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看了一眼莫南爵，“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上！”
那頭的女人抓着被子，她不知道剛纔莫南爵爲什麼在鬱音一進來的時候，就丟了被子給她。
被子上，有男人的氣味。
讓人……有些留戀。
莫南爵匆匆的穿好了衣服，他朝着鬱音離開的地方追去，可是跑到門口，被蘇小婉直接關在了門外。
“你讓我解釋！”
“莫南爵，你打算怎麼說呢？”
“我沒有……”
男人說着的時候，語氣也沒有了底氣。
“我們幾個人都親眼所見了。”
“我可以解釋，你讓我見鬱音。”
“她休息了，莫南爵，鬱姐她……我也幫不了你了，你走吧。”蘇小婉看着莫南爵，她也非常生氣，木已成舟，可是她又能怎麼做呢？
爲什麼！
男人當真是不甘寂寞的生物？就算是發燒燒糊塗了，就可以胡亂的睡女人？
……
酒吧。
封衍看着坐在座位上吞雲吐霧的男人，他身上透露着一股陰沉的氣息。
像是隨時就要失控。
男人從口袋裏，“從那個女傭身上找到的。”
“這裏面什麼？”是一隻錄音筆，莫南爵這個時候根本不知道封衍爲什麼給他一支筆。
“不知道。”封衍喝了幾口酒，這是他第一次跟莫南爵出來，以這樣的身份。
大概莫老怎麼都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幕。
“鬱音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男人的手緊緊地握着自己面前的酒瓶，此刻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在遇到自己感情方面的事情的時候，莫南爵並不開竅。
若是開竅，也不能放任鬱音離開這麼久。
封衍拿過一旁的白開水，喝了幾口放下，“我先回去了，蘇巖等會會過來，讓他陪你喝。”
說完，男人撣了撣身上的菸灰，深沉的眸子掃向包廂門口。
忽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但是，很快那個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
入夜，蘇小婉躺在牀上，嘴裏不知道罵了多少遍莫南爵。
“他怎麼可以這樣！還親眼當着鬱姐的面……今天鬱姐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滴水不沾，連飯都沒喫一口，都是那個混蛋害的，他自己倒好，做錯了事情，跟縮頭烏龜一樣的……你還助紂爲虐，爲什麼要跟他去喝酒，下次你少跟他接觸，我怕你被他帶壞了……我本來以爲他這人，也就脾氣不好一些，沒想到，現在連人品都值得懷疑，虧我還在鬱姐面前幫她說了這麼多豪華，我真的是……我要氣死了。”她光是看到陳梁梁站在封衍面前都受不了。
若是陳梁梁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封衍的牀上，她肯定會爆炸的。
在愛情中，每個人都是小氣的。
將那個男人當作摯愛，那便不能容忍任何刺眼的東西。
像是莫南爵這樣光明正大的出軌，容忍度，直接爲零。
男人的臂彎就這麼緊緊地摟着她，等他聽完他的話，想說什麼，卻發現女人早就睡着了。
男人嘴角勾了勾，這丫頭……
他對莫南爵的作爲，自然也是不認同的。
可這件事情，透露着詭異，南南是莫南爵身邊的女傭，莫南爵也並不是只有這麼一次生病，不省人事。
怎麼偏偏就這麼湊巧。
而且，他那個時候看着鬱音的表情，她的眼神是變化了的，但是似乎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很快便緩和下來了……
小婉……
蘇小婉又做了那個夢了。
夢裏，那個人拿着玫瑰花，就這麼站在她的面前。
然後，砰的一聲，子彈穿過男人的胸膛。
等他看清那個人的臉的時候，一下子從夏辰言的臉變成了封衍的臉。
她猛地睜開了眼。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便很少再會夢到夏辰言了，這段日子，封衍陪伴在她的身邊，她的腦子裏，心裏，都是封衍一個人。
而夏辰言的消息，好像一下子音訊全無。
蘇小婉睜着眼眸看向那漆黑的天花板，腦子裏閃過很多的片段，那些糾葛，那些往事……
她從來不會去刻意忘記，但她不喜歡去記住別人對她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只喜歡記住那些好的事情。
還沒等她再多想什麼。
門口，有人在不停的敲門。
蘇小婉猛地從牀上跳起來，此刻牀上的男人也一下子就醒了。
“什麼事？”
“不知道。”
“你在這裏躺着，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蘇小婉看着那頭的男人，此刻披了一件衣服，跟着封衍而去。
等他們走進那個房間，卻看着地上一片狼藉。
鬱音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她的手腕上，還留着玻璃割的傷口。
而站在那裏的男人，此刻表情淡漠，看不出來神色。
蘇小婉跑過去，此刻捂住了女人的手腕，“還不去叫醫生。”
“是。”蘇小婉看着那手腕上的深恨，此刻那血就從她的手心裏面一點一點的留下來。
她怕了。
人有做脆弱。
她清楚的知道。
莫南爵站在那裏，卻被蘇小婉制止了，“你還想做什麼！她都傷成這樣了，你要是想讓她活下來，就麻煩你現在出去可以嗎？”
莫南爵喝了一些酒，但此刻，他並沒有喝醉。
他抿着脣，看着那一滴滴的血，就這麼掉在了地上，而那頭的女人瑟瑟發抖的靠在蘇小婉懷裏。
他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之間變成了這樣。
“怎麼回事？”
“我們剛纔聽着少奶奶大叫救命，衝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也不太清楚。”
蘇小婉能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在哭。
她不知道莫南爵又對鬱音做什麼了。
但是，從這一地的玻璃碎片，剛纔她們肯定發生了爭吵……
蘇巖很快就過來了，他本來就是剛送莫南爵回來，此刻一進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幕，他看了一眼莫南爵。
敢情自己剛纔勸說的，一點都沒有奏效。
他拿過自己的醫藥箱，此刻就這麼給那頭的鬱音包紮着。
……
蘇小婉是等鬱音睡着之後，纔出來的房間。
封衍站在門口，“她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封衍，我覺得鬱姐的眼睛裏都沒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