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璇累了一天,卻還沒直接去睡,跟工作狂lisa聊了聊天,lisa問起她前男友的婚禮怎麼樣,譚璇編了點謊話搪塞過去,她總不能直截了當承認,她今晚才和前男友一起參加了家庭聚會。
客廳裏響起一陣鈴聲。
譚璇起初沒在意,後來循着聲音找過去,發現是江彥丞的手機,她給他放在沙發上了。
來電顯示是慕少揚。
譚璇於是接起來。
慕少揚直截了當道:“阿丞,你在哪兒呢老子回不了家,沒鑰匙。你小子回國沒多久,終於憋不住也要夜不歸宿了啊”
男人和男人說話的口吻都很直接,譚璇無意再去探聽更多江彥丞的隱私,忙出聲打斷慕少揚道:“慕少,你好,我是譚璇。”
“嗯啊”慕少揚愣了下,半天沒反應過來,“咦,我打錯了沒有啊”
“咳,沒有打錯,這是江先生的手機,我”
譚璇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爲慕少揚的反應比她還快:“哦,抱歉,譚小姐,我打擾你們了,你們該幹嘛幹嘛,我沒啥事兒,你們繼續,晚安”
不給譚璇任何解釋的機會,慕少揚掛了電話。
快凌晨一點還在一起的男女,是什麼關係腦補出的畫面千千萬,每一個都少兒不宜。
說他們沒什麼,鬼才信
譚璇滿頭黑線,覺得頭疼,算了,名聲不名聲的她從來也不在乎,慕少揚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將江彥丞的手機調成了靜音,回書房又工作了一會兒,這纔回臥室睡覺。
一夜無夢。無論令她心碎或者頭疼的人,一個也沒來夢裏打攪她。
第二天一早,譚璇抱着她的兔子玩偶迷迷糊糊地光着腳去客廳,她有個壞習慣,起牀後還得醞釀一會兒才能徹底清醒,這時候就需要換個睡覺的地兒,比如陽臺上的鞦韆架,比如沙發。
譚璇半眯着眼睛,和往常一樣,沒有半點猶豫地將自己往沙發上摔去。
“嘭”的一聲,她沒撲在沙發上,而是被一個懷抱牢牢地接住。
譚璇腦子一懵,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江彥丞一臉呆愣地被她壓在沙發靠背上,她不偏不倚地跨坐在他的腿上,這姿勢,好像她正準備強了他似的
空氣都凝固了。
江彥丞半邊臉上的五指印淡了下去,另外一邊的傷疤因爲湊近看得很清楚,更讓譚璇想死的是,他的脣上有一道暗色的破口,應該是昨天她咬破的。
一片死寂。
譚璇的臉紅得發燒,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七,夢遊”江彥丞半摟着她的腰,忽然不確定地問道。
譚璇被他一句問救了,她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一手抱着兔子玩偶,一手在他的臉頰上擰了擰,道:“嗯,這個玩具熊很可愛,我特別喜歡你。”
說着,慢悠悠從江彥丞身上退下去,轉身循着原路慢慢地踱回了主臥,“嘭”的一聲將門摔上。
“噗”江彥丞憋笑,望着主臥方向,卻一點笑聲也沒發出。
他老婆可愛爆了,連他的稱呼變了她也沒發現。
他不是故意坐在這兒嚇他老婆,剛纔那情況他也沒想到,他以爲她要坐下來和他聊聊。
要是以後在一起了她還這樣撲他,他真不敢保證她能安全地從他身上下去。
被撩了一晚上極度難耐的他,一大早又被撩得口乾舌燥,江彥丞起身去洗手間,他有個地方正在擡頭打算作惡。
他暫時不能作惡,只能自己去安撫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