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的手輕輕拍打着穆炎的手背，以此給她安慰，給她力量。
“我也不是捨不得他，跟不是說想原諒他，只是突然沒了動力。”
“娘……”
“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個死結，解不開的。
但這個人啊，起初想着念着惦着，後來怨着恨着惡着，都是耗費精力的一件事……不知不覺吶，他就彷彿融進了我的生命一般……
無論是恨是愛，他都在那裏，誰也無法忽視，誰也無法否定……
這就夠了吶……
夠了……”
夠了。
她這一生果真如他所希望的一樣，永遠都無法忘記他。
是好是壞，他也在她的生命中。
“娘……”
“這是我一生過不去的坎，娘認了，也累了……娘想休息一下，你們出去吧……”
宗奕輕輕撫着穆炎的肩膀，將她拉了起來，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娘，您保重……”
“嗯。”
元夕閉眼，將身體陷進搖椅，輕輕搖晃了起來。
不知何時，林安再次站在她的身側，聽她不斷的喃喃自語。
“你的話，她聽到了呢……謝謝你……我雖然恨你害了我們的一個女兒，卻也感謝你，救了我們的另外一個女兒……”
“若沒有你，她可能會躊躇着無法邁出這一步吧。謝謝……”
“若有來生，你可不能再認錯人了呀……你要早點……早點找到我呀，否則我就不等你了……”
“若有來生，願我們不在分離了……”
“穆少行……”
“若有來生……”
……
等她溫婉細膩的嗓音隨風飄散，林安癱軟着身軀輕輕靠在立柱上，捂着臉頰，潸然淚下……
……
“歷史上這大明祖帝一生豐功偉業無數，但他最爲傳奇的事蹟卻是他的寵妻史。今史學家們調查研究表示，大明祖帝一生共創作了一千九百首詩歌，其中描寫歌頌讚嘆皇后的就有一千八百八十八首，其餘零星的幾首則是腹誹自己的兒子，說他乃不孝子。”
有學生好奇舉手道：“老師！可是明高宗也是難得一見的帝王之才啊！在他的治理下，大明海晏河清，繁榮昌盛，根本不像是祖帝說的那般不堪啊？這祖帝爲何如此不滿自己兒子呢？”
老師哈哈一笑道：“大明野史中記載啊，是因爲高宗年幼時總喜歡粘着祖後，所以祖帝對高宗的意見相當大。也正是因爲如此，祖帝和祖後一生只孕育了一個孩子。”
那學生一臉激動道：“所以祖帝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喫嗎？”
老師思量許久，考慮要不要給祖帝留點面子，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嗯，是的。明朝野史中，關於祖帝愛喫醋的趣聞有很多，你們若是感興趣，可以去找找看。”
學生們頓時就沸騰了。
“哎呀，太可愛了吧！”
“祖帝好萌！跟我印象中的聖明帝君相差好遠吶！”
“也不知道祖皇后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佳人，能讓祖帝如此動容呢？”
老師得意一笑，“咚”得一聲拿出一本厚厚的史冊，嚇得學生們集體一顫……
喵喵喵？
尼瑪？這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