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狹長的眸子盯着她,“你確定?”
“封衍,我喜歡你,從小到大就喜歡你一個,我當然確定了!”
沈琪兒說的時候有些瘋狂。
她站在那裏,看着那燈光下的男人,背影高大冷峻,帶着凜然酷寒的姿勢。
光是這麼看着,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加速。
沈懇果然是沒有騙她。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她……就是他的人了。
那天蘇小婉去醫院檢查,她偷偷讓人去買了消息,據說,蘇小婉還是個處女。
也就是說,封衍沒有動過她。
真是想不到,都已經半年的時間了,封衍竟然沒動她。
光是知道這個消息,就足夠沈琪兒高興老半天了,她的封衍依舊屬於她,是乾淨的。
不能在乾淨了。
母親說得對,只要她成爲他的女人,有了封家的骨肉,不管怎麼樣,她都可以把蘇小婉趕出封家。
她跟沈懇拿了一些藥,只要封衍進來,她就不會讓他在離開了。
沈琪兒走到他身邊,離他越來越近,濃郁的荷爾蒙的氣息帶着熟悉的味道,撲入鼻間。
她好久沒有靠他這麼近了。
她的手想要攀附在他的胸膛上,可被他躲開。
“你確定會給我解藥?“
解藥?
又是解藥?
說不嫉妒是假的,可這個時候,她告訴自己,不該計較,只要睡到了封衍,以後這一切,不都是他的?
連封衍都會屬於她,更何況她的心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從睡衣的口袋裏面掏出一個小盒子,“解藥就在這裏,只要你讓我陪你一晚,它就屬於你。”
她本來還擔心他不會過來的,畢竟她也算不準,封衍會爲了蘇小婉做到什麼地步。
可他來了。
頓時想着,她心潮澎湃。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封衍皺了皺眉,並不是普通的花香。
突然間,燈光熄滅了。
沈琪兒有些慌亂,因爲這裏是五星級酒店,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的,還沒等她思考,突然間一個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
她一喜。
那隻手是誰的,可想而知。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要知道封衍這麼容易就能上她的牀,那個時候,她就該加大分量。
那不是早就得到她了嗎?
來不及欣喜,那個男人突然間握住了她的手腕,那低低喘喘的聲音在她耳邊來回。
“封衍,你是不是難受了?我會幫你的!”
因爲她也是出在房間裏,自然也是吸到了一些。
這魅藥,是沈懇給她的。
看起來,還真是好極了。
雙手有些顫抖的環顧着他的脖子,那男人堅硬有力的胸膛就這麼壓在她的身上,她是第一次,靠着封衍如此近。
只記得攀附着他的脖子,想要去親他,早已經忘記了手上的那顆解藥。
封衍,她終於要的到他了。
酒店裏面裝了顯微攝像頭,她知道,哪怕自己不能一次懷上孩子,但是這一次,只要牀上的男人是封衍,那麼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就不信,自己都跟封衍上牀了,蘇小婉還會要他。
“封衍,我一直在等你!”
……
三個小時後。
沈琪兒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下來。
一直到後半夜,男人才穿好衣服離開。
今天外面下雨,雖然沒拉窗簾,可是依舊很模糊,什麼都看不見,只依稀瞧着他利落的背影。
沈琪兒醒了。
迷迷糊糊瞧着那頭身形修長的男人,真是翻臉不認人,他的手壓在她身上,都快要把他壓死了,整個人難受極了。
可她卻還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封衍,你能不能留下來——!”
男人絕絕塵而去,似乎連個背影都沒有給她。
她躺在牀上,剛纔還這麼親暱的人,現如今,翻臉就走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希望這裏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牀頭,電話響了。
是媽咪的。
沈琪兒爬過去接下電話,“媽——!”
蘇茜也是沒睡着,想來想去都覺得擔心的不得了,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現如今維護自己的地位,得到沈南山的重視,就該靠着封家的靠山。
“怎麼樣了?”
“媽,我們成功了!”
“真的嗎?”
“當然了,你放心吧,明天就等着看好戲就行!”
她掛了電話,顧不得身體的疼痛,此刻從一旁取下自己的微型攝像頭,導入手機。
只是,看到視頻的時候,沈琪兒的臉色並不好。
拍了這麼久,竟然沒拍到牀上封衍的一點正面。
那個男人只露出一個腦袋,而且,還挺模糊的,只是,那聲音倒是……
沈琪兒嘴角露着幸福的笑容,不管怎麼樣,就是封衍。
……
蘇小婉沒等到封衍,但是等來了封邑,封邑的人沒找到陳老,所以前來告訴少爺這件事情。
結果,卻看到了蘇小婉醒了,正在那裏喝粥。
“封邑,封衍呢?”
“少爺他……”
封邑也是聯繫不上封衍。
這一晚上,蘇小婉靠在牀上,這幾個月裏,幾乎他每天都會回家,而且,她今天都這樣了,竟然不回來陪她。
打電話也怎麼都打不通。
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她有些擔心他,可是自己的身體卻越發的又開始難受了。
她心裏忐忑,想喝水。
可是房間裏面已經沒水了,只能下樓去。
這會兒已經深夜,別墅裏面基本上人都睡了,卻沒曾想,她在下樓的時候聽到封邑在跟李嬸說話。
“你說少奶奶之前身體裏面的毒素……”
“現在也只是猜測,還得等陳先生過來確診,不過這些天,少奶奶的飲食起居都要照顧到位,一些不能喫的東西……我都列出來了,按照上次陳……”
“這個你放心,不過少奶奶的病……”
“之前我倒是聽陳老說起過這個病情,現在看來,可能是那個下毒的人把我們騙了……”
“……”
“……”
蘇小婉站在那裏,聽着那一聲聲的對話。
她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就是。
因爲失眠,耳聾……這些所有的,都對得上。
她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