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完全遮住我的左臉,以及鼻樑,只留下了鼻孔出氣。
也許是防止感染,紗布纏的很緊,導致我的臉都被壓得有些變形。
我的手撫摸着紗布,輕輕按壓甚至還會覺得疼痛
這個下面是什麼樣子
我不禁有些好奇。
會不會醜陋無比
我突然很害怕紀擎軒會看見我這個樣子。
出門找護士臺要了一個口罩,匆匆忙忙的帶上,剛想回病房,就看見紀擎軒從電梯下來。
男人穿着一身銀色的西服,沒有系領帶,裏面襯衫最上面的扣子是解開的。
幾天沒見,他依然是那樣意氣奮發。
他很快看見了我。
我雖然帶了口罩,也只能遮住臉頰上的繃帶,可是鼻子上的繃帶依然露在外面。
“你的臉怎麼了”
紀擎軒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
我以爲他要摘我口罩,嚇得我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手捂在口罩上,低着頭說,“去我病房說吧。”
紀擎軒跟我到病房,滿臉歉意,“抱歉,我這幾天太忙了,沒有注意到你的情況,你怎麼住院了什麼問題,需要轉院嗎”
我搖了搖頭,雙手一直護着我的口罩,也擋住鼻子上的繃帶。
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看見紀擎軒,腦海裏就會浮現出秦佳夢給我聽的錄音。
難道陸喬宇的死真的和紀擎軒有關
這是我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可我不能問,爲了我的孩子,我還要讓紀擎軒幫我。
我坐回牀上,和紀擎軒保持着一米以外的距離,開口,“我昨天被秦佳夢綁架了”
“綁架”紀擎軒聽見微微蹙眉,手往口袋裏摸,似乎已經打算叫人差這件事情了。
“等一下。”我趕緊喊住他,帶着幾分哀求的語氣說,“讓我說完。”
我把昨天秦佳夢綁架我,然後讓幾個黑人強我,並且其中一個黑人有艾滋病這件事情告訴了紀擎軒。
也許是虛榮心作祟,我並沒有說她給我潑硫酸的事情。
只是說臉受傷了。
我說的時候,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放在腿上的死死的攥着,手背上的青筋明顯。
他在生什麼氣我不知道,也不想猜。
我把事情說完,才說,“我醒來後,下身並沒有被強過的感覺,可是我不敢冒險,本來應該服用阻隔藥以免萬一的,但是”
“但是。”
紀擎軒起身,此時已經一步步走向我。
他的行爲似乎想告訴我,他並不介意我有沒有艾滋病。
我往後縮了縮,遲疑了一下,還是告訴他,“但是,我懷孕了。”
“懷孕”紀擎軒聽見這個先是愣了一下,眉宇上迅速染上喜色,幾步走到牀前,直接將我抱了起來,擡頭看着我,問道,“什麼意思,是不是我要做爸爸了”
男人的樣子讓我一時有些無措,他的欣喜若狂,讓因爲可能感染艾滋,知道懷孕以來沒有一點喜悅的我,此時居然也跟着有些高興。
“放我下來。”我皺着眉頭,“我只是說我懷孕了,又沒說孩子是你的。”
“你的孩子,當然是我的。”
紀擎軒輕輕把我放回牀上,半跪在牀邊,拉着我的手。
深邃的眸子裏,全然是信任,再無其他。
他這個樣子,讓我反而有些無所適從,“可是我不能拿我的孩子賭,萬一沒有被侵犯這件事不過是我受刺後心裏是爲了自我保護,產生的一種自我欺騙怎麼辦”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聯繫警察,去找秦佳夢。”
紀擎軒說着就拿出手機。
“警察”
我狐疑的看着紀擎軒,這是他第一次在秦佳夢的事情上找警察。
“是。”紀擎軒擡手,摸了摸我的頭髮,“我是欠秦佳夢的,但是這麼多年,我算是都還完了,以後,我不欠她的,自然就是走正常途徑了。”
“紀擎軒”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微動。
甚至冒出一個想法,如果他沒有殺陸喬宇的話
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就迅速被我扼殺了,我岔開話題,“我被打昏迷前,聽見幾個黑人對話”
我把黑人可能有雙邊僱主的猜測,已經剛纔那個護士的事情也告訴了他。
“ok,我明白了。”
紀擎軒開始撥打電話。
我想到班磊說的話,抓住他,叮囑,“這裏的醫生說,阻隔藥24小時內服藥阻隔率更高,最晚也不能超過24小時。”
聽見我的話,紀擎軒臉色沉了下來,張開胳膊,俯身抱住我,在我後背輕輕拍了兩下,“放心,24小時內,就搞定一切。”
他的聲音很輕,在我耳邊卻擲地有聲。
就好像只要他說,我就會信。
紀擎軒拿着電話出去,我的心思全部都在剛纔那個護士的身上。
如果她活着,那麼一切都會好辦許多。
我想偷偷去樓下看一看,剛到電梯口,就看見紀擎軒在電梯旁的窗戶邊上打電話。
男人看見我,微微蹙眉,幾步走過來直接將我圈在懷裏,也不和我說話,而是繼續打電話。
“嗯好,拜託了。”他說完這幾個字將電話掛了,才低頭看向我,“你這是打算去哪”
“我我想去看看那個護士。”
我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紀擎軒屬於那種顏值高,身材好,氣質更是沒話說的男人,自從進了這一層住院部,所有護士的目光就全部落在他身上。
這會他和我這麼親暱,那些護士更是目光噴火
“不行。”紀擎軒二話沒說,俯身拖住我大腿的地方,像抱小孩一樣把我抱起來,“外面風大,孕婦身體弱,不能多受風,這種跑腿的事情,我找人去做就好了。”
“你,你放我下來。”
“別亂動,醫院人多,我只能這麼抱你。”紀擎軒擡眸看我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僅露出來的眼皮上吻了一下。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等進了病房,男人把我放回牀上,微微勾脣,“葉澤在下面,我剛就讓他去看了,他說那個護士還沒醒。”
“哦。”
我訥訥的迴應。
男人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着了魔一樣,擡起雙手,突然將我按到在牀上,俯身一隻手放在離我口罩一毫米遠的地方,哀求,“寶貝,摘了好不好,我想吻你。”快來看 ”xinwu799” 微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