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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雖不懂醫術,可是前世的她讀書頗豐,各行各業均有涉獵,這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便也懂的多,等看到皇后娘娘六七個月的時候,便開始吃了酒釀丸子,竟然天天都不有。
“皇后娘娘喝酒了”阿婉疑惑地問道。
聽音忙解釋道:“那是奴婢釀的米酒,因爲娘娘愛喫,每餐的話,奴婢都會給娘娘做一碗米酒釀丸子,並沒有放很多米酒的”
“胡鬧”阿婉怒喝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酒雖是大米糯米釀製了,可卻還是酒,且最容易損傷胎兒的臟器嗎你們竟然還天天讓皇后娘娘喫這種東西”
郝連忙問道:“那這該怎麼辦”
有些病,若是從娘肚子裏頭帶出來的,那可就難治了。
阿婉攤攤手,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儘量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皇后娘娘得知孩子失聰的可能有很大關係是因爲自己愛喫酒釀丸子時,踉蹌的站都佔不住。
是因爲酒釀丸子的事情
真的嗎
難不成,孩子的病,就是從孃胎肚子裏頭帶出來的
想到這裏,皇后娘娘悔不當初,恨不得自己立馬死了,也想要換孩子的健康來。
幾日過去了,阿婉終於摸透了雍承的病症,那孩子天生就是失聰的,因爲沒有聽到過聲音,連帶着也啞了。
看着那孩子乖巧可愛,長的像是個糯米糰子似得,怪不得皇后娘娘拼了命也要讓他好起來。
皇后娘娘聽說阿婉無能爲力,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等到幽幽轉醒的時候,就見宋慈站在她的身邊,一臉的擔憂:“娘娘,您沒事吧”
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她的孩子如今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就那麼一個孩子,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啊
一直都端莊大方的冷皇后,第一次當着外男的面,嚎啕大哭起來。
宋慈有些手足無措,忙上前去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別擔心,說不定這事情還有轉機呢”
“有什麼轉機慧遠禪師說的那個人,也治不好本宮的皇兒,本宮的皇兒,這一輩子都要活在無聲的世界裏嗎”
宋慈上前兩步,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娘娘,您先別擔心,微臣還聽說過一件事情,娘娘想不想聽一聽”
“你想說什麼”
“就是關於治好小皇子病情的事情,娘娘,你想不想知道”宋慈神祕地說道。
冷皇后幾乎是跳了起來:“什麼你快說,快說啊”
宋慈認真地說道:“娘娘,微臣曾經幾十年前有人說過,說當年有一個白衣女子的鮮血,能起死人、肉白骨,說只要喝了那個女子的血,便是死人也能死而復生”
血
怎麼可能
“這這怎麼可能”冷皇后不解地問道。
“微臣也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皇后”宋慈突然認真起來:“若是能夠治好小皇子的病,咱們爲什麼不去相信呢”
是啊,爲什麼不相信呢
可是
“那個白衣女子,要去哪裏找便是連鬼老有名有姓的,都找了這麼多年,還音信全無,更遑論一個沒有名字、沒有畫像的姑娘了”冷皇后又擔心起來。
兩年過來,她嘗過太多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味道了
“呵呵”宋慈笑道:“皇后娘娘,你壓根就不需要去找啊那個人,如今不就是在宮裏頭嗎”
“你你是說你是說她”冷皇后突然震驚無比地問道。
“是啊,微臣一直都在想,慧遠禪師爲什麼要指出一個小姑娘,後來微臣想到這件事情這纔想起來,說不定,慧遠禪師就是知道那姑娘的血能治病,所以這才告訴皇后娘娘的”
“對對對,沒錯,應該是的,應該是的”冷皇后激動起來,一想到阿婉的血能治好小皇子,她就激動無比:“本宮現在就去把人抓過來,哪怕是放身上的血,本宮也一定要把小皇子給救活。”
宋慈笑了笑:“皇后娘娘,別急。這本就是一個喝了她的血就能解百毒,能長生不老的人,把她弄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嗎”
“你想要怎麼樣”
“皇后娘娘,等到小皇子的病情好了之後,微臣想要借這個姑娘一些時日用,到時候,用她的血配藥,說不定能配出上等的良藥來”
原來是爲了配藥,冷皇后激動地說道:“你放心,等小皇子的病好了,本宮便是把這女子送你,都無所謂”
反正宋慈也是爲自己服務的,他研製出來的藥,也是給自己喫的,所以,她想也沒想到就答應了。
宋慈忙叩首:“微臣多謝皇后娘娘,不過,娘娘,微臣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娘娘。那女子長的頗像安平公主,攝政王與安平公主又是未婚夫妻,如今瞧見一位那麼相像的姑娘,定是袒護頗多,所以,娘娘,治病的事情,好商好量,可千萬不要惹怒了攝政王,到時候事情敗露了,攝政王若是翻起臉來”
還有一個皇上呢
在宮外,舒天賜就百般阻攔,到了宮裏頭,若是皇上知道自己取那個姑娘的血的話,怕是也要翻臉了
冷皇后點點頭:“你說的是,本宮記下了”
阿婉正在院中和阿南欣賞夜色,突然坤寧宮就來了人,說是皇后娘娘有請。
自從這兩日告訴了皇后娘娘,小皇子的病沒有治好的希望之後,冷皇后便一個人將自己關在宮中,也不知道,如今找她去,是要做什麼
阿南道:“我陪你一塊去”
聽音忙福身說道:“這位公子請留步,我家皇后娘娘只找了阿婉姑娘一人。”
阿南冷眼看着那個婢子。聽音只覺得渾身壓力巨大。
她在皇后跟前待久了,自身的抗壓能力也強大了不少,可是這個人的氣勢壓根不比皇后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