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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后站在南園的門口,剛纔因爲太激動了,下馬車的時候,她的身子都偏了偏。一旁的聽音忙扶住了她:“娘娘當心”
“快去敲門,一定要誠懇”冷皇后下了馬車,忙不迭地說道,就怕屋子裏頭的人會消失一樣。
聽音和聽言也很激動。
“篤篤篤”
阿婉正陪着阿南午睡,聽到外頭的敲門聲,兩人同時醒來。阿婉見他要起來,忙按住他說道:“你先躺着,我去開門”
阿婉開了門,便見門口站着不少的人,男的,女的,錦衣華服、貴不可言。
聽言等見到來開門的人時,她驚詫地忙往後頭仰去。
冷皇后也看清楚了面前人的容顏,也是嚇了一大跳:“是你顧筱婉”
阿婉皺了皺眉頭:“你們是什麼人”
又有一個人喊自己顧筱婉,這個顧筱婉,跟自己,長的就那麼的像嗎
“安安平公主”
阿婉冷道:“你們找誰”
她不願意在陌生人的身上下任何的功夫。
冷皇后極力壓制住了自己的震驚,看這人的眉眼,幾乎跟顧筱婉是一個模子裏頭刻出來的,可是偏偏這人,卻一副冷眼,像是完全不認識自己一樣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長的那麼相似的人可是,怎麼可能呢要長的一樣,也不可能那麼相像啊
不僅是冷皇后,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她身上的衣裳簡單,他們真的要以爲是安平公主活過來了。
安平公主已經死了快兩年了,她怎麼可能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裏呢
冷皇后很快就平復了心智,說道:“請問,姑娘可叫阿婉”
“有事”阿婉挑挑眉道。
“本宮乃是大清的皇后,今日有事要求姑娘出手相助”
阿婉笑,冷的幾乎像是冰一樣:“大清皇后,我不過是一介布衣,幫您的忙皇后娘娘莫不是找錯人了”
人是一樣的模樣,便是連這性子,都是一樣。
聽音喝到:“大膽,這可是皇后娘娘,豈容你造次”
阿婉笑道:“是你們來找我,這是我家。我何來再次之說”
冷皇后忙擺手:“不許無禮。”
看向阿婉,誠摯地說道:“阿婉姑娘,聽說阿婉姑娘精通醫術,特來求阿婉姑娘救救我的孩子”
雖然這張臉,她都不想在看見了,可是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有求於她
小皇子失聰,只要有一線希望能治好,她便會竭盡全力。
如今大清只有這一位皇子,皇上這才諸般的疼愛和憐惜,再過幾年,宮裏頭又有了其他的皇子,而皇子的病又遙遙無期的話,小皇子,便再也無出頭之日了
自己會醫術
還讓皇后娘娘求到了自己這裏來,阿婉有些奇怪:“我會醫術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冷皇后聽她這樣說,也是有些喫驚:“可是,慧遠禪師親口跟本宮說,您會醫術,且醫術絕倫”
慧遠禪師
那又是誰
正在阿婉疑惑地時候,就見身後打馬趕過來一個人:“皇后娘娘”
秦曳之趕了過來,冷皇后回頭看,心知這二人肯定已經認識了。
秦曳之快步來到跟前,先是作揖,然後說道:“皇后娘娘,這位姑娘,壓根就不會什麼醫術,還請娘娘不要爲難這位姑娘”
“攝政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慧遠禪師說她會,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慧遠禪師的話嗎”冷皇后怒斥道。
如今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會放棄。
秦曳之擋在冷皇后的面前:“她不會醫術,你便是把他抓了回去,她又能如何”
冷皇后看着秦曳之,大怒道:“秦子夜,你是在質疑本宮”
秦曳之:“微臣不敢,只是,她不會醫術,皇后又何必強人所難微臣一定會替皇后找到鬼老,醫治好小皇子”
“強人所難”冷皇后冷冷地笑道:“讓你找鬼老,你找了一年多,還未曾有鬼老的一絲半點的消息,你現在來跟我說,你還去找鬼老,你要本宮等你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本宮的雍承已經快要兩歲了,他日日夜夜都活在沒有聲音的世界裏,你讓本宮怎麼辦你讓雍承怎麼辦他聽不到外頭的聲音,現在就連說話,他也不會,他到現在,連母后這兩個字,都不會喊啊,秦子夜,你讓本宮怎麼能等”冷皇后歇斯底里地說道。
秦曳之依然擋在了阿婉的身前:“皇后娘娘,她不會醫術,還請皇后娘娘不要爲難於她”
阿婉也有些疑惑地說道:“我並不會醫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秦曳之定定地看着她,每一回見,恨不得將她狠狠地摟在懷裏,可是,她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了,當然,也記不起那些血粼粼的過去。
他不能讓阿婉進宮,鬼老他一直在找,他相信,憑着他和無情樓的能力,一定能找到鬼老的,而在這一段時間裏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不讓任何人能接觸到她。
冷皇后見秦子夜還一如既往地擋在她的面前,惱羞成怒:“秦子夜,你要本宮用搶的嗎來人啊,把人給我帶走”
“皇后”秦子夜說道:“您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入宮,你可問過她的夫君”
夫君
冷皇后回頭去看,就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白衣男子款款地走了出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着虛弱,臉上也沒什麼血色,可即便是這樣,也絲毫掩蓋不了他的風華。
冷皇后有些詫異,視線在秦子夜和阿南的臉上看去,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世間還有男子能與秦子夜媲美的英俊男子。
而這個人,是這個女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