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裏唐凡和徐豔紅還有另一位做筆錄的警員坐在椅子上，對面的椅子上坐着臉色陰鬱的影子。徐豔紅嚴肅地問：“顧小影，本月十五日晚七點你在哪？”
“我在家裏。”
“在幹什麼？”
“看書，看電視。”影子面無表情地答。眼神卻一直惡狠狠地瞟着唐凡。唐凡不禁低下頭。就好像自己做了虧心事似的。
“誰能爲你做證？”
“沒有人，只有我自己在家。你們這是在懷疑我嗎？我怎麼可能會殺了我自己的男朋友。何況我那麼愛他。你們這麼審問一個無辜的人太過分了吧。他出事了，受害的人是我。”影子柔弱地哭泣道。
“我們這是在例行公事。對待每一個有嫌疑的人都會問清楚。顧小影，請你配合一點。你男朋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他的家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早點爲自己洗清嫌疑吧！我們公安機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徐豔紅的話語鏗鏘有力，不帶一絲感情色彩。較好的面孔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領導架勢。讓人憑空就膽怯幾分。
連唐凡都對她肅然起敬。
這就是職業的魅力！
影子墨眸轉了轉，雙手把一玩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鍊說：“好吧，我配合你們。事情的經過我都跟唐醫生說過了。他也捉到了鬼。這事是鬼乾的。跟我們無關。你樣要找就找那鬼去。”
“我不相信鬼神，我只相信證據和事實。事實是胡裴是死在你家中的。十五日晚五點鐘有人看見胡裴走進你家，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他出來。”
“我不知道，我說得很清楚了，是小月殺了他。我嚇暈過去了。醒來他就不見了。”影子堅持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看得唐凡心都軟了。拽了拽徐豔紅的衣袖低聲說：“徐警官，要不我們相信她一次。也許她說的都是真的。”
徐豔紅一翻白眼。沒好氣地說：“抓不到兇手我們沒法跟上級和死者家屬交待。再說光憑她一面之詞也沒有說服力啊。”
說完這些話徐豔紅就轉向顧小影，非常牛b地說：“顧小影，你想好了。你要是現在把真實情況都說出來，到時候我們可以替你說情，如果你敢隱瞞事實，你就是犯罪。是要坐牢的，你這麼年輕，難道就不怕坐牢嗎”
顧小影的身子一震。擡頭愕然地道：“我沒有殺人，我怎麼會坐牢。人不是我殺的，隨便你們怎麼想。”
“那顧小月呢？她不是說她死了嗎？可她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面。你爲什麼要說謊？”
徐豔紅的眼神有穿透一切的力量。顧小影看着徐豔紅威嚴的警服上面的徽標，和她那雙洞悉一切罪犯心理的犀利的眼神，心裏直顫。緊張地雙手直抖，手心裏全是汗。顧小影在心裏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防線幾乎要崩潰。
徐豔紅學過犯罪心理學，雖然她的工作經驗不是很豐富，但是憑着科班出身的專業知識，她還是做出了很優良的反應。換了另一種溫和的口吻說：“顧小影，我知道你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胡裴的死你肯定是很難過的。她也不願意讓他死對不對？”
“嗯。”顧小影茫然地點了點頭。得到這種肯定徐豔紅更近一步地說：“我相信人不是你殺的。你不肯說出實情一定是這個人跟你有很近的關係，所以你想保護這個兇手，我說的對嗎？”
“不對。”顧小影高聲道。她的反應異常激烈。徐豔紅的心裏就有數了。
“既然不是這樣，那你爲什麼要謊稱小月已經死了呢？你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呢？”徐豔紅循循善誘。
“我沒有說錯，小月現在是植物人，已經跟死人沒什麼差別了。但是她的魂魄還可以出來做事啊。她天天晚上都會來我房間看我。都會陪我說話。小月她，她是同性一戀。她喜歡我才殺死我男友的。”顧小影激動地說。雙手握成小拳頭狀瑟瑟抖。呼吸有點困難。喘得厲害。
一旁做筆錄的警員說：“徐所長，根據調查她有哮喘病。要不要找醫生？”
“不用了。這不就有現成的醫生嗎？唐醫生，麻煩你帶她治療一下。”
徐豔紅一揮手道。
“哦。”唐凡趕緊上前扶住顧小影。將她扶到另一個房間。
屋裏只剩下他們倆個人啦。
唐凡將手掌按在她胸口，慢慢地用意識爲她遙控診脈。
顧小影喘得厲害。上氣不接下氣。漂亮精緻的小臉縮成一團大的瞳仁裏露出痛苦和憂愁的表情。
“不要緊張，放輕鬆。把心放平，靜下來。”唐凡邊說邊邊在她雪白的胸口上揉一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