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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如是並沒有看到舒天賜眼中的嫌惡,被人揭開心事,她又憤怒又嫉恨,匍匐了上前兩步,就來到了舒天賜的身邊,她抓着他的衣裳,苦笑道:“皇上,您見着了嗎臣婦一個弱質女子,如今,被人污衊做了這麼多的污穢的事情,怕是要被方家掃地出門了。臣老爺屍骨未寒,這些人就要如此的污衊我,皇上,請您替我做主,替臣婦做主啊”
舒天賜沒有絲毫的猶豫,見她抓着自己的衣裳,更是厭惡的不得了,一甩衣袍,忙往後退了兩步,黃如是沒了依靠,倒在了地上,雙眸含淚,嬌滴滴地又委屈萬分地喊着:“皇上”
顧筱婉聽到那一聲喊,只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落了一地了。
那一聲飽滿了深情的呼喚,像是看着一個戀人一般,舒天賜也發現了,他不悅地說道:“若是方夫人品行端正,緣何這麼多人都來污衊你一個人呢”
黃如是面色一僵,當下就要喊冤,一旁的方佩雅哪裏還會給她這個機會,給方蘭心和方竹韻使了個眼色,她們二人立馬哀嚎道:“皇上,您要爲我們做主啊。我們的清白,也都毀在了這個毒婦的手裏啊”
“胡說,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自己品行不端,被男人三言兩語就哄去了清白,關我什麼事”黃如是慌忙地忙矢口否認
方蘭心說道:“皇上,民女的父親原本是要送我們姐妹兩個進宮的,不知道爲何就惹怒了母親,她便佯裝府裏頭要有侍衛巡邏,從外頭招進來了兩個象姑”
“象姑”舒天賜一時有些徵楞:“什麼是象姑”
齊公公一聽,慌忙地湊到舒天賜的耳朵邊解釋,舒天賜聽完之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慌忙地掃了一眼顧筱婉,生怕這些污穢的詞讓她聽了會不開心,但是見她神色平靜,似乎絲毫都不在意,這才說道:“你繼續說”
“那兩個象姑,哄着騙着,讓我和妹妹芳心暗許,然後騙了我們的清白,被她和父親撞見了”
“哼,真的是狗改不了喫屎,胡亂噴人”頌琴冷笑道:“二位姐,你們在府中的時候,我家夫人對你們如何,但凡是個好喫的好喝的好穿的都先緊二位姐用着,若是中公不夠,我家夫人還貼補自己的陪嫁,二位姐在府中過的好吧我家夫人對你們好吧爲了保護方府的安全,這才說要招幾個侍衛來,這也是老爺生前同意過的,你們現在把這些事情推到我家夫人身上,你們不覺得有失偏駁了嗎你們要怪,是不是該連着老爺一起怪”
頌琴是知道的,方蘭心和方竹韻並不知道象姑的這件事情,因爲老爺在世的時候,對這件事情是諱莫如深,誰都不允許提,且當時兩位姐渾噩不知事,後來越沒人跟她們說,她們知道的這些,怕是別人告訴她們的。
誰能告訴她們呢
黃如是也如頌琴一樣,想到了這茬,她看了看方佩雅,又看了看一旁跪在地上的頌琴,她眼底有着疑惑,難道是她告密的
顧筱婉心思縝密,眼神在黃如是和頌琴身上一轉,就差不多明白了什麼
黃如是沒想到這兩個人也知道內情了,當下就嚇的臉色慘白,直呼:“冤枉、冤枉啊皇上,她們是來將我趕出門的,我沒有老爺的子嗣,就任着她們來欺負臣婦啊,皇上,臣婦冤枉,臣婦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自有老天爺看着,黃如是,你也不配當我們的母親,害我們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沒了清白,被親爹送走,還讓我們永生永世都不能回京城,不能回家,你好狠的心啊”方蘭心幾乎是和着血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沒了清白,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只有青燈古佛,了此殘生,這一切,都是黃如是乾的
黃如是被衆人攻擊,幾乎快要吐出一口血來。頌琴忙扶着她,神色驚慌,夫人可不能倒了啊,要是她倒了,自己也要跟着倒黴啊
而這還不算,正在衆人攻擊黃如是的時候,方府的下人火急火燎地來報:“夫人,夫人,外頭有人送來了老爺的屍首”
衆人都朝外頭看去,就見有兩個下人擡着一副擔架走了過來,黃如是剛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白布被揭開了,裏頭赫然不就是方正行嗎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顧筱婉也有些好奇,然後看向方佩雅,她也一臉的疑惑,皺着眉頭。
這倒是奇怪了,好端端的屍體怎麼會重新回來,當時阿末不是說火太大了,已經拿不出屍體了嗎
可是這屍體怎麼還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
黃如是已經快要神經錯亂了,接二連三的變故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上前,手指顫都着說:“給給我好好的看清楚,這是不是老爺的屍體”
那下人看了看,還捏了捏,甚至解開衣裳看了看裏頭的皮肉,這才篤定的說道:“這確實是老爺的屍體啊”
黃如是兩眼一黑,幾乎暈了過去。
她盯着那屍體,突然,偏頭看向一旁的頌琴,眼底裏頭有着濃濃的質問,頌琴也滿臉的疑惑,她當時已經丟了一把火進去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呢
而且,顧筱婉的人也都說當時看到屍體着火了,救不出來了啊
頌琴一陣心慌,就看到黃如是咬牙切齒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質問自己是不是背叛了她頌琴有口難言,她確實是放了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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