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去了那個破倉庫。
那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整個地方透露着一種蕭瑟。
這個破舊的倉庫,應該是用來做布匹的倉庫,一進門,就都是大大小小的布。
只是,那些步明顯有點時長了,基本上都已經破掉了。
整個倉庫又是那種密不透風的,一股淡淡的工業燃料的味道,充斥着。
那個派人殺他的人,將他約來了這裏。
說有東西要給他。
是關於,他已經去世的母親,當年他的母親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謀殺的。
而兇手這個逍遙法外。
他當初自然不信,但那個人給他寄了很多的資料,讓他不由對那個人的身份產生懷疑。
在他的記憶中,母親的背影一直在他腦子裏,但是看不清這個人,在心裏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
他的母親對他很好很好,但是那些對他好的片段,有格外的空洞,好像,有什麼都記不起來。
他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也想,見見那個人。
那個躲在背後的人,雖然能查到一丁點的身份,可是這個人,躲得太好了,根本抓不到他什麼把柄。
但是前前後後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他覺得自己被他給耍了。
“救命啊。”
封衍剛準備離開,此刻卻聽着那頭有人在喊救命,顧不得其他,封衍循聲而去。
此刻,他看到了地上那個躺在那裏,被人捆綁住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也就小學的年紀,此刻全身綁得嚴嚴實實。
身上被綁着的繩子,將他的皮膚都被那繩子,綁得嚴嚴實實。
男孩子躺在地上奮力的掙扎着,想要掙脫開那個繩子,他的雙腳在那裏踹着,這個時候,地上的灰塵都被那個男孩子帶起來了。
“叔叔,救我。”
那頭的男孩子看到了人,彷彿見到了救星,此刻朝着封衍求救。
封衍的目光逡巡四周,沒見到人影,地上,也沒有其他人的腳印。
“叔叔,求求你幫我把繩子解開。”
封衍邁着步子,朝着他走過去,將他全身上下的繩子解開。
“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地方地處偏僻,一個孩子出現在這個地方,顯然格格不入。
但周圍,封衍也沒有看到其他。
但有些詭異。
他不得不留了一個心眼。
“是一個壞蛋把我抓來的,我們學校來這裏露營,可我半路走散了,結果就被抓到這裏來了,叔叔,這壞蛋是個人販子,他想把我抓來賣掉……”男孩子一邊說着從口袋裏摸了摸,封衍自然也迅速的意識到了這個男孩子的舉動。
在男孩子伸出手來那一刻,直接把男孩子的手抓着。
男孩子沒想到他動作竟然這麼快,好在,他的準備夠充分,此刻封衍還沒有想說起來其他的,就被眼前白茫茫的灰塵擋住了視線。
接着,一股濃濃的香水味道,襲面而來。
“叔叔,我的手上沾了不少麻藥,你還是情敵了。”
在之後,封衍就這麼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很快,從那頭走出來一個人男人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封衍。
原本以爲他會有多難對付呢,沒想到……
這麼區區一個男孩,就可以把這個再道上聞風散膽的人,弄成這幅鬼樣子。
“先生,我幫你做成了你要做的事情,那我的獎勵呢?”一旁的男人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卡紙,遞給了他。
“這是你的獎勵。”
男孩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此刻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張支票,嘴角勾着笑容。
他是個小混混,上面來這裏野營被抓,那都是騙人的。
他無父無母,就是專門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因爲年紀小,所以坑蒙拐騙,那些大人都信以爲真。
但次數多了,難免會被人發現。
之前因爲打架鬥毆,他就被抓到派出所裏面去了。
很快,當地就全都知道他的那些事情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餓死了,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找到了他。
說讓他幫忙做一件事,事成之後,能得到一百萬。
一百萬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那是鉅款。
很多成年人都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他也沒管事情有多複雜,一口就答應了。
“那就謝謝先生的慷慨了。”男孩子說完,拿着支票就跑了。
一頭的保鏢看着地上的男人,“先生,這個男人怎麼處理?”
“去把阿梨叫來。”莫生看着那張跟自己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沉了沉視線。
似乎在提醒着他,讓他記得過去的那些事情。
當年的自己跟他,大概年紀都跟封衍這麼大。
不過,眼前這個人,更像自己一點。
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阿諾,你說他像我還是像他?”
阿諾跟在莫生身邊,照顧他也有一段日子了。
但此刻,阿諾卻並不知道該怎麼說。
“先生,那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自然更是像他。
這個毋庸置疑。
阿諾提醒道。
“可我怎麼覺得更像我呢!”莫生喃喃自語道。
“先生,您醉了。”莫生又喝酒的習慣,來的時候又恰逢他喝了一些酒,雖然不多,但此刻阿諾只當他在說胡話。
怎麼可能更像他呢?
先生肯定是喝醉了酒,纔會這麼說的。
“去把阿梨叫來吧。”莫生開口道。
“是。”
阿諾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很快,一個穿着性感的女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先生。”
“去給他檢查一下身體。”阿梨是莫生養的義女,從小就是跟着莫生長大的,莫生待她如親人一樣。
阿梨因爲從小父母將她遺棄在孤兒院,本身因爲身體不好,所以父母纔不要他。
原本在孤兒院,如果沒有合適的心臟,自己也根本活不過十六歲。
但是她幸運,在五歲的時候,遇到了莫生。
莫生改變了阿梨的一生。
她還記得莫生第一次來孤兒院的時候,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