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狗完了。
等王旭等人走後,偌大的大廳中只剩下一個徹底癱在地上的沈老狗,還有走廊上衆多目瞪口呆的年輕人。
直到這時,一直沒有敢說話的那個假胸中年女人,才聲音顫抖着問道:“老公,你這是”
沈老狗絕望的擡起頭來,嘶聲道:“我我們今天是徹底完了”
女人不願意相信的繼續道:“那小子到底是誰,怎麼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沈老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目光絕望的喃喃自語:“完了,徹底完了,這次怕是誰也救不了我們了。”
“老公,他到底是誰你嚇成這樣,還是不是男人”女人急了。
被她這一呵斥,沈老狗似乎回了點神,慘笑道:
“那小子是誰我不知道,但後面來的可是酒吧街的昆哥,而昆哥背後的靠山是江海張家的張超。但按照他的意思,便是張超在那小子面前,也要畢恭畢敬”
“這可是傳聞中的張家啊”
“張家”女人嘴裏嘀咕了一句,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什麼,頓時臉色一變:
“是那個張家”
“不錯。”
沈老狗悽慘的點點頭,癱在地上動都不想動,旁邊的女人更是臉色白到了底,只覺的身子一哆嗦,下面就是一涼。
江海張家啊
這可是在江海赫赫有名的一個家族,那是江海真正的頂層圈子,根基極深,以往他們夫妻想要認識張家的人不,哪怕是給張家人開車的司機,都沒有一點機會。
能讓張家都如此對待的王旭,又會是什麼身份
一想到他們竟然得罪了這種存在,女人雙腿也是猛地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旁邊,渾身無力,目光呆滯,滿臉絕望。
不用王旭親自動手,以張家的背景,哪怕隨便一個人打個招呼,整個江海有無數的人願意買張家的面子,前赴後繼的來收拾他們,怕是要一直到徹底踩死纔會停下吧
“完了,真的完了”女人同樣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另一邊,王旭已經在崑山的接送下,把劉玉琪送回了家中。
“旭哥哥,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嘛”到了樓底,劉玉琪可憐兮兮的望着王旭,不願意下車。
“乖,我很快就回來了,我們兩個要是都不回來的話,劉阿姨一個人在家會擔心的。”王旭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好笑的勸道。
小丫頭現在的樣子,讓他下意識的想到了撒嬌的滾滾,實在是太憨態可鞠了。
“可是,可是你一個人去我有點擔心你”說着,劉玉琪看了眼開車的崑山,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沒有人敢招惹我。”王旭一眼就看穿了小丫頭在擔心什麼,掃了眼崑山,見對方一臉慌張連連搖頭的樣子,不由好笑。
擺了擺手,他繼續說道:“再說,即便有人敢,他們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嗯那旭哥哥你小心點”劉玉琪重重的點了下頭,終於聽話的下車離開,不過卻是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樣子。
一直目送劉玉琪上了樓之後,王旭才收回視線,淡淡吩咐崑山繼續開車向宴會場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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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是他故意不帶劉玉琪一起,而是今晚的宴會,以他的眼光,早已經判斷出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晚宴。
有些事情,小丫頭還不到接觸的時候。
有些時候,開開心心的普通日常,比什麼驚險刺激,聽着看似高大上的東西好上千百倍。
平安是福,平常心則安。
江海西郊雲龍山的一處幽靜莊園中,各種豪車往來雲集,無數身穿高檔禮服,打扮奢華的男女往來不休,人羣、場地中,全都充斥着一些亢奮、激動、期待的情緒,彷彿有一鍋即將沸騰的開水正在醞釀一樣。
只因爲今晚,江海張家多年不問世事的老爺子,竟然爲了一個名叫王旭的年輕人,從而大擺宴席,廣邀親朋好友。
而以張家的來歷,能來赴宴的人自然大多是武道圈子裏的人,按照圈子裏的慣例,這種盛大的宴會,可不僅僅是老一輩人交流的聚會,更是各家年輕一輩彼此交流切磋,解決紛爭,甚至是處理仇恨,劃定各自底盤的時候。
同爲年輕人,王旭的大名,自然已經傳遍了每一個年輕一輩的耳中。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和他們平輩的無名傢伙,憑什麼能獲得這麼隆重的對待
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一輩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竄。暗中,一場正對王旭的洶涌激流,早已經在底下醞釀,並且越來越狂暴。
人羣中,有兩個女人站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熱情似火的目光。
這兩個女人並不大,看起來都在二十出頭的樣子,一個一頭藍色長髮,皮膚雪白,五官精緻,貼身穿着一套黑色緊身皮衣皮褲,藍色的長髮被紮成馬尾甩在身後,給人一種桀驁不遜的野性感覺,但卻又讓男人心底忍不住升起一種想要征服的慾望。
另一個女人則正好相反,如果說前一個熱情如火,那麼她就是冷豔如冰,黑色短髮、刀削般的側臉線條、神色冷漠高傲,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俯視衆人的錯覺。
但不管如何,這兩個氣質迥異的女人,讓四周無數男人的心底燃燒起熊熊烈焰,如果可以的話,那些目光怕是早已經化作真實的火焰燃燒一切阻礙了。
“芊芊,幫我這次,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了”野性女子小聲說道,面上帶着點哀求的意思。
“唐瑜,今天這件事,你求我也沒有用,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那個王旭已經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我不知道張家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今晚的這場聚會又是爲了什麼,但我知道”
冷傲短髮女子平靜的說着,頓了一下,隨後一字一頓的繼續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野性女子唐瑜喃喃自語了一遍,然後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震驚的失聲道:
“好狠這是捧殺啊”
“是不是捧殺我也不知道。”冷傲短髮女子的聲音中,終於有了一些情緒,那是一種叫做戰意的東西。
“但王旭這個名字,今天之前,根本沒有人知道,張家此舉也許有捧殺的意思,也許又隱藏了其他的含義,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既然已經向外面發話,說要一個人打遍同輩無敵手,那就要付出代價。另外,他”
“他是誰”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