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浩浩蕩蕩來到濠州城外百餘里處,山脈連綿,適合紮營隱藏。
高頭大馬上傳來冷君遨低冷沙啞的嗓音:“傳令下去,安營紮寨,停下來休整一夜,明日再出發。”
緊接着,男人再度下令:“把李公公帶過來”
趙婉兮的美眸睨向男人,男人如墨的鷹瞳深沉內斂,無波無瀾,看不出一絲漣漪。
可是她的心湖卻有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撥弄,泛起一波又一波悸動的痕跡。
趙婉兮敢肯定,男人一定是有所行動,此事難道和李公公有關
很快,李公公便被帶進了男人的營帳,他身子微顫,眸光閃爍,顯然也猜不透七皇子的心思,忐忑不安。
“奴才叩見七皇子”
冷君遨端杯茗茶,犀利的鷹眸看似漫不經意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你跟在先帝身邊這麼久,想必身上少不了父皇的隨身信物”
聞言,李公公身子一顫,明顯有些緊張,七皇子這是要查髒麼
他跟在先帝身邊這麼多年,寶物自然是沒少撈,皇上隨身的金牌玉佩也得了兩塊,可是七皇子怎麼突然問起這些
“回稟七皇子,奴才侍候先皇這麼些年頭,賞賜確實是有的,可是此番奴才是被七皇子的人擄出宮的,身上哪有什麼信物”
李公公的語氣雖很淡定,可是肢體的自然流露卻暴露了他,冷君遨一記眼神,黃奇便直接一把扯下了李公公的腰帶。
普通的黑緞腰帶的里布,明顯有縫製的痕跡,用手細細一摸,便能觸到硌手的硬感。
李公公大驚失色,黃奇已扯開了緞布,裏面藏了塊金龍令牌和翡翠玉佩,一看就非等閒之物,全都是先皇的貼身信物
看着黃奇將信物交附到冷君遨的手裏,李公公嗵的一下跪倒在地。
“七皇子饒命奴才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留着這令牌和玉佩也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冷君遨沉默不語,銳利如刃的鷹眸靜靜地盯着他,他愈是不說話,幽深邪魅的眸光就愈是讓李公公嚇得瑟瑟發抖。
趙婉兮安靜地看着眼前的畫面,李公公慌亂失措,男人則狠決內斂。
就在李公公的內心幾經煎熬,眼神幾近崩潰之際,冷君遨薄脣輕啓,才緩緩開了口:“只要你按着本王的指示去做,這令牌和玉佩依然還是你的”
聞言,李公公錯愕的瞪大眼睛,一臉不能置信。
就連趙婉兮心裏也咯噔一下,愈發猜不透男人心裏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空氣緊張的仿若凝固了一般,李公公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吱唔迴應:“七皇子有有何吩咐”
冷君遨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帶着迫人的壓力步步逼近:“勞煩李公公帶着令牌和玉佩進濠州城一趟,就說傳皇上口諭,讓濠州知府明日午時放大軍入城。”
假傳聖旨
李公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趙婉兮也不禁杏眸睜大,閃過一抹光亮,這主意恐怕也只有冷君遨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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