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李潔,她面無表情,眉黛微皺,目光躲閃,不敢跟我直視。
“搬回去我睡那”我故意這麼問。
“睡臥室。”李潔瞥了我一眼,馬上又把目光移開了。
“牀上還是打地鋪”我問。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最好打地鋪。”李潔說。
“冬天了,我不想睡地上,再說了,睡地上我會打呼嚕。”我強調着客觀的理由,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睡到牀上去。
李潔眉黛緊鎖了一會,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讓我睡到牀上的問題,稍傾她的目光終於朝着我看了過來,說:“醫生說我媽不能再受刺激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我,在家裏我們兩人顯得恩愛一點。”
“沒問題。”我說:“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我睡地上還是睡牀上我覺得睡地上萬一叫你媽發現的話,很可能穿幫。”
“你可以睡牀上,但是要約法三章。”李潔說。
我心裏一樂,只要能睡到牀上,約法三百章都行,其實都睡在一張牀上了,約法三章和約法三百章根本沒有多區別。
“第一,不準碰我。”李潔說。
“好”我很爽快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暗暗想着:“牀就那麼大的地方,兩個人睡在一塊身體怎麼可能不發生接觸,這條有跟沒有根本沒什麼區別。”
“第二,作息時間以我爲準。”李潔繼續說道。
“ok,沒問題。”我說。
“第三條,我睡着了,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只要發現一次,你就不能再在牀上睡了。”李潔伸出了第三個手指頭,對我說道。
“我都答應了。”我說。
“嗯,希望你能遵守。”李潔點了點頭,說道。
“媳婦,其實上一次的事情我真是被何敏下了藥,中了孔志高這個王八蛋的圈套,你可不可以原諒我”我試探着對李潔詢問道。
“王浩,我早已經說過了,並不是僅僅因爲上一次的事情,你明白嗎”李潔看着我回答道。
“我可以讓何敏跟人解釋,何敏就是孔志高上一次派來給我下藥的那個女人。”我說。
“呵呵”李潔呵呵一笑,說:“何敏,叫得多麼親熱啊,王浩,你們兩人當時赤身果體的在牀上運動的時候,想過我看到這種情景時內心的衝擊有多大嗎不是一句中了圈套就可以解釋或者彌補的。”李潔的情緒有點激動。
聽了她的話,我知道李潔現在這樣對我,還是因爲上一次酒店捉姦的場面太過於刺激,可能讓她心裏產生了巨大的波動,這人的承受能力都有一個極限,在悠然山莊的時候,我對劉靜做的事情,也許已經到達了李潔承受的邊緣,而這一次跟何敏的事件,估摸着成了壓垮她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沒有再解釋什麼,很認真的看着她說了一句:“我錯了。”
“好了,就這樣吧,希望你能遵守我們的約法三章。”李潔說。
“嗯,我會遵守的。”我說,不過心裏卻想着,上了牀,誰還能保證一定遵守。
離開醫院之後,我打車回到了鞍山路,此時天色已黑,北風呼嘯,天空中飄落下了小雪,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我揚頭看着仰頭看着天空中飄下的小雪,感覺心情有點沉重,自己一直像一隻拼命掙扎的小魚,在各方勢力之中輾轉騰挪,使盡了渾身解數,到現在也僅僅纔將鞍山路和長春路這一帶的地盤拿下來,而這一帶還是江城最不繁華的地區。
我心裏有點沮喪,不過馬上又給自己打氣道:“王浩,別不知足了,兩年前,你身上只剩下三百多塊錢,又失業,都快流浪街頭了,現在呢至少有三個自己的場子,還有一個八十年代酒吧,有一羣手下和一羣絕對忠心的後備力量,並且卡里還有二百多萬,二年前,你卡里從來都沒有超過二萬塊呢。”
“加油加油”在飄雪之中,我緊握着拳頭,大聲喊了二句,隨後急速的朝着忠義堂總部走去,我現在需要休息,在蒙山的這五天時間裏,既緊張又勞累。
走到忠義堂的樓下,我看到了風雪中有一個人影,心裏有點好奇,慢慢走過去的時候,發現人影竟然是曲冰。
“你怎麼來了”我看着她凍得發紫的臉問道。
“呃”我的聲音明顯嚇了她一跳,轉身看到是我的時候,目光有點慌張:“浩哥,你回來了。”
“以後來找我先打個電話。”我說。
“我只是從這裏路過,明天要進組了。”曲冰的話顛三倒四,不過我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進去說吧,外邊冷。”我說。
“好”她點了點頭。
回到忠義堂總部,我馬上將暖氣開到最大,隨後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遞給曲冰,說:“先喝杯酒暖暖身子,我去洗個澡。”
“嗯”曲冰默默的點了點頭。
洗了一個熱水澡,感覺舒服多了,五天的疲勞一掃而空,我穿着浴袍走了出來,臥室裏是地熱,上面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此時曲冰正坐在地毯上,手裏拿着一杯紅酒,眼神在發呆。
她的黑色大衣已經跳了,長靴也脫了,此時穿着那種厚厚的黑絲和羊絨短裙,以及黃色帶着心型圖案的小毛衣。
我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身體靠在後面的牀上:“發什麼呆呢”我問。
“呃,沒”她從發呆狀態清醒過來。
我盯着她的臉看了十幾秒鐘,問:“有事”
“沒”曲冰回答道,不過臉上的表情明顯寫着二個字:“有事”
“有事就說,俗話說,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兩人也算是有點緣分,如果我能夠幫忙的話,盡力幫你。”我說。
曲冰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搖晃了一下,當她再次擡頭的時候,臉上已經帶着一個微笑:“浩哥,明天我就進組了,女三號,我會抓住這個機會的,謝謝你。”她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鐺
“我敬你。”她說,隨後揚頭一飲而盡。
我抿了一口酒,盯着曲冰,明顯感覺她有事求自己,可是就不說,於是把我吊得有點好奇,心中暗道一聲:“媽蛋,自己是不是有點賤就愛往身上攬事,人家不說吧,自己心裏還難受。”
接下來,曲冰不停的敬我酒,幾杯下肚之後,她的兩腮已經變的緋紅,看起來像兩朵桃花,讓我有點心猿意馬。
曲冰可能發現了我眼中火熱的目光,於是便喝了一口酒,慢慢的將她的性感的嘴脣湊了過來:“浩哥,我餵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