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暈倒在了馬路上。
要不是晨哥聽到了動靜,下車跑過去看,她估計要在這一晚上淋雨,晨哥抱起來阿梨的時候,只覺得她全身都是滾燙,燙的不行。
直接將人帶到了醫院。
期間,阿梨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痕跡。
一直到第三天,燒退了,阿梨才從睡夢中醒來,此刻當然她已經不在醫院了,而是在……家裏。
這地方是最早之前,莫生買給阿梨的成年禮物。
但是隻是裝修好,阿梨就沒有來這裏住過。
“我睡了幾天了?”
阿梨只是覺得頭暈暈沉沉,好像怎麼都睡不夠,她摸着自己的腦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因爲她腦子裏沒有自己回去的這一段記憶。
這會兒,晨哥推門進來,看着已經醒了的丫頭。
“你可算醒了,燒成這樣,還敢在外面替別人幹活。”
“晨哥。”阿梨看着晨哥,卷着被子,在這個時候,似乎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是晨哥把她帶回來的。
“好在我一直沒走,不然,你死在那裏都沒人知道,過來吃藥。”
晨哥比她年長,事事都是非常照顧她的,阿梨是真的把她當作親哥哥對待。
“今天幾號了?”阿梨非常的乖巧的喝了藥,此刻看着那頭的男人。
“2月15日。”
情人節?
當然,阿梨對這些節日,沒有什麼的感觸,但是沒想到他整整躺了三天了。
“你怎麼弄成這樣了?那個女人對你做什麼了?”
晨哥是在路上看到摔倒在地上的阿梨的,如果不是因爲他去的及時,後果那是真的沒有辦法預料的。
“他發現了那碗麪條不是我做的。”
“就因爲這個?就把你趕出來了?”
“……嗯。”
“我早就說了這個女人看起來男不男女不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晨哥憤怒的開口。
阿梨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男人的面容來。
其實……
她發現了一個祕密。
“好了,你先休息着,這件事情等你好了再說,現在身體重要。”
“嗯。”
阿梨又重新躺了下來。
這時,她做了一個夢。
“阿梨,阿梨,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我不甘心……”
“義父。”
“阿梨,一定要給我報仇。”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一直不停的說着那幾個字。
一直到幾個小時後,阿梨才從原本的夢境中抽離出來,此刻被子裏面早就已經全部都溼透了。
她做了噩夢。
夢裏的義父很可怕,那雙嗜血的眸子裏,染着殺意,此刻就這麼站在那裏,朝着敵人開槍。
好像所有人在她眼裏都是敵人,連同他也是那樣。
在夢裏,好像真的親生經歷了被射殺的感覺。
她也終於明白了那種感覺,不好受。
阿梨起牀,去了洗手間。
此刻,她拿着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臉頰,這一瞬間,才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鏡子裏面憔悴的人,這些天,因爲要去那個別墅裏,所以他都是全服僞裝的。
這些黏土,都是晨哥拖了人去給他找來的。
粘合在肌膚上,可以造成肥胖的視覺,也正好可以幫他擋下那個男人的盤查。
但是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心底雖然有個計劃,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實行。
也許,她該放手一搏。
阿梨拿着手機,打給了那個助理。
是言身邊的那個特別助理,這些天,都是這個人跟自己對接的。
“你好,我是蘇立夏。”
“蘇小姐,你的事情,少主已經跟我說了,這份工作不適合你,你的錢我會給您結清。”
她們要找的人,可不是個會說謊話的人。
“我要找你們少主,方便讓他聽電話嗎?”
“蘇小姐,我們少主很忙,很不方便接電話,您要沒有什麼事,就把卡號發過來,錢我們會打在您的賬戶上的。”
“……我是外地人,還沒有辦卡,我身份證丟了,這些天還沒有來得及補辦。”
阿梨將所有的後路都給那個人堵死了,她必須要見到言。
他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了。
“……那這樣的話,你自己過來拿一趟吧。”
畢竟,他們不是那種拖欠工資的人。
……
阿梨拖着病,去了那頭的別墅。
那個助理站在門口,顯然已經等了很長時間,略有些不耐煩。
“這是你這幾天的工錢。”
那是一疊厚厚的錢,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可是,阿梨在這地方,工作並沒有幾天,在這個時候,拿着這麼多錢給她,更像是……封口費。
阿梨的臉色並不好,她也沒有化妝,只是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就戴着口罩匆匆來了。
好在口罩一直遮擋着,所以阿梨蒼白的臉色並沒有落入男人的眼中,這個男人她並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見過。
“謝謝。”
男人其實也有些納悶,其實少爺是個態度溫和的人,不會這麼正對着一個小小的女傭。
畢竟,很少看到少爺特別針對某個人。
應該說是沒看過。
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昨天,少爺突然間找到了他。
說什麼要將他開除。
當然,這錢也不是少主給的,而是按照他們這裏被開除的人補貼的錢。
那助理本來自己還有事,想着把人解決了,然後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下車。
在看到那頭的阿梨的時候,表情頓了一下。
“這人是誰啊?”
“別墅裏面的女傭。”
“怎麼……這麼胖。”
看慣了美女,再看看這樣的女人,總是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
第一印象,往往很重要。
“你來這裏做什麼?”
“少主讓我早點過來等他啊!”
少主!
阿梨的目光頓了頓,此刻看向那頭的窗戶,那是他的書房。
“聽說是今天打算回去了,我可總算可以回家了……”那頭的男人小聲的開口,但是他非常的興奮,這種那個興奮的感覺,很愉悅。
所以音線,也免不了高了一些。
“回去?”
“是啊,你不知道嗎?聽說是夫人叫他回去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