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落在整齊擺放在牀頭的嫁衣上,眸光誨暗如深,直勾勾的盯着毫無反應的趙婉兮。
“如果你不肯讓丫鬟們幫手,看來就是要讓本少親自動手幫你換上了。”
趙婉兮聞聲色變,男人目光陰冷肅然,絕對是認真的,而且她也相信他確實做得出來
暗暗深吸一口氣,她鎮定的打着手勢比劃,請他出去,她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夜鳳塵烏黑深邃的墨瞳,泛着冷峻的精芒,凝盯着她停頓數秒,緩緩點頭:“好本少只給你一柱香的時辰,如果到時候你還沒有打扮好,那就只有本少親自動手了。”
如同一陣疾風掃過,來去匆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裏。
趙婉兮無奈輕嘆一聲,她現在就如同架在火上烤的肉,倍受煎熬,卻又無路可退。
瞥了眼那身火紅嫁衣,莫名有種沒由來的熟悉感,她是不是曾經穿過,火紅嫁衣,鳳冠霞帔,蓋着火紅的喜帕,有一隻手探進來,倏地揭開她的紅蓋頭
記憶的畫面變得模糊不清,如同幻夢一場,可是卻又有種莫名的真實感。
一柱香的時辰很快便過去了,銅鏡裏映照出一道嬌豔奪目的身影,這身大紅的嫁衣倒是挺合身,將趙婉兮的嬌軀包裹得玲瓏有致。
丫鬟們推門而入,明顯鬆了一口長氣。
“霓兒姑娘,吉時就要到了”
趙婉兮沒有再與她們爲難,成親就成親,夜鳳塵不是說過嗎,成親後就會給她清花池水,等洗去這張魎臉,她再想辦法從烈焰島逃出去也不遲。
十六人擡的大紅喜轎搖搖晃晃的朝着喜堂的方向走去,夜鳳塵早已經在喜堂大門口等候,喜娘將紅緞交到他手中,他深凝一眼蓋着紅喜帕的身影,脣角不自然中微微勾揚。
這門親事雖然安排的急促,但因爲早在數十日前烈焰島便有所打算,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夜嘯天與柳猗蘭華衣麗服,儀態優雅的端坐在高堂之上,前來觀禮的都是烈焰島上有頭有臉的長輩和望族。
“吉時到新人行禮”
“一拜天地”
“三拜高堂”
趙婉兮如同牽線木偶般,任由身側的丫鬟攙着彎腰福身行了禮,就在第三聲“夫妻對拜”高揚起,喜堂內突然彌漾起一陣陰風。
隨即而至的是震耳欲聾的狂笑聲,這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逸入趙婉兮的耳底,這狂妄的笑聲怎麼聽起來有幾分耳熟,像極了一個人南麟皇
不會真是他追來了吧
偷了烈焰島的祕籍,他還有膽兒來,腦子是進水了吧
一道黑色身影如同旋風而至,男子袍袖灌風,脣角噙着邪魅冷笑,從骨子裏透出王者氣場,目光直逼向喜氣洋洋的一對新人。
“南麟皇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夜鳳塵鷹眸半眯,脣角勾勒起別有意味的冷笑,這股寒意順着脣角蔓延到臉上眼底,連喜堂的氣溫也在瞬間驟然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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