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並不知道皇上來了,再與皇后娘娘說了一會兒的話之後,但見皇后娘娘有些乏了,便與譚玉書一塊兒告辭了。
麗華長公主一直送二人到了宮門口,巍峨的宮門牆盡在遲尺,隱隱約約能看到京城裏頭繁華富庶的模樣。
三人在宮門口告別,看着外頭那繁華的模樣,麗華長公主很是羨慕地說到:“真羨慕你們,可以進來,也可以出去,我這輩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譚玉書打趣地說到:“你急什麼,等你嫁人了,不就出宮門了嗎”
被譚玉書一打趣,麗華長公主的麪皮一下子就變的通紅,佯裝要去掐譚玉書:“好你個玉書,如今竟然敢打趣我來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譚玉書笑着躲到了顧筱婉的身後,得意洋洋地看着面色羞的通紅的麗華長公主:“你還說你不想,瞧瞧你的臉,都紅了呢”
顧筱婉有些心不在焉,沿路走來,眼神不停地掃過那些在面前俯身的禁衛軍,想要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看來,他今日不在這裏當值顧筱婉心不在焉,自然並沒有看到譚玉書和麗華長公主的打鬧,譚玉書被長公主抓住,好是一通搓摩,譚玉書直嚷救命。
一旁的阿左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姑娘那心猿意馬的樣子,看她的視線不停地往那些侍衛的身上瞅,立馬就明白姑娘是在看什麼了
她沒說什麼,低眉順眼地跟在後頭。
皇后娘娘身子乏了,在宮女的攙扶下進了內殿歇息,一旁的聽音上前,小心地將剛纔皇上來過的事情告訴了皇后娘娘。
“皇上誰都沒驚動,就在宮門口站了一會兒就急匆匆地走了”
“可知道爲什麼”皇后疑惑地問道。
“奴婢不知道,聽人說,皇上是特意過來要看娘娘的,誰也沒驚動,可是走到宮門口了,卻又折返回去了”聽音也很是疑惑。
皇后躺了下去,聽音忙幫她蓋上了寢被,剛放下帷幔的時候,皇后突然問道:“皇上走的時候,可說了什麼”
聽音忙回答道:“什麼都沒說,就是”聽音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想了想,這才小心翼翼地說到:“聽說像是有些失落,本是興奮地來的,走的時候,卻有些失落,心不在焉的樣子”
皇后一聽,面色突然一變,聽音沒有注意到,此刻她正放下另外一邊的帷幔,繼續說到:“皇上許是想到了朝堂裏頭煩心的事情了,娘娘也不必難過”
放下帷幔之後,見皇后的臉色有些不好,忙問道:“娘娘,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喚太醫來”
皇后擺擺手,有些疲乏地說到:“不用了,你下去吧,我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下就好了”
說完,她閉上了眼睛,像是真的就是太累了的樣子。
聽音喊了聲是,便下去了,她剛走,就見牀榻上剛纔已經閉目的皇后眼睛突然睜了開來。
她的眼睛有些無神,就這麼呆呆地看着頭頂上金黃色的帷幔,上頭用絲線繡着精緻的鳳凰,正展翅高飛。
皇后看着那隻鳳凰,嘴角牽扯過一絲無奈的笑容,驀然想起了聽音和聽言告訴她的一些事情。
她被汪貴妃陷害,顧筱婉也被汪貴妃陷害爲一個災星,原本已經是無力迴天了,可是顧筱婉卻通過她身上的傷口還有薰爐裏頭的香,楞是將汪貴妃給揪了出來。
這樣聰慧又睿智美麗的女子,若是進了宮中,怕是會成爲她最大的敵人吧
皇后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眼睛裏頭閃過一絲苦澀,緊接着便閉上了眼睛,一時安靜。
顧筱婉的心不在焉,讓譚玉書被麗華長公主好一通搓摩,坐在馬車裏頭,便嘟着嘴說到:“姐姐,你剛纔是怎麼了我躲在你的後頭,竟然都被麗華給抓住了,哼,這麗華,手勁兒可真大,嗚嗚,到現在胳膊還有些疼呢”
譚玉書就是在抱委屈,顧筱婉這纔回過神來,見她拿了帕子,左手託着右邊的胳膊,欲哭將哭,眼角紅彤彤的,就這麼楚楚可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像是一隻受了委屈回家找主人哭訴的小狗兒
顧筱婉當下就心軟了,拉了譚玉書的胳膊就看:“讓我看看”
不過,哪裏會有什麼傷口,麗華長公主怎麼可能會真的下手去掐她就見譚玉書胳膊上頭雪白雪白的,像是冬日裏頭的雪一樣,潔白的沒有半點雜質。
顧筱婉看了看她的胳膊,一點事情都沒有,而譚玉書還在撅着嘴巴:“姐姐,我疼嘛”
“好,那我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顧筱婉看譚玉書像是個孩子一樣,拉着自己就不鬆手,忙用嘴去幫她吹吹。
那番樣子,像是對待一個小孩子一般,譚玉書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頭的寶貝一樣,也不嚷嚷了,眼淚水就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顧筱婉擡起頭,就看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當下便有些心慌了:“怎麼還是很疼嗎那怕是傷到骨頭了,咱們趕快去找大夫看看”
顧筱婉一臉的擔心,譚玉書的眼淚更是流的厲害,當下便哇哇大哭起來,這讓顧筱婉更是嚇的沒了分寸:“阿末,快,去醫館”
眼見着馬車就要調頭去醫館了,譚玉書這才止住了淚,撲進了顧筱婉的懷裏,嚷道:“姐姐,我不疼,我不疼,只是,從來都沒人願意這樣哄我,我嗚嗚姐姐,我覺得你對我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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