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佩雅聽到黃如是氣急敗壞的罵聲,幽幽地笑了:“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忘記了,我可是從黃家進宮的,可不是從方家進宮的我要是從方家入宮,怕也會跟我的兩個妹妹一樣,別說進宮了,就是嫁個好人家都難啊”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黃如是,那眼底的嘲諷,看的黃如是拍桌而起:“你是怪我讓你兩個妹妹進不了宮”
方佩雅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母親,女兒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那是她們水性楊花,自己咎由自取,自己把持不住自己,毀了身子,還怎麼進宮,用一具殘破的身子去伺候皇上嗎那是要方家的命”黃如是氣憤的大吼道。
方佩雅認真地點頭:“沒錯,這身子殘破了,肯定是不能伺候皇上的,看來,母親已經給兩位妹妹找到好人家了。畢竟,母親的這副身子,也嫁的很不錯,是不是”
方佩雅的每一句話,都清清淡淡的,卻每一個字都打到黃如是的心頭,一下一下的,總是抓住她的軟肋,氣的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她咬着牙,又要開始罵,一旁的頌琴見了,知道夫人再說下去,只會自己喫虧,這雅貴人明擺着就是來氣夫人的,於是忙攔着了她:“夫人,喫飯吧,喫過了飯,就要去給老爺燒香了”
這個方佩雅,如今陰仄仄的,且昨日贊同仵作查驗老爺的屍身,這人,不能掉以輕心,也絕對不能跟她起任何的衝突。
黃如是被頌琴給按壓住了,便只好凝神開始喫飯,只是眼角地餘光瞟到方佩雅的時候,就見她優雅地喫着早飯,臉上掛着閒適淡定的笑容,這還不算,她偶爾會擡頭,與黃如是的目光對視,她的眼中帶着譏笑,甚至是嘲諷,似乎是在嘲笑黃如是。
有了這個認知,黃如是心情糟糕透頂了。
哪裏還喫的下任何的東西,直接一甩筷子,發出啪地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道:“走,咱們去給老爺燒香”
頌琴剛想要提醒她多喫一點,可是她人已經起身走了,頌琴沒辦法,只能跟着一塊兒走了。沒了黃如是,方佩雅優雅淡定地又喝了一碗珍珠翡翠銀耳湯,吃了好幾個水晶蝦餃子和豆腐皮包子,又順帶着喝了半碗的雞湯,覺得喫飽了之後,這渾身上下都舒坦的不得了。
這還不算,她對雙說道:“你也坐下來一塊喫吧,這麼多的東西,要是不喫,可就全部都浪費了。況且,待會又要燒香又要拜的,肯定會消耗很多體力,這麼多好喫的,不喫白不喫,反正不是你家主子的”
雙也坐了下來,吃了不少,肚子喫飽了,方佩雅笑:“還有這麼多的好喫的,總不能浪費了,這些包子餃子都帶走,月她們也沒喫,正好飽飽的喫一頓”
雙忙應了,然後在屋子裏頭下人那些怨恨的眼神中,用一個大盆把所有的包子和餃子,還有糕點和一些菜裝了,然後扶着已經心滿意足的方佩雅往靈堂去了。
黃如是跪在靈堂前頭,招待着來祭拜的一些大臣,和平日裏頭方正行結交的好友,一身白色的孝衣,雖然粗布麻衣,卻依然難掩她的姿色,楚楚可憐,讓不少的男人看了都唏噓不已。
有些膽子大的,竟然揹着衆人就開始談論起來了。
“你說方兄啊,拋下這麼個美嬌妻就走了,可真的是划不來啊,這麼嬌滴滴的妻子,以後長夜漫漫,可怎麼過哦”有人惋惜的說道。
一旁的人捶了他一下,然後笑道:“怎麼你惋惜你說的真沒錯,真可憐啊,不過,你就算是再惋惜又如何,人家可是方大人的妻子,你一介布衣,如何能可憐的上,就算是惋惜,也輪不到你來惋惜啊”
另外一個人嗤笑道。
那人急了,忙說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這方夫人這般年輕,又是二品的誥命夫人,你說她若是再重新嫁人的話,這二品誥命夫人的身份肯定是沒有了,但是,朝廷重臣娶一個寡婦,那也是不可能的,唯一兩種可能就是,她不要這二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嫁給那些官員做填房,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她繼續抓着這二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在背地裏找相好的”
另外一個人聽了,也笑。
旁邊說話的那個人急了:“你別不信啊,你信不信,我一定有辦法把這女人弄到手,你信不”
“切,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那人嗤笑,獨留那隻癩蛤蟆臉一陣紅,一陣白,看着同行人的身影離開了方府,他依然兀自說道:“你別不信啊,你要是不信,我就偏偏要做給你看,這麼年輕的寡婦,能忍耐幾天哼孃的,這娘們真是個尤物啊,沒想到方兄這麼大一把年紀,也能娶到這麼嬌滴滴的妻子,真是羨煞我也”
然後啐了兩口便依依不捨地走了。
黃如是還在靈堂招待客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下三濫的人意淫了好幾回,方佩雅從轉角處走出來,看了看那人離去的背影,想了想,然後轉頭看了看靈堂裏頭的黃如是,突然涌上一抹得意的笑。
她知道要找誰來了
她竟然快要把那個人給忘記了,那人,可是知道這位夫人不少的風流韻事啊
顧筱婉找到了貓,自然便明白了顧筱逸和沈文雋那日的行走路線。
接下來的,便是要了解那日,顧筱逸和沈文雋到了方府周邊之後,這麼會跑到方府去的,因着有了這個想法,顧筱婉便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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