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個電話讓阿衍回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他說。”
莫恆站在那裏，“您有什麼事，吩咐我就行。”
“到還真是有個事情需要你去辦！把那個丫頭找到。”
“……”
“莫恆，你跟着我也這麼多年了，沒一天爲自己而活，後悔嗎？”
“從不。”
“等你找到那個丫頭，就回家鄉去吧。”
“先生，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的命是您的，我這一生就是爲了您的活的。”莫生也跟他一樣大的歲數了，此刻聽着這句話，直接跪了下來。
“莫恆，你就是太死腦筋，我還剩下多久時間，我心裏有數！這一輩子，活到現在，每分每秒，我都覺得是偷來的，老天爺對我不薄，讓我在臨死之前，找到了他，這樣就夠了……我拖累了你半輩子，往後的日子，是屬於你自己的，你不再是我的影子，你就是你。”
“先生，你這好端端的說什麼話，您會長命百歲的，醫生不是也說了您最近身體狀態挺好的，您別想這麼多，事情也會越來越好的。”
“昨天晚上，我夢到她了。”
他談及那個人的時候，嘴角彎了彎，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原狀，但莫恆知道，那個人是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哪怕只是提及，也是讓人覺得溫暖。
“您肯定是因爲最近大少爺一直鬧，心煩纔會做這些夢的，當不能當真的，在說，我們找了夫人這麼久，夫人都沒有一絲線索，夫人說不定還活的好好的呢！”
“莫恆，別再騙我了，我也不是十幾歲的孩子，沒有一點承受能力，我這樣的歲數，半隻腳邁進黃土，死什麼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不能提的，好在，阿衍回來了，否則，我連去見她都沒有臉面。”
老人說完開始在重重的咳嗽起來，他身體本就不好，前陣子蘇小婉陪着她說說話，好像情況好一些，但先這幾天，他一個人不是坐在那裏畫畫，就是在外面剪樹枝。
不跟別人說話，只是沉默。連今天，也是突然間跟他說的這些話。
“先生，你累了，我扶你去休息。”
莫恆將莫力庭扶上牀塌，卻沒想到，莫力庭第二天，就沒再醒來。
蘇臣匆匆而來，檢查了莫力庭的狀況。
只是搖頭。
“先生他……”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下不了牀，連喫飯都一口喫不進去，只能打些營養液……”
“先生恐怕熬不了幾天了。”
而這邊，封衍拿到了醫院的診斷報告。
他曾今被催眠過……
蘇巖看到了他手裏的診斷報告，“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判斷，剩下的，我想你還回去問問你家老頭子！”
蘇巖的目光透露着真誠，只看着封衍轉身離開。
“蘇醫生，1102的病人急着要出院，可她的手術費都沒繳。”
1102？
陳小小？
“她病好了？”
“還沒有呢！連紗布都沒拆，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要出院，怎麼都勸不住！”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