什麼樣子,我相信,二爺會高興的。”
……
鬱音沒想到,自己剛一出門,會碰到莫南爵。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不知道已經在門口等了有多久。
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他就是在這裏等她。
那雙漂亮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緊張,她打算離開這裏,那就是不想再跟他有再多的糾纏,可是,昨晚的那煙花,她自然也是看到的。
昨晚,大概是他最高興的一天了。
“準備上哪去?”
鬱音其實沒有帶什麼東西,一來就是好怕眼前這樣的場面,二來,她本來有沒有什麼東西。
她跟蘇小婉借了幾千塊錢,畢竟,走得匆忙,她一分錢沒拿,加上現在逃走,也絕對不可能回到她家裏去拿錢財。
她雖然沒想好接下去自己要怎麼做,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剛想說什麼,忽然間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人就這麼直接的落入了男人的懷裏。
之後的其他的事情,她完全就不知道了。
等鬱音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這地方,並不是莫家。
反正不是莫南爵的別墅。
因爲莫南爵的別墅,有相似的共同點,可是在這裏卻沒有。
鬱音一下子就睜開了眼,此刻雖然她極爲的睏倦,但是伸手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手上那個金屬的手銬……
她的一隻手,就這麼被鎖在了牀上。
這是做什麼。
她嚇得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但是因爲一隻手背靠着,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動彈或者說是下牀。
她起身,就看到了那頭沙發上的男人,男人聽着動靜,回眸。
此刻看着那頭驚慌失措的女人。
“醒了?”
那語氣,帶着淡淡的,但是他的眼底充斥着一股狠勁。
鬱音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此刻桌子上的幾千塊錢現金,就這麼平平整整的擺放在那裏。
一張錢一張錢的訴說着她的罪行。
男人突然間起身,走了過來,此刻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牀錢,此刻俯下身,拿着那手指掐住了女人的下巴,因爲他的碰觸,所以鬱音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冷意。
現在外面的天都亮了,看起來已經過了一晚上了,而他……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鬱音,我以前是不是太慣着你了。”
鬱音害怕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這樣的莫南爵從來沒有見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沒見過,她才害怕。
他的眼底能有一種嗜血冷酷,像是能將它生託活剝一樣。
她就這麼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的手就這麼狠狠地掐着他的下巴,迫使女人就這麼仰着臉看着他。
“你想幹什麼?”
“不裝了?”男人的聲音低沉,他霸道蠻橫,可是對她卻是溫柔的。
那是她第一次喜歡,愛上一個女人,她怕自己做得不好,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夠好,可是不管如何,他想要去好好對待這一份感情。
雖然,莫老沒有同意,可是現在他的父親已經過世,她們之後的日子,會幸福的。
可爲什麼,她要這麼做?
當他看着她身上的那些錢,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雖然守在鬱音身邊的女傭說,這幾天鬱音非常的乖巧,但是卻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正因爲太過於平靜,時不時的拿着電腦在看什麼東西。
他就這麼好奇的去查了一下。
才知道,這段時間,她到底在計劃着什麼。
雖然心裏依舊是不相信的,因爲她的鬱音,也喜歡他的。
他能感覺感覺得到啊,冰冷無敵的四周,只有她一個人身上是暖和的。
他也不過就是猜測着她的計劃。
也不過就是因爲覺得宴會實在是太無聊,所以就站在門口等,他知道這段時間,她並不想要見到她。
所以一直將自己的存在感,變得最低。
可是,他已經將自己放得如此之低了,爲什麼等到的結果,確實如此結果?
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覺,深怕躺在牀上的女人醒來會直接跑了。
這樣,她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他怕。
那是他第一次害怕,害怕一個人從此消失在你的人生中,再也不會出現。
以前的時候,他總覺得,鬱音哪怕離開了自己,可是一直在自己的視線周圍,他不會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這樣,只要自己想要見他,那就會見到。
可是,現在的他,並沒有那份篤定。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鬱音覺得面前的男人,居高臨下的身影中充斥着陰霾,那種陰霾,像是第一次的時候,在拐角處見到他的時候,那種目光。
“囚禁你。”男人的目光冷酷,脣瓣一張一合,此刻卻沒有一絲感情,“鬱音,從現在開始,你休想離開我的身邊。”
囚禁?
