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吼道:“操,你他媽是在消遣老子嗎”
“大哥,我這人從小就笨,真沒學會。”我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不過身體卻暗暗的崩着勁,雖然以自己現在的三角貓功夫一以打三根本不現實,但是幹趴下眼前的這個瘦猴漢子還是有機會,心意把的一頭碎碑自己可不是白練了幾萬遍。
“小子,你不老實啊”瘦猴沒有再上當,他也不是傻子。
“猴子,囉嗦什麼,教教這癟犢子我們1106號監倉的規矩。”東北大漢突然吼了一嗓子,眼前的這名排骨漢子外號還真叫猴子。
“好咧,班長”猴子應了一聲,隨後轉頭對我露出一個貓戲老鼠的表情,嘴角處帶着一絲戲笑。
“小子,讓你知道一下我們1106號監倉的規矩,給我把他的褲子扒下來,老子今天抽腫他的屁股。”猴子大吼一聲。
跟在他後面的兩個人立刻朝着我撲來,不過自己並沒有理睬他們,而是身體往前一躍,撞進了猴子的懷裏,說實話,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一條龍那樣的狠人自己見過,光頭和毛寸兩名悍匪也死在自己手上,真要比起狠來,眼前這名叫猴子的漢子,對自己還真沒有一點震懾力。
撞進猴子懷裏的同時,我順勢就使出了心意把的一頭碎碑,左掌朝着他面門蓋去,右肘直擊他的心窩,同時右腿一記搓踢,直踢猴子的腿部脛骨,一招三式,上中下全打,這就是武術的魅力,從來都不是單獨的招式。
猴子可能根本想不到我敢打他,於是直接被我打懵圈了,左手啪的一掌,蓋在他的臉上,自己沒練過鐵砂掌,所以這一掌對他的傷害不大,最多影響他的視線,下面砰的一聲,右腳的搓踢又踢中了他的腿部脛骨,猴子直接慘叫了起來。
脛骨被踢中的滋味自己嘗過,那真他媽酸爽,死去活來的痛
最大的殺招就是這記窩心肘,大哥跟我說過,國術界有一句名言,寧挨十拳不挨一肘,意思就是說肘擊的破壞力很大。
自己力量不大,拳掌都不容易傷人,所以這一肘練得特別勤奮。
砰
最後的這一肘,結結實實的撞在猴子的胸口。
噔噔噔
猴子的身體朝後邊退數步,撲通一聲,摔趴在地上,慘叫了起來。下一秒,我幾乎同時躍到了他的身前,對着他的臉狠踹了過去。
砰砰砰
“操你媽,叫老子站飛機,你他媽算個屁”我身上的殺氣全部散了出來,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昨天才弄死光頭和毛寸兩名悍匪,自己此時的氣勢正盛。
幾腳過後,猴子已經滿臉是血,慘叫聲也戛然而止,他被我踢暈了過去。
“操操”
砰砰
踢暈過去之後,我還沒有停手,對着猴子的腦袋又狠狠的踩了兩腳,不過都收着力,但是在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
“來啊不是要教教老子1106號監倉的規矩嗎操”我轉身朝着剛纔撲身自己的那兩名漢子瞪去。
可能是自己剛纔太過於兇猛,也可能是身上的殺氣太重,讓對方害怕了,兩人愣是沒敢再動手,這連那名東北漢子的班長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
身上的殺氣可不是裝的,到現在爲止,自己手裏已經有四條人命,剛纔的兇狠也不是裝的,媽蛋,老子死都不怕,還怕他們在這種人渣成堆的地方,如果不夠狠,那隻能任人宰割,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還懂。
東北漢子走了過來,盯着我,沒有說話,我雙眼兇光畢露,朝着他反瞪了回去。
可能是自己的殺氣太重,這名東北的牢頭竟然目光有點躲閃,於是我心裏暗道一聲:“操,一個沒有殺過人的主。”
“兄弟,監倉有監倉的規矩,不然倒黴的是大家,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你在外邊多牛逼,進來就得守規矩。”東北漢子說道。
“你想幹哈吧”我用東北話問道。
“不要惹事,不要連累大家跟你一塊受罰。”東北漢子說道。
聽完他的話,我心裏暗道一聲:“你他媽不是放屁嗎老子惹事,是你們來惹老子,操,如果剛纔自己軟弱的話,現在還不知道被你們這些人渣怎麼侮辱呢。”
“別惹我,你做你的班長。”我說,意思很明確,老子沒有爭奪牢頭的意思,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男子。
東北漢子好像聽懂了我的潛臺詞,只見他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先朝着靠近便池的地方看了一眼,不過最終他指着一箇中間的位置對我說道:“你就睡這裏吧。”
“哼”我冷哼了一聲,隨後脫了鞋坐到了他剛纔指的地方,算是承認了東北漢子班長的地位。
後來我才知道,新來的基本上都要睡在便池旁邊,並且還要每天打掃便池,這是規矩,當然這個規矩是監倉的潛規則,對於有能力的人來說,這種潛規則就沒有用了,而此時自己就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班長,猴子怎麼辦”一名胳膊上有紋身的小青年看着滿臉是血倒在地上的猴子,開口對東北漢子問道。
“把他擡便池旁邊,用水澆醒,告訴他,以後他就睡便池旁邊了,每天把便池給老子打掃乾淨。”東北漢子吼道,
我沒有理會他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而是閉上眼睛躺在牀上,思考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爲什麼會被突然送進看守所,也沒有定罪,也沒有審訊。
“奇怪啊”我心裏暗道一聲,同時擔心蘇夢會不會也被警察關進了看守所。
看守所生活還算平靜,因爲自己的兇狠,也沒有人來招惹自己。除了放風的時間,都要待在監倉裏,能把人憋死,所以漸漸的我也跟號子裏的其他人熟了起來,每天吹牛逼侃大山。
1106號監倉加上自己一共九個人,東北漢子和他兩個小弟是打架鬥毆進來的,猴子他媽是一個扒手,還有一個人是詐騙犯,兩個是飛車黨,一個開按摩店的,大家叫他雞頭,最後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脖子上紋着一條蜈蚣,看起來很兇,聽雞頭說這人叫泥鰍,本來是三亞道上大佬周哥的手下,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刺殺周哥,可惜沒有成功,跑路的時候,陰錯陽差的被抓進了看守所。
時間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自己好像被警察徹底遺忘了似的,再也沒有提審。
“難道要關自己一輩子”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這天,疤眼管教又送進來兩名新人,其中一人臉上有一條刀疤,看起來很兇,眼神有殺氣,我瞥了他一眼,隨後朝着另外一名犯人看去,這人最多十八、九歲,梗着脖子,也表現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可惜跟旁邊的刀疤臉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