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哽咽的泣聲傳來:“枉我對你一心一意,還道你能真心待我,殊不知,你竟只爲打聽長菁宮的動向!你且老實告訴我,從一開始你接近我,是不是僅此一個目的?爲了掌握我家娘娘時時刻刻的消息?對我,本就沒有半分情義?”
原來是感情糾葛。
看着這兩個人,這廂主僕兩個腦海中,竟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歐陽華菁跟逐月的事兒來。
不過比較起逐月的多情動心來,眼前這個侍衛則明顯心硬的多。
面無表情的模樣,透漏出幾分冷漠,跟那宮女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天差地別。
說出來的話語,更是沒什麼感情可言,冰冷的如同一塊三九寒天的石頭。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爾等西岐狼子野心,企圖竊取我南麟國土,還奢望我能對你如何?
能留下你一條性命,便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你若再是糾纏不休,莫怪我心狠手辣!”
“……”
原來是感情糾葛啊。
因爲兩人的身份跟立場,還以爲能發現點兒隱祕的東西,結果一聽這對話,趙婉兮就沒了興趣,退了出來。
瓊兒也一道跟着,一直到一行人出了長菁宮,她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到了最後,大概是實在想不通了,終於按捺不住,靠近兩步,跟自家主子討教起來。
“娘娘你說,他們誰錯了?”
“他們?”
不過是宮女侍衛之間的爭吵,涉及到了感情跟圖謀而已,趙婉兮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只思謀着歐陽華菁最後那句怪異的話語,說自己身邊潛藏着的隱患。
驟地聽到瓊兒這麼問,還沒反應過來,只眨巴着一雙星眸,怔怔地望着自家丫鬟。
急的瓊兒都要跺腳。
“哎呀主子,就是剛剛那個春桃,還有侍衛,我是問,你覺着,他們誰錯了?”
“……原來是這事兒。
理論上說,或許他們誰都沒錯,不過是立場不同,所求不同而已。”
“啊?主子,爲什麼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的樣子?”
“不,你家主子我話是說了,只是你聽不懂而已。”
“那……您能用我可以聽懂的方式說嗎?”
“嗯,簡單來說……”
不過是一個兒女情長想要情愛,一個心懷大志想要事業。偏偏兩人立場相對,又不能中和罷了。
這世上的事情千千萬萬,哪能件件都分得出對錯來?
只有小孩子才論對錯,成年人,只談利弊得失。
宮中逐漸恢復秩序,趙婉兮還是高高在上的南麟皇后。一聲令下,已經被廢黜了妃位的歐陽華菁,又被趕出了長菁宮,壓往更偏僻的冷宮去關着。
這事兒,她沒刻意做的很隱祕,不消片刻功夫,便傳入了冷君遨耳中。
莫看只是短短的幾個月而已,但終歸是大權在握,逐月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
加上如今朝中剛剛經過大洗牌,諸事百廢待興,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小史小吏,皆是忙的團團轉,恨不得夜以繼日地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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