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看我,怯怯的又帶着好奇。她披着一頭慄棕色的長髮,戴着一個藏藍色斑點的兔耳朵髮箍,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身上幾乎沒有什麼煙火氣。
姐姐,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嗎
啊呵呵。我努力笑笑:好像不是,我母親沒說我還有個妹妹。
那女孩也鬆口氣,還忽的笑的很害羞的低頭:我媽咪好像也只生了我。
孫蘭庭抿了抿脣角,說道:我給你們介紹,婧婧,她叫初夏,是我女朋友。初夏,這位先生叫珞宸,是珞家建設的總裁,這位是她夫人,叫喬子心。我們兩公司有合作關係,也一直是比較好的朋友。
初夏小嬌羞的臉紅的對珞宸說道:珞先生好,珞夫人好。初次見面,還請關照。
我點點頭:初夏,你好。
珞宸沒什麼表示,眼裏也是沒有什麼焦距。初夏歪頭看珞宸,皺眉,有些被冷落的小表情。
我忙說道:不好意思,他眼睛看不見,對你怠慢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初夏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又去看孫蘭庭:蘭庭,這是真的麼珞先生的眼睛那麼漂亮,會是看不見麼
孫蘭庭書說道:珞先生兩年前在頭部做了一個手術,出了點意外,眼睛就看不見了。不過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生活和工作,他是一個很完美的男人。
孫總,過獎了。珞宸涼涼一聲,隨後摸索着找到我的手,拉住:婧婧,我們該走了。
嗯,好。
我跟孫蘭庭和初夏說了再見後,就挽着珞宸和他一起出去餐廳。
以前珞宸看不見的時候,裝看見,裝的很好。現在眼睛能看見了,裝看不見也裝的是有模有樣。
在珞宸的要求下,我給家裏打電話說不回去之後,就去酒店開了一個套房。
我去房間洗澡,珞宸非要湊進去給我搓背。他哪裏是搓背,分明就是進去鴛鴦戲水的。好在那浴盆真的是夠大,我們裏面撲騰了半天,一邊沒憋屈着。
仔細着點自己的力氣,還當自己是七八年前壯小夥的時候呢。
我拍着珞宸赤裸着腰身,要他從我身上下來。
珞宸不下去,那手還不老實:你懂什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小夥子只會莽撞,哪裏有現在的情趣。
我翻起一個大大的白眼: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
我那裏老你跟我說說那裏老珞宸臉皮厚的抓着我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是這兒老。還是這兒老你這女人怎麼的臉皮這麼厚,亂摸我,勾引我。
珞宸,你這個不要臉的,明明是你勾引我
我勾引你,怎麼你的手在我身上
論沒羞沒臊,我從來不是這傢伙的對手。人前一本正經的,紳士持穩,都特麼是裝的。脫了衣服,就恢復他的邪氣本性了。
水裏玩夠了,我都沒有力氣爬出來。是珞宸拿拿個大浴巾給我一裹,直接抱到了臥室的大牀上。
珞宸讓我坐着別動,他用吹風機給我吹頭髮。之前他眼睛看不見,都是我自己吹頭髮,現在,他搶着做好人好事,我也樂的自在。
我雙盤腿坐在牀上,雙手拄着下巴:初夏,那個女孩的名字真是好聽。雖然和我長得很像,但是性子卻跟我截然不同。甜美,乖巧,聲音軟軟糯糯,我是女人聽的骨頭都酥了,更何況是男人。
嗡嗡
珞宸給我吹頭髮吹的特別認真。根本就不迴應。
我挑起眉頭:喂,我跟你說話呢。我說我聽見初夏的聲音骨頭都酥了,你酥了沒
她的聲音好聽麼我沒覺得啊。
口是心非。男人不都是喜歡那樣嬌嬌弱弱的女人麼。眼睛波光粼粼的小兔子一樣,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慾望。
珞宸收起吹風機,搬過我放身體,衝我眨眼:我說的是真話,你說我口是心非。那我說我也喜歡,你就該哭了。
我挑起一邊眉毛:我哭切,你當我還是剛遇見那會兒,動不動就會自己哭鼻子麼
珞宸捏捏我的鼻子:好吧,你現在是女王大人。是鋼鐵俠女戰士,哭鼻子那種小女人的活兒,你是做不來的。
你這是話裏有話啊。
不敢
我一個女土匪的撲上去,將珞宸壓在牀上,鎖喉: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呢。這兩年,你總是睜眼說瞎話,說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現在看見全世界了,還看見比我年輕,比我水嫩,卻長得和我一樣的女孩,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珞宸舉雙手求饒:女王大人,贗品就是贗品。即使再光鮮又怎麼能和真品比價值。你在我心中,那就是古墓裏出土的無價之寶。而那個什麼初夏,充其量就是個十塊錢的地毯仿冒品。
好啊,你這還是說我老,說她嫩呢,看我怎麼懲罰你
我壞笑的低頭咬上去,用小獠牙咬他的嘴脣。看着某人小受一樣任人宰割的模樣,登時笑的翻到一邊,肚子都疼了。
某人一翻身,壓上來:看你體力恢復的挺快,所以
喂,你這個流氓,剛剛不是已經
難得的二人世界,乖。
翌日。
睜開眼睛,腰痠背痛。
這歲月可真是不饒人,以前放縱一晚,早上躺一會兒就歇過來了。這可倒好,感覺整個人都廢掉了一樣了。
珞宸也賴牀不起來,明明都醒了就是不起。甚至那手還在被子下摸來摸去,有着再補一次的衝動。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一腳就給珞宸蹬到了地上:趕緊洗漱穿衣給我叫早飯去。這一夜,趕上跑了馬拉松似得,肚子早餓癟了。
珞宸從地上不太雅觀的站起來,一張臉抽了好幾下,最後撂下三字算計很,轉身去了浴室。
我鬆口氣,終於能再好好休息,再賴一會兒牀了。
珞宸起牀洗漱之後,打了客服電話,要了豆漿,燒麥和蝦餃。我就躺被窩裏吃了一頓早餐,然後才起牀洗漱,和珞宸下去退房。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巧。
昨晚喫飯和孫蘭庭初夏在飯店碰上了,今天退房在酒店也能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