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江彥丞沒法接,他是不是有毒,他自己還真不知道。
“嗓子疼嗎哪裏不舒服告訴我。”江彥丞只聽出譚璇的嗓子比早上起來還啞,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沒有特別燙。
譚璇實在是不舒服,連睜眼的力氣也沒了,更不管身邊是誰,如實地回答:“頭疼,嗓子疼”
江彥丞猛地想起他感冒還沒好,昨晚吻了她太多次,可能是傳染她了。
今天早上看她好好的,他也沒想太多,現在是自責得要命,忙伸手去抱她,柔聲哄道:“沙發上不舒服,我抱你去牀上躺着。來”
譚璇很瘦,江彥丞輕易將她抱起來,她也沒有力氣推開他了,任他把她抱進主臥,放在牀上。
江彥丞折身去找醫藥包,前天晚上看到譚璇翻箱倒櫃地給他找藥,他也就知道家裏醫藥包在哪,拿出溫度計來給譚璇量了量。
38度,低燒。
江彥丞沒什麼經驗,不懂低燒要怎麼做,唯一最保險的做法是去醫院,他跪在牀邊摸了摸譚璇的臉,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問道:“譚璇,難受的話,我們去醫院嗯”
譚璇聽見有人叫她,聽見說要帶她去醫院,她燒糊塗了,本能地排斥,搖頭道:“不去醫院,不去”
“”江彥丞不準備聽一個病人的意見,雖然一條胳膊差不多廢了,他還是從她的背後穿過去,準備抱譚璇起來。
譚璇掙扎,一點不配合:“不去醫院我挺好的,醫院很可怕”
江彥丞本能地以爲她是怕看到陸翊,畢竟陸翊是醫生,也是她心裏的病。生了病撒撒嬌他能接受,但耍小孩子脾氣不去看醫生,他得治她。
剛把人抱起來,走到客廳時,譚璇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有電話打進來。
江彥丞隨意一瞥,看到了來電是司思。
譚璇的女同學。學醫的。
“說了不去醫院,你放我下來江彥丞,你聽不懂人話嗎去醫院我會死的”譚璇在他懷裏鬧,張牙舞爪地要推開他。
發瘋了這是上星期才因爲手腕被慕少揚捏了去的醫院,這會兒說去醫院會死他老婆的話完全沒有道理。
但江彥丞看她反應強烈,又踢又打,怕自己一邊胳膊沒力氣把她摔着,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順手接了司思的電話。
“喂譚年年你在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你和江總什麼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啊我看他對你挺上心,別說你不知道”一接通,那邊的司思就一陣咆哮,完全不給江彥丞插話的機會。
等到她一口氣說完,江彥丞看了一眼懷中人,開口道:“司小姐,你好,我是江彥丞。”
“咦”司思震驚了,“這電話號碼是對的啊我打的是譚璇的電話喂江總你跟譚璇在一起這個點,她纔剛下班吧你們一起喫飯”
司思的八卦之心很快被江彥丞打斷:“司小姐,低燒38度不去醫院,自己有什麼辦法解決”
“”司思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忙道:“哦,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今天,估計是早上開始。”
“有沒有其它的症狀”
“嗓子不太舒服,說話有點啞。”
“嗯,不是持續性低燒,應該沒什麼事,可能是病毒感染。可以先不送醫院,用溼毛巾擦擦身體,多讓她喝溫水,適當排汗,但不能捂得太熱”司思在盡職盡責地說明。
江彥丞在那邊應道:“好,多謝司小姐。那就先這樣,再聊。”
說着,掛斷電話。
“”司思在那邊一臉懵逼,什麼情況誰發燒譚璇發燒江總用的譚璇的手機號這兩人要是沒有姦情誰相信溼毛巾擦身體,江總給譚璇擦
得到專業的臨牀醫學生的講解,江彥丞放心了點,再次把人抱回了牀上。
譚璇還穿着早上那身衣服,立領的襯衫、闊腿褲,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到她身上的痕跡。但江彥丞伸手去解她的扣子,才解了一顆,手就被譚璇抓住了,她哼哼:“別脫我衣服。”
還挺有警覺性的。他以爲她燒糊塗了,任人宰割。
但再哼哼也於事無補,江彥丞的動作根本沒停,解釦子的動作又快又熟練:“別鬧,昨晚什麼地方我沒看過我給你擦一擦,換身睡衣睡,會舒服很多。”
“你只是想擦一擦,不想我舒服”譚璇還抓着他的手,嘴裏抱怨道。
這話太容易引起歧義,不舒服成這樣還能撩他,江彥丞脣角漾起笑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哄道:“江太太好委屈,老公錯了,今晚保證不會碰你,只是擦一擦。”
等他用溼毛巾擦完身體,又給譚璇換上了睡衣,兩個人昨晚什麼都經歷了,江彥丞擦身體的時候也沒碰她的敏感部位,還保持着理智和剋制。
譚璇縮進被子裏,已經覺得舒服了不少。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時而清醒,時而昏睡,間或被扶坐起來喝半杯水,折騰了幾個小時,譚璇的呼吸平穩了不少。
從中午一直沒喫飯,譚璇半夜餓醒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她身邊睡着一個人,背對着她。
她一動,那個人翻了個身看過來,問道:“好點了嗎”
“”譚璇覺得不太對勁,但是想不清楚哪兒不對勁,只是看着江彥丞。
江彥丞坐了起來,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很自然地掀開毯子下牀:“餓了吧我去給你把喫的端過來。”
他很快就回來,伴着很濃的米粥的香氣,他在牀邊坐下,道:“先喝點清淡的,等明天再給你做好喫的。”
譚璇沒接。
江彥丞挑眉:“要我餵你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譚璇本來就在想,爲什麼江彥丞能那麼自然而然地睡她旁邊,明明說好了今晚他睡沙發的,怎麼又跟她睡一張牀了
第四晚,他睡上癮了還是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