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在家面壁思過,不準婚配,她們年紀的,倒還好說,可是年紀大的,已經定親了的,她們受了皇上的懲罰,這要是傳出去,那些人不來退親纔有鬼呢
再等三年,她們都等成了老姑娘了。那些年紀的,也是一樣,三年一過,年歲就大了,到時候,她們有劣跡在身,誰還來娶她們,也照樣是老大難的問題。
那些姐們一個個花容失色地下去了,一時熱鬧的寢殿終於安靜了下來。
顧筱婉看到危險已經解除,一直都懸着的心這才安靜了下來。
她的舌頭已經被自己咬了好幾次,這下子還有些隱隱作疼。可若是不咬的話,她若是中了情藥之後在南陵王的寢殿裏頭髮生了什麼,若是被這些人看到,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原來,顧筱婉當時清醒了之後,便直接就往外頭衝,南陵王見她莽撞,也知道她定是遭人算計了,也不知道爲什麼,知道自己也被人算計了,南陵王倒沒多大的不悅,相反是因爲是這人被算計了,看到這姑娘竟然咬舌讓自己清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外頭那些人怕是馬上就要找過來了,你確定你要從前門走嗎”南陵王眼神銳利如鷹,一下子就點出了問題的所在。
顧筱婉垂眉:“多謝南陵王提醒,我從後門離開。”
南陵王笑:“這宮殿沒有後門,後面便是一座花園,你若是想要走的話,只能靠本王離開。”
顧筱婉笑:“南陵王剛纔便已經救過筱婉一次了,筱婉不勝感激,等事情完結之後,定當當面酬謝不過,我有辦法出去,就不勞煩南陵王當心了,只管借院子一用便是”
南陵王做了請的姿勢:“你被人下了情藥,是有人在後面害你嗎本王最見不得這後宮女子之間勾心鬥角,不若本王幫你一把,把那下藥之人給揪出來”
顧筱婉疑惑地看了南陵王一眼,這人眼睛看不到多少,都被頭髮遮住了一半,臉上的絡腮鬍子幾乎佔據了半壁江山,壓根就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這人倒是好,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加上他那粗獷的聲音和英武的身材,倒真的像是個野蠻人。
顧筱婉笑:“多謝南陵王了,你只需說未曾見過我便是了。其他的,我自會解決。”
南陵王也笑:“你就不怕我不幫你,要知道,你是公主,說不定,這事情坐實了之後,本王會選你當王后。”
顧筱婉聽了,冷笑:“是嗎南陵王到這個時候,還認爲若是別人看到你我在一起,還能安然無恙的選我當王后嗎”
南陵王眉頭一皺,便聽到顧筱婉一字一句地跟他說:“若是今日看到你我二人在一處,那麼,便會坐實了我爲了南陵的身份地位勾引南陵王,而大清人則會認爲,你們南陵爲了聯姻之事,提前謀劃算計。您覺得,你我二人若是違背皇上的聖意,提前逼迫皇上選擇我,且在大清皇宮裏頭行苟且之事,我大清的皇帝還會心甘情願地跟南陵聯姻嗎你們算計大清,大清又何嘗會喫這個啞巴虧”
蕭遠堯被顧筱婉說的心思一動,也預感到了此事的不妙。
明面上,像是有人設計二人苟且,可若是放在兩國的立場上,這是有人在破壞大清和南陵的邦交。出了這件事情之後,南陵王確實可以娶到公主,可是,他們二人讓整個南陵和大清都蒙了羞,大清又會有多少的誠意
這位安平公主,不是真的皇室公主,不過是個農女,被皇上特意下旨冊封的罷了,若是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聯姻,大清真的會信守約定,來個百年邦交嗎南陵沒娶個真公主,娶個冒牌的,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蕭遠堯一時不察,竟然差點被人算計了。他皺緊了眉頭,立馬說道:“安平公主請,這邊本王自會斷後。”
顧筱婉見他聽進去了,點點頭,一個飛身,踏到假山之上,便直接飛出了院牆,看的南陵王眼睛一突一突的。
沒想到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丫頭,竟然還會飛檐走壁。
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竟然能夠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立馬就猜到這幕後之人的真正意圖,這讓蕭遠堯都自嘆不如。
看來,這人能從農女的身份當上一國公主,那也是有原因的。
蕭遠堯想到這幕後主使的手段,銳利的眸子更是閃現出瞭如毒蛇般的兇狠。他不是個喜人算計的人,既然有人在背後破壞兩國邦交,那麼,他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得意呢。
他摸了摸臉上的絡腮鬍子,然後就找了風馳過來,對他說了一些話。風馳便下令整個宮殿的下人對此事諱莫如深,並且,他還跟阿左還演了那一出好戲。
而顧筱婉跑到了皇后的寢殿裏頭,便親口說出了,有人要陷害自己的真相,且將兩國邦交的事情提了出來,皇后知道大事不妙,立馬就派人去找了舒天賜,自然,三夥人便同仇敵愾,保全了南陵和大清的顏面。
而舒天賜更是心中後怕,兩國邦交他不願意看到被人破壞,顧筱婉的名聲,他更不願意看到被人破壞。
一想到有人竟然用情藥來陷害顧筱婉,讓她身陷囹圄之中,舒天賜就恨不得將那個幕後之人碎屍萬段。
舒敏這時跑到顧筱婉身旁來,關切地問道:“安平,你沒事了吧這些人真是的,怎麼都來污衊你”
阿左憤怒地盯着舒敏,看到這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明都郡主,恨不得親手拿刀剁了她,可是她不能這樣做,舒敏跟剛纔那些姐們不一樣,她是皇上的親堂妹,她不能這樣做。
舒敏壓根就不在意自己的轉變,可是顧筱婉,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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