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騰空,我被轉移了地方。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我被扔到了水池裏。
嗚嗚我不會游泳,我本能的往外爬。一隻大手給我往水裏按,還氣急敗壞的跟我吼:老公也有亂認的麼
我抓住一隻手臂,就好像掉河裏時抓住的那塊浮木。
老公,我難受。我蹭着那手臂,胡亂指着胸口,指着肚子:我這裏難受,你還罵我。
男人低聲咒罵我幾句,隨後附身過來。他的手摸着我的臉,掌心粗的很。他的下巴蹭着我的下巴,扎的刺癢的很。
我放心了,這纔是我老公,沒錯。
徹底清醒的時候是半夜,口渴的很,爬起來要去喝水。但是腰痠,腿痠,身上還汗膩膩的不舒服的很。
伸手按亮房間的燈,揉揉不適應的眼睛,再睜開,就見珞宸在我身邊,一雙眼睛特別不友善的看着我。
我愣了三秒,才叫起來:你怎麼會在我牀上,我出差呢
珞宸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我不在你牀上,你特麼現在就在別人牀上呢
我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珞宸伸手戳我的腦袋:都忘了還是跟我裝失憶
我揉着腦門:什麼啊,我裝什麼失憶啊。我
很好聞的香水味,摸在我臉上細膩的手。我腦子裏不知道怎麼就跳出這兩個信息,嚇得一下子瞌睡都沒了。
老公,我做了個夢夢見有個手很細膩的傢伙摸我的臉,還有,好香。我抽抽着鼻子上面聞聞,下面聞聞:香氣呢可好聞了。
珞宸氣急:蠢貨,那香味是地下黑市裏的一種藥水,叫罪愛。可以噴身上,也可以淋在薰料上做薰香。至於作用,你特麼的把我都認錯了,你說那作用是什麼
我驚得瞪大眼睛,長大嘴巴:
珞宸生氣了,轉身不理我,揹着我躺着,露出一大片緊實的蜜色後背。
我伸手錘腦袋,之前因爲那香水認錯老公了使勁想,使勁想,我在天台遇見霍子言了
不可能,霍子言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那麼對我的。我脫口說道。
珞宸忽的坐起來,眼睛冷森森的看着我:你現在還覺得霍子言不是那種人我一進去他房間的時候,那房間裏燃着薰香,就是那個罪愛的氣味。那薰香不是他點的,難道是我點的
我低頭咕噥一聲:有可能是別人點的陷害我倆的呢。霍子言是優柔寡斷一點,是對我念念不忘一點,但人家很君子的。
在你眼中的男人還有誰不是君子珞宸氣的吼我。
你。
我說完見珞宸的臉黑的跟鍋底灰似得,忙爬下牀去喝水。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又殷勤的給珞宸倒了一杯。
老公,喝點水消消氣。
你餵我喝
我只好端着水送到珞宸的脣邊,珞宸就着我的手一邊喝水一邊瞄着我的脖子以下。
我知道那色胚在看什麼。我沒穿衣服,此時還是趴着的,胸前的風景一定誘人。轉身將空杯子放回去,還沒回身,就落到珞宸的懷抱裏。
我的腰都要斷了,你還來。
誰讓你不穿衣服勾引我。
你明明就是你給我脫的衣服
都不知道怎麼又睡着的,就知道醒來的時候太陽很大,珞宸不在牀上。
我猛地想起今天的工作,趕緊拿手機看,十點,十點
忙亂的就要起牀,見牀頭有一張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字:幫你跟喬子安請假了。繼續睡,我出去一趟。
珞宸給我跟喬子安請假他們兩個子那次新加坡不愉快後還有聯繫
但不管怎麼樣,放心了,可以繼續睡了。
往牀上一躺,睡不着,腦子裏還開始活絡起來。
珞宸爲什麼突然來上海找自己,爲什麼知道什麼似得從霍子言的房間帶走自己。霍子言的衣服上,房間裏又爲何有罪愛的香味
昨天迷迷糊糊的,大腦始終在當機狀態。現在清醒了,問題來了一大堆。
對了,昨天好像有人打起來了。不會是珞宸把霍子言給打了吧。
想到此,我也不顧腰痠腿疼的趕緊洗漱穿衣,收拾出門。
下樓去問前臺,昨天酒店是不是有人被打了。前臺跟我說昨晚是有個男人被打了,那男人被打的挺狠的,滿頭滿臉的血,酒店附近的第二人民醫院的急救車拉走的。
第二人民醫院,我去找護士查了一下昨晚急救車拉來的被打傷的患者,得知霍子言的病房,就急匆匆趕去。
霍子言住的是單間,我進去的時候病房裏就他自己一個人。他睡着,一邊臉腫着,額頭上貼着一塊紗布,左邊胳膊夾着板。曾經總是潤澤的翩翩公子,現在成了豬頭阿三。
我將水果籃放到櫃子上,不小心弄出來一點聲響。霍子言睜開眼睛,眼珠不動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學長,你醒啦。我附身過去,聲音低低招呼一聲。
霍子言眼珠動了,看看我,忽的就要掙扎坐起來。起了一下沒起來,還滿額頭的冷汗。我忙按着霍子言:學長你傷的厲害,別起來。
婧婧,對不起。霍子言張嘴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道歉。
我不自然的抿了抿脣角:學長,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啊。
霍子言慢慢搖頭,聲音嘶啞乾澀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我去天台,開始跟你說話還挺正常的。但是有一股很特別的香味,我聞久了之後心就亂了。不由自主的就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我真的是該死。
霍子言不會撒謊,我也早跟珞宸說過這一定不是霍子言做的。霍子言受到的是良好嚴苛的家庭教育,我十幾歲就認識他,暗中注意他。他的個性是軟一些,做事也溫吞一些,但絕不是有壞心眼的男人。
學長,你別自責了,我想我們倆是被人算計了。
我們,被算計
我點點頭,倒一杯水扶着霍子言喝下去,又將珞宸跟我說的跟霍子言說了一便。
所以,那個香味就是黑市上一種見不得光的罪愛的香味。我們都聞了那個香味,就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