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行字,我心裏這個鬱悶啊,暗自腹誹道:“老子當然在向你求救啊,媽蛋,都那麼明顯了,你還在問我,直接報案就好了嘛。”
心裏雖然着急,但是我也明白自己的求救肯定有點匪夷所思,這名女醫生不敢確定。
我眉頭微皺,看到旁邊的小桌上有一支筆,應該是剛纔那名女醫生特意留下來的,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很自然的將筆拿在了手裏,然後轉了起來,轉筆,上過學的人都玩過。
玩了一會轉筆,看到苟志強兩人不再注意我了,於是我馬上將小紙條放在掌心,右手握筆,急速了寫了一個手機號碼,然後寫了自己的名字:“王浩,救命”
四個字外加一個手機號碼,寫完之後,我整個身體都出汗了,心跳加速,不過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訊速的再次玩起了轉筆,並且左手將小紙條偷偷的塞進了曲冰枕頭底下。
完成這一切之後,我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又盯着曲冰看了一會,把筆扔在小桌子上,起身走到苟志強兩人面前,說:“起開,老子要睡覺。”
唰唰
兩道寒光朝着我瞪來。
“怎麼,狗要咬人啊”我反瞪了回去,絲毫不懼怕兩人。
“王浩,你罵誰是狗。”苟志強站了起來,凶神惡煞的瞪着我。
“誰他媽接話,老子就罵誰。”我說。
“你”苟志強剛要說話,被旁邊的那名保鏢給拉住了:“哥,別上他的當,鬧大了,我們可沒辦法跟趙總交代。”
“哼,你等着”苟志強目露殺氣的瞪着我說道。
“爺爺等你,現在給我滾開,爺爺要睡覺。”我輕蔑的看着苟志強兩人說道。
兩年多以前,如果遇到苟志強這種兇人,我估摸着會被他一個眼神嚇得渾身發抖,現在嘛,就當他們是趙四海養得兩條狗,心裏一點懼意都沒有。
稍傾,苟志強被另一名保鏢拉到了一邊,兩人坐到了椅子上,而我獨自一人霸佔着沙發,躺了下來,其實沒有一點睡意,心裏一直想着那名女醫生怎麼還不來。
左等不來,右等還不來,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女醫生的說話聲,於是立刻睜開了眼睛,發現她和一名男醫生還有三名護士走了進來,開始對曲冰進行各種檢查。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曲冰的枕頭,果然看到那名女醫生的手悄悄的伸了進去,馬上又縮了回來,隨後把手往白大褂口袋裏一插,拿出一個聽診器,掛在了脖子上,動作十分的自然,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呼
我輕輕的呼出胸中的一口濁氣,心漸漸放了下來,紙條上的手機號碼是孔志高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很少,只要女醫生撥通那個號碼,再念出我的名字和救命兩個字的話,自己就得救了。
女醫生他們一大羣人大約在病房裏待了五分鐘,隨後便離開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其實那裏睡得着,心裏企盼着女醫生馬上打電話給孔志高。
越是成功在即,越是心急如焚,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了,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第一分鐘都是煎熬。
“怎麼孔志高還沒有出現”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女醫生拿走紙條的時間大約三點鐘,我一直等到六點半,正準備讓苟志強出去買晚飯的時候,突然走廊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病房的門就打開了,隨之衝進來一羣荷槍實彈的特警,個個戴着頭盔,蒙着面,手裏端着突擊步槍,那架勢,只要苟志強兩人敢動,立刻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都別動手放腦後,蹲地上。”爲首一人對我們大吼一聲。
我聽着聲音耳熟,朝對方的眼睛看去:“李南。”福利”songshu566”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