女人的臉上僵硬了一下,這聲囚禁,讓她原本所有的思緒,都停在了那裏。
她知道,在昨天晚上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逃掉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是囚禁。
她的目光就這麼盯着他,彷彿覺得他只是在看玩笑,可是看着男人那張冰冷的眼眸,露不出來一絲的溫和,已經一點都不像是她了。
“莫南爵,你不能這麼做。也沒有資格這麼做。”
男人的手突然間就這麼用力,此刻從口袋裏面掏出那隻錄音筆,丟在了她的面前,“鬱音,我是不是把你慣的越來越蠢了。”
“你什麼意思?”鬱音只覺得自己這一瞬間的時候,心裏沒有多少的底,尤其是,看着那隻錄音筆。
這隻錄音筆,是他父親送給她的禮物,讓她以後小心外面的一切。
她本身就是學法律的,知道保留證據的重要性。
證據,是可以打的對手措手不及的武器。
也是保護自己的籌碼。
“什麼意思?鬱音,你真的覺得我就會信那個女傭說的話?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的聲音,哪怕我閉着眼睛,都能認出來,你逃不掉,也不可能逃的掉。”
鬱音的心顫了一下,她就這麼看着他,“莫南爵,錄音雖然是假的,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就在你的牀上,你還想說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理虧,只是看着她看了幾秒之後就立馬縮回了自己的視線。她忽然間忘了,眼前這個人,可是莫南爵啊。
“是不是要我把監控拉給你看?”
“……什麼監控?”
“我的房間裏,我裝了監控,你如果想看看你是怎麼在我身下的,我不介意陪着你一起再看一遍。”
“無恥!”
鬱音看着他,只看着女人的臉上露着冷笑,然後鬆開了她的下巴,“好好在這裏養傷,也別再動什麼歪腦筋,你值得我的手段的,鬱音,你也逃不掉的。”
“可我不喜歡你,不愛你,覺得你噁心,你還要讓我繼續在這裏嗎?”
男人的背影這麼僵住。
人猛地回過頭來,“鬱音,你非要說些讓我生氣的話嗎?”
“這是事實。你愛信不信。”
鬱音看着那頭的男人,只看着那男人怒意此刻已經崩塌到了極點,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擠出來,“鬱音,那你就好好看着,你是怎麼愛上我的。”
“……”
那一雙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幾乎要從她的眼眸裏,瞪出來一樣。
鬱音本來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卻沒想到,她竟然轉身走出了門。
門被徹底關上。
鬱音倒在牀上,此刻看着周圍,現在,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在逃了嗎?
可她就要繼續呆在這裏嗎?
鬱音無力的趴在牀上,手腕的冰涼像是冰冷的刀劍,刺着她的手腕。
她終究是發燒了。
連日連夜的失眠,到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化爲泡影,終究是發起了高燒。
“怎麼回事?”
“少奶奶該立刻送醫院去!已經39度了……”
這是一個島嶼,私人島嶼。
原本莫南爵想着莫歷庭不同意的話,就帶着鬱音在這裏生活,擺脫塵世間的一切。
沒想到,她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到這裏。
這座島嶼上的一切,都是莫南爵精心佈置的,就在前陣子,他知道鬱音還活着,就已經讓自己的助手安排了。
“把醫生請過來。”
“大少,別墅裏面的醫療器械肯定不比醫院裏面,你放心,醫院裏面的人也都是我們的人,大少奶奶不會不見的。”
男人想了想,看着那女人臉上的潮紅,終究心裏不忍心。
“先把人送去醫院,多派幾個人。”
……
陽光灑進來大片,落地窗疊影重重。
蘇小婉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那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四周,雖然已經極度味道很輕了,但是在這一刻,大概是因爲生了病,所以對醫院非常的牴觸。
柔軟的牀邊上,一個女孩子正坐在那裏拿着體溫計看來看去,見她醒過來,那漂亮的臉湊了過去。
“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